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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奇遇惊艳恋歌

2018-05-18 16:12 作者:芙蓉莘莘学子  | 1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京中白丞相有女,初长成,年已及笄,明艳动人,有倾城之色,名曰悦知。

月色如画,华灯初上,月朗星稀。

“小姐!小姐!”一绿衣女子手上拿着一些小吃,面色焦急,四处寻着方才还在身边挑选小玩意儿的女孩,心中止不住的着急,和一丝丝怒气。

她才一个转身付钱,小丫头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眼瞧着人愈发多起来,默默扶额。这,这该如何是好?前天小姐及笄,恰逢上元灯会,夫人就让她带着小姐出来逛灯会。

怎么就一下子没影了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绿衣女子,是丞相千金白悦知的贴身侍女,可以说白悦知出生便在她身边,名唤阿兰。

“小姐!小姐!”阿兰看着拥挤的人群,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喊道。

老爷和夫人虽待她甚好,但若是她把小姐丢了,估计会被赶出丞相府。

想到这,阿兰又叫了几声,忽然身后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嘿!兰姐姐!”

肩膀后面透出的半张倾城绝色的小脸,身着一身鹅黄色的留仙裙,不是白悦知还能是谁?

阿兰见到她如临大赦:“小姐,你可终于出来了,可急死我了。”

白悦知甚是不解道:“急什么,我又不会丢的!”一边说着一边从阿兰的手中拿起两串糖葫芦,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了下去,甜滋滋的蜜意让她心满意足。

阿兰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嘴角抽搐,“怕就怕你傻到找不到回家的路。”

白悦知一听对此很不认同,“哪有!我聪明着呢!”

阿兰脸色依旧有些怒气,没有回她。

白悦知知道她还在生气,就用手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角,道:“好了嘛兰姐姐,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乱跑了!还不是因为娘亲平常管的严,我都没出来过几次,才会想要到处看看的啊!你吃糖”说着,还把手上那一根没吃过的糖葫芦讨好似的递到她面前。

阿兰接过糖葫芦,表示原谅她了,却忍不住叹息一声。

小姐什么地方都好,小她十岁,虽是佣人,可白悦知却一直叫她姐姐。可就是不懂人事,容易轻信于人,这也是夫人不让她出门的原因之一。说好听点那叫天真烂漫,说不好听点那叫缺心眼。

“嘻嘻!”白悦知看她接过了糖葫芦,笑逐颜开,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采飞扬地拉着阿兰,“阿兰,阿兰,我和你说,我刚刚看见有人在那边放水灯!我带你过去看看!”

阿兰迟疑了片刻,“水灯是中元节才放的啊!怎么会……”话还未说完,已被白悦知拉了过去。

叫住了一位船家,刚欲上船,船家却说船上已有人。

白悦知看了看四周都没停靠的船家,便探头过去,只见一袭白衣胜的背影。

“公子应该不介意让我们两个与你一同乘船吧。”白悦知笑得让人无法拒绝。

那一袭白衣仍是没有回眸,对方似是低笑了一声,“若我说,‘介意’何如?”

白悦知好像和她杠上了,颇有些无赖的架势,坐在船上,昂首道:“自是没用。”然后拉着阿兰坐下。

阿兰不好意思的道了一声“打扰”,也只能由着白悦知的性子来。

若是这位公子有心要赶他们走,便一早就不会搭理自家傻乎乎的小姐。

天,又离水近,尽管身上穿着上好的狐裘,白悦知却还是感到寒气逼人。阿兰自幼习武,这寒冷于她不足为道,更何况身上还衣着一袭披风。

寒风凛冽,船到湖中心,天空竟下起了大雪。

白悦知忍不住用手去接,鹅毛似的大雪,落入指尖,融于掌心。沉醉之间,足下一滑,白悦知暗道不好,紧闭着双眼,听天由命,任其倒下。心想,这下可丢脸了,好在没几人看见,耍无赖她最会了!

