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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孤独(散文)

2017-05-23 17:18 作者:少年狂  | 1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享受孤独散文

1.

没有人来电话,我还是按时醒来了。看看时间,早上五点半了,虽然外边还是一团漆黑,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呢,可是却是以前早上该起床的时间了。以前出门钓鱼有同伴,我总是提醒他们按时叫醒我,他们也就信守诺言。时间到了,就给我打手机,没等我接,就挂电话了,这样不会给电话费。我也就起床开始准备,到约定时间,就准时聚会在一起出发了。今天钓友们都不出门,就只我一人仍坚持去,就没人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收拾好行装,烧好一壶开水,拿上一桶中午吃的方便面,就出门向车站走去。妻没有醒,没听见她的唠叨就出门,实在是难得的幸事。

到钓鱼点的车上就我一个乘客,但时间一到,车得按时出发。司机一边抱怨生意难做,一边极不情愿地把车开出了车站。路上也没有捡到一个人,到下车时,我都一直享受着“专车”的待遇。

天已经大亮了,我开始沿着河边向下游走。下车的地方离我预想的钓点还要走一个多小时,我想,走就走吧,反正是消磨时间,多走走没什么不得了。有同伴的话,意见统一不了,有人不愿意走那么远,你想走还走不成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虽然是大天,天气异常寒冷,呼出的热气在胡子上都结成了一层冰渣,可是到达目的地时,我还是通身冒汗。

也许是太冷的缘故吧,一向热闹的河边今天竟然只有我一个人。

我选好位,撒好窝,放下钓钩去,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山很静,听不到一点什么声音。古人说“蝉噪林愈静,鸣山更幽”,可今天这里连蝉噪和鸟鸣都听不到。河两岸全是山,好远好远没有一户人家,鸡犬之声自然是不闻了。树林里、草丛中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有很多野鸡、竹鸡之类的鸟,奇怪,今天一只也没有出来。

鱼不出来咬钩,我于百无聊赖之中忽然觉得此情此景好有诗意,想来想去,一首小令出来了:

“僻谷、清溪、荒草,

林密、鸟无、霜少。

拨草向幽深,

径入桃源孤岛。

孤岛,孤岛,

钓者不知昏晓。”

我赶紧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把小令附上,发到我的朋友圈里。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信号,能发出微信去。很快,就收到朋友们发来的问候:

“哎呀!这大冷的天,你还去河边哪?我们守在火炉旁还嫌冷!”

“你在哪里呀?钓到了吗?”

“快回来!别冻坏了!”

我不会回来,即使一条鱼都钓不着,我也会守到天黑,只要赶上末班车就行。

今天没钓到鱼,拿钓友们的话说是钓了个“白板”,还“笑指柴门对月还”。这对于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凡我出门钓鱼的日子,妻就不忙着煮晚饭。不管多早多晚,总要等我回来。进门问声“有没有”,我说“有”,她就去干其他的事情了。我放下钓具、鱼篓,把鱼倒出来,就开始剖鱼、煮鱼,这些事情她是不管不问的,不管我累不累反正都是我的事。直到我把鱼煮好,每人一碗舀好,一碗碗端到桌上,还在碗边放双筷子,喊一声:“吃鱼了!”一家人就开始坐到桌边来了。儿子媳妇放下了正玩着的手机,孙子放下正在写的作业。嘴里还不停地嚷着:“给我少舀点哈!”“给我少舀点哈!”少点还可以,如果多了,就从自己碗里夹出来,直往我的碗里堆,好像一切责任全在我身上。谁叫你钓那么多?谁叫你煮那么多?谁叫你给我舀那么多?你不吃谁吃?我不往你的碗里码我码给谁?这是我家几十年来形成的老规矩,从来都没改变过。直到几年前两个儿子都相继住到一边,这种状况才稍微少了些。

今天没钓到鱼,进门妻问声:“有没有?”我说:“没有。”“一条都没有?”“一条都没有。”“那你还跑得那么有劲!”“我明天还去!”妻于是唠叨着进了厨房,我就乐得个清闲自在地躲进了我的书房里,直到饭好了,招呼我出来喝酒的声音。

2.

我不愿意呆在家里,实际上是躲避妻的唠叨。真是:千不怕,万不怕,就怕女人的唠叨话。

虽然我也很赞同那首流传很广的唠叨歌“相伴唠叨自有缘,唠叨半世意缠绵,劝君休厌唠叨苦,宁愿唠叨到百年。”但是我妻子的唠叨是具有洪荒之力的唠叨,我还是无论如何受不了。

按说,我在社会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我众多的学生,更是对我推崇备至;而妻子却永远看我不顺眼,在她眼里我永远一无是处。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永远入不了她的法眼。

“你看你那头发,隔老远就闻到一股酸味,哪个和你走到一起就倒霉了。”

“我昨天晚上刚洗了澡,怎么今天就有了酸味了?我难道只洗身子就不洗头吗?”

