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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生庭:东非游记之三:我所邂逅的毛里求斯女性

2017-11-24 01:07 作者:洞庭方舟  | 1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造物主创造了人类,同时创造了男人和女人。无论你走到地球上哪一个人类居住生存活动的地域,都会看到男人和女人。在毛里求斯闲逛的几天时间,我邂逅了好些当地的男性,自然也邂逅了好些当地的女人。

人类学家和生物学家告诉我们,由于不同的基因,造物主把世界上不同地域的男人和女人分为了不同的人种,并赋予不同人种以不同的肤色:白人、黑人、褐种人和黄种人。由于战争、迁徙和情诸多因素的参与,不同肤色的男人和女人相互通婚,又产生了有别于纯粹的白种人、黑种人、黄种人、褐种人的不同混血种群。毛里求斯原是东非的一个海岛,居住着少量的土著黑人,后来由于荷兰人、英国人、法国人先后抢占毛里求斯这个海岛;又或许是海难和商业利益的因素,亚洲的中国人、印度人和巴基斯坦等地的黄色人种和褐色人种也先后来到了毛里求斯。在人类荷尔蒙的作用下,欧洲的白种人和非洲的黑种人,或亚洲的黄种人和非洲的黑种人,或欧洲的白种人和亚洲的黄种人、褐种人,彼此通婚繁衍,于是在毛里求斯产生了白种人和黑种人,黄种人和白种人,黄种人和黑人的亚种人后裔。因此,在长久的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毛里求斯的城市和乡村,生活着不同肤色的人群。

一天,柏勇夫妇问我,今天想看什么?我说,能否看看毛里求斯的典型乡村,看看那里的人文风情。他们说,那就去看看当地一个有名的庄园。于是,虹余驾着车直奔目的地。虽说,以前她和柏勇曾去过那个庄园,但要找到那所庄园,还是费了些周折。幸好美国山姆大叔的GPS帮了大忙,一座美丽的毛里求斯庄园终于露出了美丽的姿容,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在停车场找好了车位,停好车,我们就通过门禁,走进了那神秘的庄园。

沐浴着灿烂的阳光,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我们漫步进入庄园,游览观赏着美丽的大花园。花园占地估计有上百来亩的面积,栽种着各种奇花异草。看看那高大的芒果树,就知道这庄园的历史至少在百年以上。宽阔的草地上绿草如茵,修整得象铺着一块硕大的绿色地毯。各种小在树丛中啼叫,许多据说是毛里求斯国鸟的红羽麻雀,在草地上飞来飞去。整个庄园显得干净、美丽、静谧、雅致。我们在草地上随意走动,随意拍摄照片,悠哉游哉,兴高采烈,心旷神怡。

突然,我看见在一棵高大的芒果树下,有一个黑人妇女,拿着耙子在默默地不停清扫树下的落叶。我叫虹余一起走过去看看,和她打个招呼。我和虹余走近了她,微笑着先后向她问好。那黑人妇女,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怯生生地也回复我们的问候。她的表情很木纳,似乎不能理解我们为何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在毛里求斯独立之前,拥有这所庄园的主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毛里求斯人,不是殖民主义者的高官,就是驰骋商海的大鳄。而在这样的庄园里做清洁工的人,在当年无疑就是被称为奴隶的下人了。这位妇女,大约有五十来岁,肤色较黑,但不是黑如墨汁。或许是出于以往奴性思维的惯性作用,在我们几个外国人面前,她有点诚惶诚恐,似乎感觉自惭形秽,十分的拘束;犹如中国大陆六七十年代,我们的一些老百姓偶尔看到几个老外的反应一般,只是望着我们发呆。我心里一阵心酸。想想,我们本来也就是一个农夫的后代,和她原本是同属于劳动人民一个阶层。她没有必要把我们看作是高其一等的贵族,没有必要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我要虹余用英语问她,能不能与她一起合影?她先是反问虹余,“和她合影?”虹余肯定地告诉她,“是的,这位中国先生想和你合个影,你愿意吗?”这位黑人妇女嘴角动了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于是连忙松手放下手上的木耙,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然后撩起衣角又擦了擦手,站在那里。我一边表示感谢,一边走过去拾起地上的木耙,让她拿着。我靠近她,并排站在一起,让虹余拍了几张照片。我这样做不是为了猎奇,而是想通过合影对眼前的毛里求斯劳动妇女表示一点尊重,对于她的劳动所创造的整洁与美丽表示感激,同时也想以此传递中国人和毛里求斯人民之间的友情。拍照之后,我们和她告别,她又拾起那木耙,做着她的清扫工作