须臾之间,并没如她所预料的摔个大马趴,却被人拦腰抱起。

竟是那一袭白衣胜雪,眉墨飞扬。

白悦知看到那张脸,一时愣住了。

眉目如画,惊为天人。

她年纪尚小,她只记得曾经教书先生说过,长得好看的就要这么形容。

可她仍然觉得,在那样倾城的容颜上,文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多大个人了,难道不知道在船上要安分么?”语气毫无波澜,眉宇之间竟然带着愠怒。

白悦知从他的身上下来,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对不起。”

白衣少年没有说话,白悦知急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第一次被陌生人这样呵斥,眼下有些无措。

“不过说了你几句,就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难道你就这么脆弱?”男人清冷的话语间带着嘲讽。

白悦知还在眼眶里打转着的晶莹的泪珠,听到他这话又给硬生生憋回去了。

气氛一时很尴尬,而阿兰又在船舱内。

“我叫白悦知,不知公子姓甚名谁?”白悦知一句话打破了尴尬。

那个男人听到她的名字先是一愣,又转而思索片刻。

白悦知很敏捷地捕捉到了这一点,“怎么了?”

男人摇摇头,说:“挺好听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现在换白悦知愣了。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去诠释她的名字,好像也还不错。

“我叫慕容与。”他答。

“慕,容,与。”白悦知缓缓的读出这几个字。

慕容与的脸色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呵,这就是白浩的女儿吗?

不过如此。

他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场相遇,让他的余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此白悦知遇到了慕容与,简直就像老鼠遇到了大米。那叫一个热忱啊!三天两头地往慕容与那跑,搞得慕容与一阵头疼。

这天,白悦知又跑到了慕容与所在的客栈。

通过几天的“熟悉交流”,白悦知已然初步掌握了慕容与的基本信息。

他说他是杭州人,父母早逝,便随着舅舅在杭州做生意,随着舅舅的生意越做越大,就让他到京城来看看行情,顺便游山玩水。

此次一住,怕要多月。

“慕容与!慕容与!”

听见熟悉的喊叫声,坐在案前的慕容与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个“小麻烦”。

收起了案前的折子,才缓缓起身,去开房门,刚一打开,就看见白悦知火急火燎地冲进他的房间,手上还提了一个食盒。

“快看看!我对你多好,来看你还特意给你带吃的!”白悦知拍着胸脯豪气干云。

慕容与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点心和小吃,不禁抽了抽嘴角,“其实是你自己想吃吧!”

白悦知嘟着嘴道:“哪有?这都是京城有名的小吃,看这个,杏仁酥,可好吃了呢!”说着还不忘砸吧砸吧嘴,“还有还有,这个桂花糕!”她大大的眸中闪着亮光,整个人透着喜悦和开心。

“最最最重要的还是这个!”说着,白悦知摇了摇手中白玉般的瓶子,“桃花酿!可好喝了呢!也不上头,适合小酌几杯!”她脸上璀璨的笑容让人移不开眼。

慕容与也愣了愣,半晌,才掩饰地轻咳一声,道:“酒,我可以喝,点心就不用了,我不吃甜的。”

“啊?”白悦知遗憾的叫了一声,“可是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啊!”

慕容与轻笑,“慢慢吃。”

白悦知怨声载道,眨巴眨巴眼,捻起一块杏仁酥决定化悲愤为食欲。

可没过多久就败下阵来,白悦知吃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桌子上已经被消灭了一大半,可她实在是吃不下了,扭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在一旁喝着她带来的酒,怡然自得的慕容与。

“我吃不完了。”

慕容与看了一眼被她秋风扫落叶般的桌上没剩几个了,她嘴上还在嚼着,不经意间撞进了她可怜兮兮的眼眸,“你放那吧,一会自会有人来收拾!”

“可是这样就浪费了!”白悦知一脸的倔强。

慕容与低叹一声,“那我帮你吃一些,剩下的要自己吃完哦!”他总觉得自己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他拿起一块,送入口中。修长的手指素白如玉,棱骨分明,白悦知有些看痴了。

原来这人吃东西也这么好看啊!