仔细一想,昨晚我是洗过澡了,于是把话题转向了我身上的其他部位。

“你看你那衣领,都穿得油光光的了,哪不像个打油匠!人家和你一起的老师都穿得干干净净的,没有哪个像你那样邋遢。”

“我洗了澡就换了衣服,难道我穿这件衣服是没有洗过的?”

妻子又傻眼了,但并没有停止瞎唠叨。

“一天跑跑跑,虾子都钓不到一个还在跑。你的几个工资都压到汽车轮子下面去了。”

“我就那么几个工资啊?我就把我的钱用完了啊?”

“你有好多钱?你以为你的钱多得很是不是?你的那点工资,比起人家有钱人来,连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你以为摊上我吃亏了,嫌我没钱,那你为啥当初不找个有钱人呢?”

“我眼睛瞎了!”

“你还真的眼睛要瞎!”

“你的眼睛才要瞎!你咒我,你那是黄狗咒青天,越咒越新鲜,三天不咒,黄皮寡瘦,一天一咒,百年长寿。”

。。。。。。

尽管我很多时候是调侃式的应对,稍不留神就会引来她的勃然大怒,一场无休止的家庭战争就此爆发。

也有她自觉得理亏的时候,这时,她会说:“你就不能让我一句,你一定要争你妈个赢道理,你还是个人吗?”理亏竟然也是她勃然大怒的理由。

我喜欢开放,她喜欢封闭。我喜欢打开门窗,让新鲜空气充满室内,而她只要一回家,就会把门窗全部关闭,好像怕见人似的,生怕有一只蚊子或者其他什么虫子飞进屋里来。我喜欢把屋里的灯开得亮亮的,那样就觉得心里像光线一样亮堂,没有压抑感,也对保护视力有好处;而她不管屋里光线多暗,只要还勉强看得见,就会把屋里的灯全关掉。我知道,不是她视力好,更不是她心里敞亮,是她为了节约电,怕费钱,可这节约就到了有些“吝啬”的地步了。

在你有好心情,想调节一下家中紧张气氛的时候,她给你兜头一瓢冷水,瞬间把你的好心情冲得一塌糊涂。就连看电视时你当她面评论一句哪个女演员长得漂亮,哪个演员演技不错,她都会火冒三丈地说:“你不要在我面前提,我晓得你一辈子都好的那一口口儿!”我只能声:“你变态!”

她也有高兴的时候,这时她会向你滔滔不绝地讲述从电视里看来的各种故事,东家长李家短的逸闻逸事,还有诸如猪、狗、猫的等等不沾边的杂七杂八的事,这些恰恰是我最不喜欢听的故事。我一般只听不搭理,听得不耐烦了,也会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到一边讲去!谁喜欢听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听去!”

于是,家里就此没有了和谐。夫妻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几乎没有共同语言。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互不相干;虽不像仇敌那样随时可能拔刀相向,却也就形同路人了。

那无休止的唠叨,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可以停下来,那就是我在构思或者写作一篇文章的时候。我一声断喝:“别说了,我要写东西了!”唠叨声便会戛然而止。

也有一家人有欢声笑语的时候,那就是星期六、星期天小孙子来到家里的时候。这时候,我们就都尽释前嫌了,一门心思都放到了小孙子身上。辅导小孙子写作业,陪小孙子玩是我的事情,给小孙子煮好吃的就是她的事情了。

3.

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谁还想在家里待得下去?我就是这样离开家的,独自居住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去享受我的孤独。如果不是单位的钓友们多次相约,我才不会回到妻子居住的地方呢。

两个儿子虽然也算是足智多谋了,却是拿他们的父母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孩子们提出干脆让我们分居,别说,这还真符合我的心愿。

我没有按照儿子们的意见去租房居住,由他们来负担租房的费用和我的生活费。他们是不会让他们的母亲离开那个本属于我的家的,他们也把他们的母亲看作是家里的弱势群体,是应该重点扶持的对象,因此为了我们的幸福,他们劝我离开。

好吧,我就离开吧!

