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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大学圆了我的中医梦

2017-04-16 22:42 作者:闫振田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老年大学圆了我的中医

今年3月初,我到市老年大学,见到一个熟人,他问我:“你可愿意到老年大学当老师?”我说:“我哪有那个资格?”他说:“教中医保健的老师病了,一时找不到老师,你不是对中医很有研究吗?”我说:“我可以试试。”他给我找来一本苏州市老年大学的教材。我将教材看完,心里有了底,应聘为中医保健老师。

我当了一辈子记者,怎么能教中医课呢?说来话长了。我五六岁时,我家开着中药店,我父亲既开方又卖药。他一有闲空,就把我抱在腿上,让我认药橱上的字:大黄、黄连、生熟地,黄芪、黄柏,地骨皮…… 这也许是打下的童子功吧。

1966年我高中毕业,正准备参加高考时,文革开始了。学生都跟中了邪一样批斗老师,轻者辱骂,重则拳打脚踢。我居心不忍,就自动离校回村劳动。我晴天在生产队干活,天看中医书。范中淹有一句名言,不为良相,既为良医。我想通过自学,成为一名医生。我背《药性赋》,背《汤头歌诀》,我到邱家湖搂豆叶,拉着竹箔子,一边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地背,旁边的社员侧目而视, 认为我是“神经病”。1967年,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自学中医,也学到了不少中医知识,当时已经能看一些常见病。比如,有一天,我到邱家湖割麦,割到晌午,我又渴又饿。别人都到湖沟里舀水喝,我嫌沟里的水太浑太脏,不想喝。就跑到庄台上找开水喝。走到一家社员家里,听到屋里一个孩子在拼命地叫,我进去一看,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肚子痛得在床上直打滚。周围的大人束手无策。我说,让我看看。我用手按了按他的肚子,肚子很软,不像有急性炎症,我按按他的肚脐眼周围,问他是不是这儿最疼?他说是。我判断是蛔虫在肠道里作怪。当时又没有任何药,我就让大人找半碗醋来,让孩子喝下去。他喝过几分钟之后,就不哭了。大人们感到很惊奇,问我:“你咋知道喝醋管用?”我说医书上说的,蛔虫遇酸则伏,遇苦则亡。有位老大爷说:“你这个‘半大橛子’(大男孩)不简单,这么年轻能治病!”接着我又给他开了打虫药“三道年”。这时他们才想起来问我,上他家有事吗?我说,想找碗开水喝,结果他们把一盆面鱼茶端上来,我一口气喝了三大碗。

68年我参了军,我本来想参军后,先在连队当个卫员,然后再到军医学校进修,当个军医。谁知,分配新兵时,不仅没让我当卫生员,还把我分配到最艰苦的连队去锻炼,整天架桥。我在部队一干就是十年。我的从医梦也破灭了。

1978年我从部队转业,把母亲接到阜阳。母亲61岁那年,一场高烧,把她烧得四肢僵硬,不能说话,也不能吃饭喝水了,完全傻了。我把她送到市医院,治了半个月,一点效果也没有,医生诊断母亲得的是“木僵症”,再治也治不好了,让我母亲出院,我用小板车拉着母亲往家走,边走边哭,出院了怎么办,只有等死。走到三蓬塔附近,突然想到市医院的老中医沈治庵很有名,于是我掉过头又朝市医院奔去,找到了沈老先生,他给我开了方子,回来后我每天将药水灌到母亲嘴里,40多天后,母亲终于恢复了健康。从此,我对中医深信不疑,决心重头学习中医,我读完了安徽中医学院的教材,我还到市卫校听过中医课。有一次,我到北京参加人民日报举办的培训班,从北京回来,除了一张火车票,其余的钱,全部用来买中医书了,特别是那6本《当代名医医案精华》,集中了全国146位名老中医的经验,让我不释手,看了多遍,学到很多知识。我用学到的医药知识为母亲保健,结果我母亲活到87岁。(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在我的藏书中,一半是文学名著,一半是医学名著。我在中医学上下的功夫,不亚于一个专职医生。一位朋友和我开玩笑说:“你这一肚子中医知识,没派上用场真是太可惜了。”没想到,如今有了能和别人分享中医药知识的机会。当我站在老年大学的讲堂上,讲解“阴阳五行、四诊八纲”这些古人治病的高超智慧时,老年大学的学员们都听得津津有味,课后又探讨得十分热烈,我想到名人一句话“知识总是有用的”。

(阜阳市清河路阜阳日报社 闫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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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大学圆了我的中医梦的评论 (共 7 条)

  • 鲁振中
  • 王艺霖(翠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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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荷塘月色
  • 人间烟火
  • 东湖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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