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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岁月,我的河

2012-07-22 16:03 作者:香姨  | 1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第一章)

时光在不经意间流走,年华在蹉跎中消溶,回首人生路······如泪······如歌·······如画······

我出生在江西瑞金,父母取名香子,那是六十年代初,一个动荡而物质生活贫乏的时代,在我呀呀学语时,父亲一心想叶落归根,带着我们全家回到祖籍河南;河南位居中原大地;滚滚黄河水滋润着两岸儿女,在黄河岸边有个村庄叫下洼,那就是我的家乡

父亲十岁左右就失去了双亲,唯一的姑姑也被人贩子贩走,不知了去向,父亲靠着给祖家们放牛、割草换婉饭吃,维持到十六岁被抓了壮丁,从次流落天涯······

回到家乡,父老乡亲各家帮忙,盖起了两间草房、一间灶火,从此开始了我童年的生活;

望着远处灯火阑珊···我的思绪开始蔓延···满满的思乡之情油然而生,里红枣树,儿时的玩伴、飞舞的毽子,还有那村头满天遍野飞舞的槐花,轻盈的跳下枝头,飘散着灿烂的清香。(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那个年代孩子,可以说是没有玩具的几个小伙伴们用小瓶子泡点肥皂水吹泡泡就很开心,最有趣游戏是老鹰捉小鸡,小伙伴们轮流当老鹰,每回轮到我、我都会聚精会神、瞪起大大眼睛、声东击西,追的小伙伴们东倒西歪、趁机就多捉小鸡,有时欢声笑语、有时也互相埋怨,打头一般都是稍大孩子,他会使出浑身力气护着后边小鸡的、丢的小鸡越多就是个失败者、队伍剩的越多就是胜利者;摔的伙伴们青一块紫,个个还是不放弃、坚持到这论比赛结束,小伙伴们格格的笑声常常绕回我的梦里,往事如烟、岁月如河;怎能忘记儿时的嘻嘻······千里之外,借天边的流星、空中飞问一声我的伙伴愿你们一生安好!

又是一季艳阳高照,大自然循环轮回,秋天到了,一片片金黄、一垄垄果实;飘荡着万物的芳香···

村里新志爷家有颗大枣树,到了农历八月十五前后就成熟了、那郁郁的枣枝上挂满了像玛瑙般的枣子、非常之诱人,每到放学时候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商议着想摘枣子吃,用石头扔的、竹竿打的,无论谁打下来枣子、大家都会争先恐后享受自己的收获;打着、拾着、抢着;不知啥时候新志爷来了、狠狠训斥我们一顿,孩子总归是孩子、也不顾大人态度如何,枣子到自己口袋就行了,他也拿我们无奈;总归是本家孩子;他就勒令我们不要自己打了、他上树给我们弄枣吃,他上树可在行,爬到树上只见他用他那有力的大手晃一晃枣枝、小枣就哗啦啦落下来、地面上红红一层、甘甜诱人,小伙伴们像做竞技一样往自己口袋装···这就是我的父老乡亲、儿时的伙伴、淳厚、单纯;一股枣香飘来,醉了乡间、醉了秋天!数不尽童年往事似一杯浓浓的咖啡暖暖的、更似一杯淡淡清茶让人回味。

少年是一个人的黄金时段;可我的少年是苦涩的、

岁月就像磨盘石、磨去了苦难、磨去了流年···可埋下的是我一滴、二滴、三滴、化做心的眼泪······

记得那是;一九七四年至七五年吧,在极左政策约束下合理的农业结构被破坏,公社建制下生产大队,田间、地头搞宣传、学生也不正常上课;劳动、写大字报、我是学校宣传队报幕员;有时也参加节目演出;我记得有首歌叫【防修扁担】我们赵老师拉二胡、张老师吹笛子,俩个同学敲锣、打鼓搞得轰轰烈烈,没有道具就用围脖子当道具、小脸一个个抹的通红,几个天真烂漫小姐妹尽情歌唱、尽情舞动;那银铃般的歌声、那头上跟着舞动小羊角辫在二胡声中,在沾满花香的风中翩翩起舞······。