这是我在毛里求斯邂逅的第一个毛里求斯妇女。(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游览了花园,我们便迈步踏上了庄园里一栋古老、富丽而又典雅的建筑。这便是当年的庄园主起居活动的场所。这栋建筑,共有两层:一楼是会客室、餐厅和文化娱乐的场所,二楼是数个宽敞明亮的卧室。每个卧室都布置得富丽堂皇。看看那欧洲大师的油画,看看那那巴洛克式的装饰,看看那璀璨夺目的吊灯,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奢华。当我们沿着旋转楼梯进入第一个卧室时,一位看似印度后裔的中年妇女拿着抹布,正在房间里默默做着抹桌、擦椅、扫地的工作。看到我们到来,身材微胖的她,褐色的脸上带着笑容,默默地站在一边,瞪着一双大眼注视着我们。“早上好。”我用英语向她表示问候。她也随即微笑着说;欢迎光临。我要虹余问问,她是不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她笑了笑,摇摇头,表示了否定。说她只是这里的清洁工。我看着富丽堂皇、几净窗明、一尘不染的房间,对她笑着说,你的工作很认真,很细致,很到位。这房间非常干净,这里的一切都非常漂亮。虹余随即把我的话翻译给她听。之后,她的脸上露出灿烂又有些腼腆的笑容,用谢谢回应着我们的夸奖与赞美。我们告诉她,我们是中国人,来她们国家旅游,很高兴能在这里遇到她。也欢迎她有机会到中国去看看。她听了后随即摊开双手,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微笑着又摇了摇头。我要虹余对她说,想和她一起拍个合影,是否可以,她高兴地同意了。我伸手做了个握手的动作,她连忙放掉抹布,把手迅速地在工作服上擦了擦,然后也把手递给我。于是,一只中国老者的大手和一位毛里求斯大婶的小手握在一起。她开心地笑着,笑的是那么的灿烂。那灿烂的笑容,明确无误地向我们传递了她的开心、快乐、信任、理解与友善。作为泱泱大国的游客,我无论到美国、泰国、意大利,或是到德国、法国、奥地利、瑞士,都曾向当地的人民表示文明、修养、友谊和友善。现在到了毛里求斯,也应该向当地的主人,显示我们中国人的礼貌、素养与文明。这才是中国人应有的风度。

这是在同一天同一个旅游景点邂逅的第二个毛里求斯妇女。

十月二日,虹余又开车带我去看毛里求斯的圣湖。这座湖泊不大,方圆不过一公里左右。传说,这座湖泊连着印度的恒河水,因此,是毛里求斯印度后裔朝圣祈福的地方。在靠近湖泊的小山头,新建了两尊高达四五层楼高的印度神像。今天正好是佛像开光庆典的日子。所以,在临近圣湖的公路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潮。数万信男善女,身着艳丽的盛装,带着各种祭品,摩肩接踵,直奔圣湖而去。警察在指挥车辆停靠,引导人们有序的地行进。歌舞者向人们在表演印度的肚皮舞,鼓乐队在吹吹打打,扩音器里也在不停地播放着颂神安神的乐曲。十来个遮阳棚里,近百个男男女女在忙忙碌碌地加工土豆泥,做飞饼,熬肉汤,配饮料,免费提供给那些需要的朝圣者。我试着走过去,看看能否分享一杯现场配制的饮料。我一走到摊位前,一位看似印度后裔的姑娘,立即微笑着给我递来一杯火龙果配制的饮料。我也微笑着向她表示感谢。透过透明的塑料杯,我看到杯里粉红色的液体中浮动着火龙果那黑色的种仁。我顿时联想到在农村,阳三月时稻田里池塘中由雌雄蛙生产出来的那些受孕卵。我猎奇地喝了一口,细细地品味。那味道,很特别,是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我虽然不适应那杯饮料的味道,但我还是慢慢地把它喝完,以此表示对毛里求斯姑娘仁慈、好意的尊重、感恩与感谢。

我们随着人流,也在缓慢地向圣湖走动。行走间,虹余说“龙老师,你看,那两个黑人女孩子,打扮得好鲜艳漂亮,好有异国情调。看那装扮,肯定是大家闺秀。”我转过头去,两个高挑苗条的毛里求斯姑娘,正在款款而行。一个脸似涂上了黝黑的油彩,黑得发亮;一个却并不是很黑,面呈黑褐色。她们身着得体艳丽的服装,显得十分的青春靓丽和妩媚。“我去说说,你和她们来个合影作纪念吧。”虹余说。我说,好,你去问问她们是否介意。虹余转过身去,笑着用英语向她们打招呼,并不失时机地赞美她们的服装很漂亮,人也很漂亮。又指指我说,这位中国来的老先生想和你们合个影做纪念。可以吗?这两位姑娘听了,站住脚步,礼貌地用微笑做回应,然后友善地向我靠近,友好地向我微笑。她们自觉地一左一右,和我站在一起,摆着温柔、端庄、甜美、妩媚的姿势,让虹余尽情地拍着。然后,挥挥手,回回眸,微笑着说一声再见,才优雅地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望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想,尽管我们的国籍不同,肤色不同,语言不通,但友善地微笑,适当的赞美,总会是能够获得别人的理解与友谊。

