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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那年的花香

2012-04-19 17:26 作者:王培柳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守着窗,看四月的亮月,甚是可——小巧、精致……。摆在嘴边,却又找不出更好的词条表达了。

乳云底下,月悄悄地过,象一个害羞的小姑娘,见着陌生人,不好意思急急离去,手却又无处放,只得无措地抓着衣角,低着头,踩着小碎步,悄悄地向后隐。

如今四月里,深嗅一口晚风,风里夹着家乡草气息——家乡在这里的正北方,就象明前苦茶,渗入咽部后有点淡淡的苦,却又有点涩。大抵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后,空中随风飘过来的草叶香吧。

白天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说,葡萄枝丫放出嫩叶了,看样子全活了。——那还是年前要回家时,在葡萄园里的苗圃上买了好多的苗,想试着扩出一片园子来。朋友说,将来结果了,不要全卖了,留些做酒。葡萄做出的酒——我想过多少回了,还曾年少时,家境穷窘,我苦思门前的菜地要是改种上一片葡萄林,卖钱该是多好的事呀。

当然,那是我在街头看到过有人在卖葡萄——七月里,虽说水果多,但我还是见贩子在卖外地来的葡萄。贩子数钱,甚是让人羡慕——食指尖戳了一下肥厚的舌头,然后不停地拈起票面,眼睛里混了一丝的泥尘,却被数钱的喜悦搅和浆,涂抹在眼角。我发誓也要种葡萄,但这事一直在里。

明年就能结果了,葡萄会象眼前天空里的星星,一串一串,一颗一颗地闪闪发光。(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母亲还说,种葡萄的菜园畦子里还长了好多荠菜,你要在家就给你包一饺子,我们在家已经吃过几回了。说到饺子,其实母亲是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馅了。

但是,如果能在这样的晚,吃一顿母亲包的夜宵饺子,一定是种享受。小时是常吃母亲包饺子,可是那时逢年过节不吃饺子又吃什么呢?因为别指望鱼肉了,有素菜包的馅就是值得炫耀的一顿美食了。却有一回端午,母亲又包起“猫耳朵”饺子来。

饺子上桌了,母亲带着笑说,今个儿的“猫耳朵”好吃吗?父亲笑而不答,我和哥哥两个异口同声地说好吃。母亲说,那你俩个就多吃点。这一顿饺子吃得真的很香,饭后我还不停地打嗝。但直到晚上,母亲让我们哥俩吃中午剩下的饺子才揭开迷底——那馅都是荠菜和豆腐做的。是因为我们太馋了,愣是没注意馅是什么做的。

我对母亲说,葡萄园子里,长点荠菜,也能解馋哦。

其实老屋前还有一样让我馋的树呢,——两棵已经经结了几年大杏的杏树。去年,我是在七月回了一趟乡下。我看到满树熟透的大黄杏,疑虑儿子和侄子这两小子怎么不摘,难道吃腻了?一问母亲,才知道这两臭小子根本不喜吃杏。

小时,有同学带杏子到学校去,两张纸就能换一只杏子。有同学撕本子换,但我没舍得,因为我书包里只有做语文作业的格子本和一本我父亲用白纸裁切后订成的本子。而看到同学说杏子有点酸,没吃过杏的我居然嘴里也生酸水。当然,多年后看到有关曹操的那个著名成语——望梅止渴,才真正理解这个成语的功效在止渴方面是不错的。

今夜,夜长。我有幸回味,回味记忆中的大黄杏。

我在外多年,朋友甚少,总渴望能遇上相熟的朋友,在某个寂静的夜晚,会提起家乡的事来聊侃一通。其实这个时候的聊侃,无拘无束,有时还能提到做学生时的单恋单相思,也许朋友在这样的夜里听我聊侃,应是觉得我只是在想念从前的美丽故事,而不会认为我过于无聊。

亮月隐去了,风儿依旧温柔地吹过我的窗前。我的父亲母亲伴着他们的孙儿应是早睡了吧,当然他们儿子依然没有一丝的困意,还在想着从前的事呢。

从前——那些事早已远去的了,只是四月依旧,依旧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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