有了慕容与的参与,没多久就吃完了。

口中还有些甜腻的感觉,甚爽,端起一旁的酒杯轻抿一口。

“你最近怎么愈发空闲,天天到我这来作客?”慕容与看着眼前的少女问道。

“你是不知道啊,我爹现在天天愁眉苦脸的,害的我娘亲也着急,都没功夫搭理我!”白悦知一脸无奈。

“哦?什么事?”慕容与追问道。

“还不都是那个容大司马!自己手握兵权便肆意妄为,惑乱朝纲!”白悦知小脸上满是愤恨。

慕容与的眸光暗了暗,道“你一介女流,又非朝堂之人,且不说你议朝堂之事,仅凭几句蜚语,便可对一人妄下定语?”

白悦知却是一愣,诚然,她仅仅只是听了爹爹的几句抱怨就下了定论,确有不妥,但……

“但外面的人不都这般说他!”白悦知不服气。

慕容与低低地轻叹了一声,“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如镜花水月那般。并不是遵从君王才是正道,终归为的,是那黎民百姓。”

白悦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爹爹他还说,要上书陛下,还说要除掉大司马。”

慕容与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只是瞳眸愈发深邃,

后面几天,白悦知一直都不间断的开烦他,风无阻。直到一天,她一整天都没有来,反而弄得慕容与有些心烦意乱,就像一个人早就习惯了一件事,可当这件事突然一下子不见了时总会不自在,甚至是心不在焉。

慕容与显然是后者。

不得不承认,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习惯等一树花开,一个人来,多么煎熬。

慕容与手中的笔蘸了点墨,一心二用竟在一大版的字上染上了墨滴。

好好的一版书法字就这么废了,慕容与皱了皱眉,也不恼,“黑羽,”慕容与叫到,黑羽是他多年的贴身侍卫,“帮我去看看白悦知在干什么?”

未闻声,人已动。

一刻钟过去了,黑羽才回来。

“主子,白姑娘被她父亲关在房里,具体原因不详。”

慕容与何许人也,心下已是了然。

看来这白浩是要有大动作了。

足尖轻点,下一秒已不见了身影。

慕容与来到白悦知房间外就见一大群守卫守在那,看架势连只蚊子飞不进去。

走到一旁的窗户,敲晕了一个守卫就翻窗而入。

闯入他眼帘的便是白悦知一脸懵逼。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白悦知说完才下意识地捂住嘴,小声道:“你怎么会?”

慕容与轻笑着,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才道:“当然是偷偷进来的啊!你的房外为何这么多守卫?”

白悦知沮丧的低下头,说:“爹爹说,他最近有事怕有人对我不轨,就禁了我的足。”

“哦?”慕容与轻笑,薄唇勾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声音提高了一个音调,“不知白丞相竟有听人墙角的癖好,可真是特别!”

语毕,白浩已从一旁的暗门走了出来,“容大司马私闯小女的闺房,又是何居心?”

两人言语间把白悦知听愣了。

刚刚,爹爹叫慕容与作容大司马。

她若是再不听得懂便真是傻子了。

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爹爹口中的“逆臣”。

竟然是慕容与,怎么会是慕容与?!不,现在应该叫容与。

她真的无法想象,那个满口天下苍生,江山社稷的慕容与就是爹爹口中惑乱朝纲的容与。

慕容与,容与……

两个名字在她脑中反复盘旋,最终沁染成唇边的苦笑。

呵,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每当她提起父亲时他脸上的不屑,每次当着他的面说容与这个人是佞臣时他总会有一大堆的道理。

“你知道我会来?”

容与虽已弱冠之年,可面对知非之年,来者不善的白浩毫不露怯,同样不怒自威。

“不确定,所以才在这潜伏着。”白浩走到椅子旁坐下。

容与站在原地无言,只是看着正紧蹙眉头望着他苦笑的白悦知,低叹一声,移开了目光。

命运把他们生生分成两端,让他们彼此站成了岸。

“白丞相好手段,连自己女儿都利用。”容与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

白浩没说话,白悦知却是一震,转头望向父亲似是要得到一个答案,白浩扭过头,不去看她。

她想要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真傻,被自己喜欢的人骗了也就算了,还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利用。

“那又怎样?现在不还是抓到你了,你当真以为我会只在侧窗派一人守卫吗?我的人已经掌握了你私藏兵器企图篡位的证据了,你不是不服!”白浩拍案而起,眼中隐隐兴奋。

白悦知自嘲地笑笑,真的就连掩饰都不掩饰吗?