我和虹余以及她的小宝贝随着朝圣的人流,来到了圣湖边。成千上万的印巴后裔早已把圣湖围得水泄不通。或许是信教的女人比男人多的缘故吧,很明显,圣湖边参加祭祀祈福的女人比男人要多很多。许多妇女在圣湖边事前砌好的无数个祭桌上摆上椰子、香蕉、苹果、鲜奶和黄色的鲜花做祭品,点上蜡烛,放进纸船,再放进湖中。同时,还把椰子汁、牛奶,金黄的小花倾放入湖中。她们个个合手在额头前上下移动,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妈咪妈咪哄”之类的祭辞。她们神情庄重,目不斜视,表现得十分的虔诚。她们在祈求什么,我听不懂她们的语言,虹余也听不懂。我想,无非和咱中国的那些善男信女们进庙烧香拜佛祈求的内容不会有什么差别,无非是祈求神灵保佑家庭和睦、官运亨通、财源滚滚、消灾免难、长生不老一类罢了。只是,中国的好些神是要吃猪肉、羊肉、鸡肉,要喝白酒、啃糍粑,靠点香照亮;而毛里求斯的神是要喝椰汁、饮牛奶、吃香蕉、啃芒果,靠点蜡烛照明。

印度是一个多神崇拜的国家。它的国民崇拜老鼠、崇拜猴子,崇拜黄牛,崇拜佛祖释迦穆尼,崇拜如来佛,崇拜观世音菩萨,也崇拜恒河的水。所以,在印度,寺庙是老鼠的乐园,它们世代可以在那里享乐,繁衍无穷无尽的鼠子鼠孙;猴子可以在人们居住的社区摘桃偷李,在售摊取香蕉、拿苹果,可以当众做爱寻乐,为所欲为;黄牛可以在马路上横冲直闯,在大街上旁若无人优哉游哉地漫步;各地的释迦牟尼塑像无一不受到顶礼膜拜;在漂浮着人畜尸体的恒河水中,会有成群结队的男女老少在沐浴做洗礼。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毛里求斯的印度后裔人口比例很高。这些印度后裔的先民把远隔重洋的习俗也带到了岛国毛里求斯。在圣湖边,有各种印度人崇拜的圣灵塑像群落:猴子、黄牛、老鼠、送子观音,释迦牟尼、如来佛。印度后裔的善男信女,在那些塑像前和圣湖边,各自闭目、合手、叩首、点烛灯、倒椰汁,倒牛奶。那倒入圣湖的椰汁和牛奶,使清澈的湖水变得有些泛白,引来成群的罗非鱼纷纷前来享用。在观音菩萨坐像前,一群年青女孩在老年妇女的陪伴下,虔诚地颔首、闭目、合手鞠躬,我们猜测,她们无非是在祈求婚姻美满或家庭和谐的吧。看着眼前的朝圣女人,我不由联想到我们国内的乡村,许多村姑村婆也是对各种圣灵迷信有加。婚后不孕,就去找人抽签算命;夫妻失和,就去庙里磕头烧香;子孙不,就椎牛作法。不同国家、不同肤色、不同人种的妇女,有着不同的信仰,都怀着共同的心愿,膜拜不同的图腾偶像,那文化素养和心里素养,也许没有很大的差异吧。

之后,我和虹余去了圣湖的一个高处。这里可以俯瞰环视整个圣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迎着爽爽的清风,我默默地注视着山脚下圣湖边上那些朝圣的衣着鲜艳的毛里求斯女人,我突然想起了列宁的一句名言:“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鸦片。”我知道,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落后的远古时期,人们对于来自于大自然的风灾、旱灾、水灾、虫灾、火灾、地震和疾病,出于无法解释、无法预知、无法抵御的恐惧,于是认为这一切的发生,都是由于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在主宰着。就这样,便出现了对于各种风、、雷、电、山、水、洞、树的敬畏心态和言行,于是原始宗教的自然崇拜、神灵崇拜就产生了。远古的人们还认为,人死后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们依然“活着”,依然你能象活着的时候关心帮助荫护自己的子孙后代。于是,祖先崇拜也就产生了。这样,宗教信仰也就应运而生,世代薪传,至今不绝。古今中外的女性历来受到的教育程度,普遍低于男性,所以,世界上,女性的迷信思想要多于男性。我想,这就是毛里求斯圣湖朝圣的人群中,女性很多的缘故吧。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我无法使那诸多的毛里求斯妇女和我周边的女性都不信木雕的菩萨和泥塑的偶像。只有等待时间和历史,让她们慢慢觉醒,慢慢自信,慢慢自立,慢慢自强,慢慢解脱吧。

2017.11.20于溜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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