我不再留恋所谓的城市生活,我是农村来的,还是回到农村去吧。三十多年前,我从那里考进了大学,离开了农村,如今,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在那片并不算贫瘠的土地上,凭着并不先进的生产力,我们艰难地生活了二十多年。那里的山山水水都留着我童年乃至青年时代的幻,那里的一草一木都记下了我童年乃至青年时代的故事,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耕耘的足迹。那里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

如今,家乡的青壮男女都远走他乡,汇入东南西北的打工洪流,家里留下的是不能外出的老弱病残,和一些不得不陪伴留守孩子读书的留守人员,他们还大都租了房或买了房住在了城里或场镇上。乡下的家里一家往往就一个人,真有点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味道。很多家里是没人在家,把大门锁上就是了。在乡下的深山里,每天要看到的就那么几个人,如果谁再出门了,也许一整天你看到的就只有你自己了。

好在,我在家乡还保留了一座老房子,那是在我没有走出大山之前,为了改变居住条件,几十年前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修建的一座茅草屋。由于妻儿随我农转非进了城,这房子已经几十年没有住过了。茅屋被水长期的冲刷,墙体多处垮塌,根本不能再住人;家具全都淋坏,霉气熏天,不少处已长出了老木菌,只需要轻轻一推,就全都垮塌了。

我狠了狠心,萌生了一个想法:要回农村住,就要住得像模像样,绝不能比单位上住得差。我在网上找到了一张我喜欢的农村别墅效果图,又买来了施工图纸;我请来了推土机,把旧房推倒,平出了地基;我请来施工队,按图纸修建起新房来。

家里没有人支持我,以为我在发疯。一开始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后来看我真正行动起来了,却也无法再阻止。一个对我十分有利的条件是家乡的村道公路已经修到我的家门口,搬运建筑材料和其他物资就比较方便,这少了我很多的麻烦。尽管如此,我还是必须考虑建筑中方方面面的事情,还必须亲自动手完成建筑中别人无法替代的繁重劳动。白天劳动一天累得腰酸背痛,晚上睡觉时都直不起腰来;手上的血泡破了一次又一次,结成的老茧脱了一层又一层,但再累,我不坚持谁坚持?路人惊讶于我的干劲,都几十年没干过体力活了还能那样干而不休;他们同时也背地里嘲笑我的痴、傻,都快风烛残年了,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回来吃苦受累,为的啥?

经历了三年艰苦奋战,操心劳碌,也基本耗尽了我的终身积蓄,一座还像点模样的房子落成了,一切重新开始的家具和日常生活用品也购置齐备,我终于可以躲进这小楼“成一统”了。

就在我准备独自一人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新居的那天晚上,一场大雨倾盆而至。暴雨裹挟着不知从哪里吹过来的一股龙卷风,拼命摇晃、扫荡着敢于直面于它的一切树木、竹林和高大的建筑物。好多小桶大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或拦腰折断,竹子整丛整丛地被吹倒、折断,一些不很坚固的房顶被掀得不知去向。我正想着这一定是老天来检验我的新房是否坚固吧,我可不怕,因为我知道我的房子足可以抵抗住十级地震。突然,停电了。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龙卷风干的坏事,哪里的电杆遭到它的袭击而倒下了。我打开门走出去,四面八方一片漆黑,看来停电的面积还很大,短时间里可能不会再来电了。电视看不了了,书也看不成了,我不抽烟,连火柴打火机都没有,更没有提前准备蜡烛。唯一能够发出光亮来的是我的手机,我借助手机的光亮关上了大门,却发现,手机由于没有提前充电,电池里的电量即将耗尽,我得赶快做睡觉的准备。我急忙登上小楼,进入我的卧室,坐在了床上,这时,手机的光灭了。我的天哪,现在还不到晚上九点!按照我的生活习惯,我上床睡觉的时间一般是深十二点,现在却什么事都干不了了,只能睡觉。哎,这可怕的漫漫长夜呀!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一首《如梦令》于是又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暴雨狂风雷电,

荡尽凡间阴暗。

情寄艳阳天,

愁煞一只孤雁。

孤雁,孤雁,

怎可比肩相伴。”

不知不觉间,却让这小令暴露了我的心迹。原来说得好听,内心深处却还是盼望着能不孤独啊!

4.

老人,也许注定是要孤独的。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孤独的来,至于双胞胎、三胞胎以致多胞胎又当别论;去的时候自然也是一个人孤独地去,至于碰上某种灾难集体死亡的情况那又当别论。

面对老年孤独,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选择。而这些选择的主动权往往掌握在儿女们的手里。

人老了,走不动了,疾病缠身,自己无法生存还得拖累别人,于是一些人选择了及早准备好毒药,到不能动时就服毒自尽。这是一种消极的办法,但却不失为一种聪明的办法。我们不希望我们的子孙是不子孙,更不希望他们成为弃老族的后代。但是,老人们更不希望自己成为儿女们的累赘。