“是吗?”容与此时却是笑得猖狂,“想必此时长逸王已攻入皇宫,夺下那狗皇帝的首级了吧!”眼底嗜血的光芒让白悦知有些害怕,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容与。

从前的容与,就如四月的阳光,如沐风,温暖得让人移不开双眼。

可此时,他身上仿佛还夹杂着夜的凉意。那嗜血的笑容,就像是暗夜里的修罗一样,笑得恶劣。

“昏君无道,民不聊生,你们这群老顽固都是一群井底之蛙,京城的繁华不过是粉饰太平之下的盛世。你们又可曾真正想要去了解都城之外的民生?”容与盯着面前大义凛然的白浩,嗤笑道。

白浩闻言,道:“一派胡言,反贼还不快束手就擒!”

“扞格不通。”容与冷笑道。

话音未落,屋外已被军队包围,黑羽从中走来,“属下救驾来迟,请大司马恕罪!”

白悦知如初醒。

难怪上元灯会会有人放水灯,难怪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会愣住。其实她就像一颗棋子,在别人设的局里兜兜转转。

白悦知没有说话,眼睛哭得红红的,容与刚要去牵她,就觉得身边气流微动,转头之间,面前的小人儿已然不见。

白浩已然失了往日的磅礴气势,面色如灰,喃喃道“好好待她,替我弥补她。”

容与运功想要去追上那人,竟不见踪影,已成徒劳。

那年初冬,桃花盛开。长逸王篡位夺权,立为新帝。

新帝念白丞相曾是太上皇的重臣,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让他辞官回家了。

同年,容与也上书辞官,尽管新帝百般挽留,他却执意要走,说是要去寻回曾经弄丢的人,新帝挽留不过,便随他去了。

仅有三年,天下又初露了太平盛世的景象。

容与浅笑,他当初到底是没错。

这些年,他依旧着一袭白衣,乘山水远游,却终未寻得白悦知一抹身影。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容与站在西子湖畔,水中仿佛倒映着她的笑容,一旁茶馆的说书人醒木一拍,底下的看客呷口茶继续听着,仍是一段风花雪月,才子佳人的故事

容与不经意一瞥,竟瞥到一抹熟悉,纤瘦的身影,他的呼吸有些滞停,隐藏在宽大衣袍底下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微微泛白。

只见白悦知仍着一身鹅黄色的留仙裙,款式新颖,她蹲在一个大约四五岁小女孩的身前,女孩正抽泣着,她薄唇微动,不知在说些什么,女孩一下子笑逐颜开。

三年,她怕已为人妇,见她幸福就好,又何必再去打扰她。

他凭什么扰乱了她的过去,再去左右她的未来。

就这样吧,从此山水不相逢。

“姑姑,我下次不会了。”女孩低下头,小声地道歉。

白悦知揉揉她的头,笑道:“这样就好了嘛!下次不要再私自跑出去了。”

“嗯嗯。”女孩点了点头,与她相视一笑。

白悦知抬眸,已瞅见了那道熟悉的白影。

他又怎会来寻她?苦笑一声,缓声道:“泛柏舟而容与,歌采莲于江渚。”

女孩不解地望着她,“姑姑,这是何意?”

白悦知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道:“回去解释给你听。”

容与,容与。

他就永远像他的名字一样,闲暇自得。

肩膀忽而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她一转头,仍是那熟悉的脸,不觉之间泪已浸湿了衣襟。

“你……”白悦知错愕地看着他。

容与浅笑着,“我又不傻。”

又是一年初春,落英缤纷,柳絮飞扬,故事还未完……

作者:郭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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