又是一年暖花开,我走进村里桃花园、素手捧起粉红的花瓣,一阵微风吹来、桃花沾满了脸,一瓣瓣落入我的心田,禅语声声迎来父老乡亲春的播种;秋的期盼···

岁月长河啊!您流走人世间多少故事、多少心酸,那是一九七五年;也就是文化大革命后两年,国家政治状况发展到非常严重程度;农村四清,城市五反;那时候全国形势一片红,经济作物、养殖业、种植结构被严重消弱,合理农业结构被破坏,导致粮食来源单一,主要粮食是红薯、玉米,公社建制下生产大队;统一土地、统一劳动,农民靠挣公分、分配口粮;我家有父亲和两个哥哥劳动,姐姐远嫁他乡,当时我上六年级是班里语文课代表,学习成绩还好,心里一直有个愿望;想走出这黄土高坡、哪怕去趟县城也好呀!家里实在太穷啊;俩个哥哥到了该取亲年龄;父亲一声声叹息,一袋袋闷烟,在我们农村取媳妇要看有没有大瓦房、可盖三间瓦房也得八百至一千元;天文数字啊;平时吃盐、点煤油灯全靠养几只小鸡下蛋换来的,我十五岁了也没见过五毛钱,平时吃红薯、玉米为主,尤其吃那红薯窝窝头、简直够极了;哎!再难父亲总是鼓励俩个女儿读书;在我们乡下女孩上学上到三至五年级就不让上学了,到了十七八岁就嫁人了,有一天姑姑来了,看着俩个大侄子、就和父亲争执起来,又叫来了本家大伯大娘,我清晰记得;姑姑数落父亲那语气;你说你憨到家了,放着俩个如花似玉姑娘、盖不起房子、儿子取不上媳妇,大女儿一分一文不拾就让她出嫁了,这个闺女你还这么盘算,只有这条路把香子找个婆家要两间瓦房啥都解决了,大伯,大娘也你一言我一语像批斗我似的;无论她们怎么说老爹就是不表态,笑笑抽着自己的老烟袋,姑姑看咋也劝不动、生气回家了。

六月的清晨;村庄树枝头上布谷声声,雄鸡崔明;忽然一阵清风吹过飘来了槐花的清香···

当当、当、老队长敲响了上工钟声,伯伯、叔叔们手拿镰刀参加生产队麦收会战,每年麦收学校也放假几天、跟在大人后边拾麦穗;举目望去麦波荡漾、一片金黄;六十岁老父亲和壮年一起在这火辣辣太阳下一起劳动,为的是多挣公分、多分口粮,看着他弯曲又瘦弱背影我一阵阵心酸;女儿知道你这是为我们操劳,太阳啊;太阳你歇歇脚,父亲的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背,几十亩麦田在他们双手中一镰镰、一把把、一垅垅顺着镰刀莎莎声而倒地······

麦收结束了又有几天空闲,本家永城叔到家串门,这次是为大哥说媒来着;婶子娘家侄女,相约定了个见面日子,那天我记得在双方大人陪同下见了面;大哥不太同意、人粗粗啦啦、还不识一个大字,可嫂子相中了大哥;父亲训了大哥几句,人家不嫌咱家穷,没有瓦房咱就烧香了;大哥也就无奈接受了;转眼到了娶亲日子;嫂子娘家要三百六十斤麦子,这可愁坏了全家,一共五口人口粮,小麦本来就少,这一年日子咋过啊;大哥不同意,父亲坚持这么办,这一年更惨了;光靠红薯窝头充饥了,就这样在亲朋乡邻帮助下总算为大哥成了个家,两间正房归大哥们,我们又盖了一间草房加个偏衫子,父亲和二哥住整间我和母亲住偏衫;早上穿衣服站在床上头都抬不起来,每每想起就会落泪;现代女孩啊;你那会体会那个时代女孩苦难,尘世间岁月里多少无奈藏其中。

滚滚黄河啊!您掏尽了世间多少沧桑;思绪落淺,这一年我该上初中了、二哥也二十二岁,本打算让他当个兵也算个出路,世间的险恶、社会不公,这个愿望也落空了;这个家再一次走到十字路口,我不想上学了,下来割草换公分,贴补家用;可父亲总是笑着说有爹在就让俺闺女上学,走出这穷地方;时光在穿梭,忽然有一天父亲没能起床,母亲叫来了村医、把把脉像很弱,急火攻心所致,拿了点药吃吃看吧;母亲煮了一碗白面条就算营养品了,父亲休息了几天又慢慢起来去生产队看护果园了。

转眼凉风徐来,秋雨绵绵······一场感冒老父亲再也没有起来,村医看了看说;赶紧去县医院看看吧,第二天天刚刚朦朦亮母亲和二哥用地排车拉着父亲进城看病了;傍晚五点左右他们回来了,我赶紧问母亲;父亲啥毛病啊;母亲也不之声,去做晚饭了,我有问父亲,他笑了笑说;没事歇两天就好了。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又追问母亲,她哭了说;医生说你爹肚子里长了个小疙瘩、住院开刀,一百元押金,他太瘦了,术后得好好营养才行,天啊!我和母亲抱头痛哭,我走到父亲跟前、再也控制不住放声痛哭、爹呀爹我不上学了、你把我说个婆家换点钱给你治病吧;老爹呀老爹再苦再难总是自己吞;傻闺女没事的、我这么大人、它那点小疙瘩能把我咋招,养养就好了,那时候医学也不发达,我更不知肚里长疙瘩是个啥概念;就这样父亲只靠吃点【鱼肝油】去痛片维持着,一年后、七七年一月二十父亲就这么无声离开了我们···那一年国家刚刚恢复考试制度,我努力复习着、有一天上政治课、我突然放声痛哭昏倒在地,李老师和同学们急忙找来村医把我送回家,村医用针灸了好长时间才苏醒,村医对母亲说;这闺女是伤心过度才导致心神失常;大概半月没去上学,我的心彻底失望了,没有了父亲便没有了上高中的希望。

远在东北姐姐、姐夫知道了家中变故;想法设法在七七年六月把我们迁到了北大荒;千山万水踏向异乡。

路如青藤之纵横、我的心啊!!汇成一泓清波,在静默的里流淌成河······。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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