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野菜满坡
深山野菜满坡
2017-5-2
2017年的五一,周边没有游玩的地方,于是跟户外群去采野菜。三个半小时以后,才来到山脚。
一路上,路过辉南镇,它变小了,变邋遢了,如同一块抹布,时间久了就会缩水一样。。似乎是经不起岁月的冲刷,城市化的冲击,它有些失魂落魄,甚至有些张皇失措,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之后路过 兵工14厂, 更是人走楼空,只剩下当地为数不多的居民,有些寂寥,有些孤单。
之后路过 通用兵工厂,依旧人走楼空,依旧孤独。(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最后的一个镇子是庆阳镇,这里还是不错。街道宽敞干净,旅游服务周全并且特色鲜明。
下了板油路,过渡了一段凸凹不平的村里土路,就来到了一条两边都是种完玉米的田地中间的路上,不到2米宽,其实勉强算是路,坎坷不平,路面上尽是干燥的尘土。如果下雨,车就一定进不去。
路过几个村子,很多房子门窗已经严重脱落。没人居住,看起来如同经历战乱的样子。
距离山脚不远的村子,远看20户多人家,走近一看,才知道真正有人居住的只有两三家。大多数房子,看起来长时间没人打理,有的已经坍塌,破败不堪。
但是房子前面的院子里都种上药材,这看起来还有点人气。药材主要是贝母。同车的人误以为是兰草。
城市化规模空前扩大,城市野蛮生长,年轻人,带着梦想加入竞争,村子里只有老年人在坚持。
路两侧已经种完玉米的平展的田地远处边缘的山坡,坡度大于30度,一半已经开垦出了田地,有人们正在种玉米。退耕还林,保护植被,仿佛跟这里没有丝毫关系。
进山的路边,很多棵黑魆魆高大的柳树,但是已经死去,黝黑的干巴巴的枝桠,绝望地伸向天空树的脚下,左边是灰黄色的田地,右边就是嫩绿色的山脚。
这几棵大柳树生不逢地,错误的站在了人类生存的边缘。
因为在玉米地边,遮挡了庄稼的生长,被人们下毒致死。比如可以在树身上挖洞,塞入10几颗花椒或者塞入一把盐,任凭多大一棵树,也得死去。
生存的竞争,旗帜鲜明的展现在眼前。城市那么拥挤,这里这么荒寂。
山脚有一条清澈的小溪。里面石头色彩明艳,溪水清凉。山花烂漫,色彩饱和度高。我们溯溪而上,一路上听着溪流淙淙的清脆的歌唱,立刻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到达采摘地,群主一声令下,人们立刻分散开来,动作迅速地开始采摘满山的鲜嫩的刺五加。兴奋充斥整个山谷。
有人忘记了吃午饭,一直不停的采摘。直到再也没有多余的袋子。
贪婪是人的本性,但有时又是那么淳朴。
我倒是没那么有贪心,在山顶找个平坦阴凉的地方,头顶是一圈春天里嫩绿带黄的树冠,叶子里透过明丽的蓝天。用保温壶里的热水,冲泡一杯咖啡,边品尝格外纯美的咖啡,边听山风缓缓吹过,听小溪欢快流过,听鸟儿们清脆的歌声滑过。
蜱虫,(我们东北称之为草爬子)还是有的。回来的车上,大家在衣服上发现了五六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钻入身体皮肤。
其实,小时候上山经常被蜱虫叮咬,但是不知道他还有这个学名,只是知道草爬子,很形象。
大人告诉,发现皮肤被叮上,不许直接用手弄掉,必须用火烤。于是,就拿一根炭火,靠近慢慢烤,不一会,他咬入皮肤的嘴,插入皮肤的腿,就主动收缩回来,不然,头和脚在里面,细菌感染,很危险。炭火同时也对周边的皮肤加热消毒。
那时候司空见惯,并没有觉得可怕,真个是无知者无畏。也可能也是那时的孩子皮糙肉厚,没这么娇性。
下山时各个心满意足,每人都20斤左右。背包,背袋子,远远看去,如同逃荒者的队伍,大包小裹。成就感,收获感,都是满满。
迎着太阳,又经历三个小时,傍晚6点30分才回到家。
回家之后立刻脱下所有衣物,扔进洗衣机,淹死蜱虫草爬子。蜱虫怕水,几场春雨过后,就杳无影踪了。
又立刻淋浴,检查全身。确认没有才放心吃饭。
饭后挑菜,焯水,放进冰箱。
一直忙乎到晚上10点,才进被窝。
累的全身酸痛,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