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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2017-04-30 16:01 作者:人梦  | 1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如今又陷入了迷乱之中,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许多条路,每一条都很遥远,我跌跌撞撞,我需要足够的勇气和力量走下去,可是如今我只走了一点点,就很疲累了,我清楚我的身体就像清楚眼前这个世界,我病了。

每次进食的时候,牙齿和舌头总是闹矛盾、纠缠,牙齿咬了舌头。有时轻一点,有时重一点,轻的时候,稍疼,吃饭的功夫便消失了;重的时候,舌头流血了、不能动了。没了食欲,那一顿饭便告结束,不欢而散,结果,没多时就又饿了,没了力气。牙齿咬了舌头,舌头有了怨言便不再理会牙齿了,就不愿再帮助牙齿去剔除那些粘在牙齿上的残留食物了,那些韭菜啊、芹菜啊容易腐烂,钻空子的食物们,常常塞在牙齿缝中,每食必塞,特别是最里面、最隐蔽、最难剔除的那两个板牙之间,总是塞得满满的,疼痛难忍。时日久了,那些残留物开始腐烂,发出臭味,满嘴的臭味,呼出的气息臭,说话也臭,与人通话便会召来辱骂“臭嘴”。嘴臭了可以闭上嘴,少说一点话,但那些残留物不清除,便会生出些虫子来,蚀伤牙齿。牙齿开始松动,掉落了,没了牙齿便没了食欲,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这日子还好吗?

有人来到了这个世界,就有人离开。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就要接受它的纷争、困扰、烦恼和痛苦,当然也有快乐幸福。而离开的人,一了百了,什么也带不走。许多年了,我一直感觉自己是在漂泊,像是一叶浮萍,那些激流,冲击着我,想停下,也停不下它的脚步,而我的那些被人呼来呵去的名字,改了又改,就像一顶帽子,扣在我的头上。小时候,父母为了生计,整天把我放在床上睡大觉,头都睡扁了,弄得全村的人喊我“扁”,好不难听。后来,稍大一点,有了学名叫“”,可是,在人口统计的时候,有个马虎的办事员,把我的名字弄错了,写成了“意”,找他改,他都以各种借口拒绝了。伴着这个不雅的名字,工作、学习、吃、喝、拉、洒,许多年。如今拆迁、占地、补偿,需要一个真实的名字,可是这些年来,我的名字换了一个又一个,工作的地方换了一个又一个,“扁”“雨”“意”那一个才是我的名字呀?回到故里,回到父母的身边,有人喊我“扁”;同学见面,有人喊我“雨”;到了工作的地方,有人喊我“意”。这会儿有人喊“雨”,下会儿有人喊“意”;一会儿“扁”,一会儿“雨”,一会儿“意”的,我都不知,我是谁?

“人有名,树有影”,为了落实这一根本,我去了一趟派出所,派出所做户籍工作的人是我一位初中三年的同学,见面后自然寒暄,问寒问暖,可是如今的面子没有礼子重要,他一脸的为难说“改个名字真的很难,你交三十元钱,我给你办个二代身份证吧”。结果,二代身份证出来了,名字和一代身份证的名字一模一样,还叫“意”,没有改成“雨”。我就纳闷,这同学怎么搞的?一点小事也做不了,一点忙也不帮,在说这工作也是你的本质工作呀。思前想后,这同学可能被腐化了,我便悄悄给他送去八百元钱的红包,接了红包的同学喜出望外,马上去办了。

早些年,城市户口比农村户口吃香,好似城市人比农村人高人一等,人人都想进入城市户口,特别是那些农村的姑娘们,宁愿嫁给一个城市户口的丑男,也不愿守在农村一辈子穷,便有了当时的农转非。可是农转非需要钱,办一个农村户口转入城市户口的有要几千元,也有要上万元的,不等。有钱的人,掏钱转户口,没钱的人,只有安分守己了。可是如今又有不同了,自从拆迁、占地、补偿,农村人得到了实惠,羡慕死城市里那些清贫的人了,于是有人有城市户口迁入农村的想法了,当初化了钱农转非的如今也后悔了。

我便又去找那派出所的同学,这一回不似那一回,那同学脸色有些难看了,我便又捎去一千元钱,他才算勉强答应。可是等啊等啊,从,一个年头过去了,也没等来办好的消息。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正在办”。我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说“这样吧,我约上所长,什么时候我们吃个饭,这事就成了”。私下里,我就纳闷了,我本农村人,只是误入了城市,如今想叶落归根,回到当初那个地方,怎么就那么难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有人说我是城里人,可我明明生在农村;有人说我是农村人,可我偏偏挂个城市户口;有人叫我“雨”,有人叫我“意”;一会儿城里人,一会儿农村人;我都不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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