离我的房子最近的刘嫂。七十多岁了,一个人在家。丈夫在十多年前患病去世了,儿子媳妇以及孙儿孙女都外出打工了。刘嫂一个人守着儿子辛苦打工挣来的钱修造的一幢豪宅,真还有些辛苦。她没有文化,不懂世事,一辈子就看见过家乡的(包括娘家)方圆不过十里地的那么一片天。儿子没有少给她拿钱,可是她不会用,上了街也不知该买什么东西来保养身体。平时在家,想种点蔬菜自己吃,种点粮食自己吃,可是儿子不让。儿子怕母亲劳累。于是刘嫂就整天守着那宅子,基本上足不出户。每天也没有人可以和她聊一聊天,只要我在家里,她一定要故意走到我的院坝里来,叫我给她招呼一下家里,说她要出去一会儿。我答应了,她就放心地去了。其实我知道,她家里又不是装满了金银财宝,用不着那么刻意地寸步不离。何况我很多时候没在家里住,没有人替她照看,那不也同样平安无事吗;何况我虽然答应她的要求了,实际上我何曾真正分出哪怕是丝毫的精力和时间去关照她的家。在我想来,她只是想借此机会和我说上几句话,也许这一天心里就要舒畅一些。

三哥是个白内障很严重的患者,虽不满七十,行动起来也还算利索,但视力严重衰退,以至于人走到他面前,你不说话他也会只认得是个人,却不知道是谁。去医院检查过,他的眼睛不能作手术,因为他的可作手术的部位视神经密布,一作手术必导致全瞎,一点视力都不会有了。好在三嫂有一副健全的体质,有三嫂陪伴,三哥生活得似乎无忧无虑。就是这样一个半瞎子,每当我的大门开着的时候,他远远地看见了,就要摸索着到我家来坐上一坐。不管你在干啥,不管你有没有空陪他,他都要坐到你面前来,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问你吃饭没有,煮饭没有,吃的些啥,到哪里去了等等等等。有时候是深夜了,你很担心他来来往往地会被一些坡坡坎坎绊倒,摔坏了捡不起来,他却好像没事一样每天必到。久而久之,我猜想他的心里除了孤独之外,还主要担心我的孤独,无人跟我说话,因此专门要来陪陪我。

和我同事几十年的陶老师已年近八旬,退休后又被一些学校反聘回去教了近十年书,然后实在教不动了,就回了家。家里有老妻,情形和我差不多,相互之间都不待见。老妻本想好好照顾老先生的生活起居,老先生却并不领情。于是陶老先生就择一廉价的小茶楼,泡上五毛钱一杯的老鹰茶,然后呆呆地望着窗外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日出日落,讨价还价,高言低语,一坐就是若干年。忽一日,老先生忆起平生旧事,信口吟成艳词一阙,仔细品鉴,觉得颇有些味道。古诗词的教学本是先生强项,早年曾多有研习之作,只不过碍于工作之累,不曾深究。不想今日偶尔拾起,竟然如此得心应手。想在此闲坐经年,似无知觉一般,不若以填词为乐,了此余生,岂不快哉?

陶先生此念一起,竟然不知辛劳,茶楼之上,专座之前,多了纸笔;跻身诗词之间,文学天地里,没了烦恼,少了孤独。半年之内,居然得词二百余首;然后一发而不可收,像个疯狂的诗词独行侠。

三年多时间里,陶先生由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退休教师,一跃而成为中国文化名人、世界文化名人。创作诗词一千三百余首,分《茶楼香谱》《茶楼香韵》《茶楼香笺》等三集出版,其中的八百多首已选入国家级刊物和十几种各类经典典籍中。

。。。。。。

纵观天下众生,老来而不感孤独者甚少。生活在养老院的老人,他们同样是孤独的。有些在养老院里的老人是儿女们送去的。儿女们为了工作,为了培养孩子,权衡再三,无可奈何地把老人送进养老院。尽管儿女们在养老院里为老人创造了尽可能好的生活环境和条件,但老人们的孤独失落感是无法排遣的,除了那些严重的老年痴呆患者和无儿无女无处可去的老人外,他们随时都想着要回到儿女们身边。可儿女们确实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好老人们,最好的安置就是让他们在养老院里享受孤独。

可喜的是,我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我还能吃能做能睡,身体健康硬朗。我有一千种享受孤独的神奇妙方。正如同事们说我的那样:“你就知足吧!”

倒也是,人生短短的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这其中的喜怒哀乐就是人生旅途中上上下下的阶梯。如果我以上的经历也算是痛苦的话,我应该是早该知足了。人活一辈子就那么平平淡淡,没有一点痛苦,那你真的就算是白活了。

我的单位上的那些钓友们又在给我打电话了,他们约我出门钓鱼。钓鱼的日子是我最欢乐的时光,但是我不喜欢回到妻子住的地方去,因为那样我会更加受不了的。只要不回去,我到哪里去钓鱼都可以。

至少,我一个人住在农村的家里,是一种享受,我一定要好好地享受这一份孤独。

哦,原来享受孤独是一种奢侈!试想,还有什么比这更奢侈的吗?

2017/4/7完成初稿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917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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