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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夕阳

2017-03-14 15:30 作者:江山多娇  | 1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留 意 夕 阳

作者•崔巍

(一)

带着久违地崇敬,我悉心捧读着王全仁老师这部集子的手稿。时而低吟,时而笑咏,时而亢诵。极致尽兴,便不自主地将手飘扬在空中,挥动出一章章“五线”曲谱,荡漾起老人家悠扬舒畅地深情。

这是王全仁老师又一部承载万物生灵的期许,放达独具慧心的收成。似一泓秋水,清澈静明;似一重波涌,澎湃欢腾;似青黛含翠,茂密葱茏;似雀叽啾,唱动丽景,把散落地童趣集束成乐章,把俯拾地童稚释怀出意境。一片树叶、一声虫鸣、一朵花、一颗星星,甚而是一掬泥巴,也被老人家撷入行囊,捡成挚感,生发出一行行活泼动听地儿歌,笔耕出一首首天真伶俐地童声。这——应该是王老第十三部歌谣词集的完稿,字里行间浸润着一位八十五岁老人地心血和汗水,也饱含着耄耋岁月地蕴藉与厚重,以及生命本真地慈与炼达地炽情。

赏心悦目,方可享有生活地风景。情真意切,方可点燃灵感地炽热。志向执著,方可成就丰硕地收成。这是我在三十八年后又走近王老,并重新认识王老的真实感觉;也带着这么多年走离王老的一种纠结。最起码,我走离了一位识途的向导,使得我对生命的探究一知半解、对事物的感悟干瘪单薄,以至在创作中小成则满、小富即安。因为,凭着王老的经历、故事、底蕴、功力和与时俱进的奇思妙想,的确是我难以企及的。在粗略地梳理王老的履历时,我确有种或缺点播、失之奥妙地遗憾。(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王全仁老师祖籍在素有“淮古名都,竹西佳处”之称的江苏省扬州市,儿时在家乡私塾读书,并师从父亲学习二胡及曲谱。可以说在中国传统文化“三千百”的启蒙和最具中国民族气质的弓弦类乐器习练中,又浸染着“揭天揭地之文,震惊雷之字。呵神骂鬼之谈,无古无今之画”的文化底蕴。为一个干干净净地童心培植了后基因良好地坯胎,由最初地发育就植根在“人之初、性本善”地民族道德沃土;加之得益民族艺术精粹地营养,使得一个可塑地雏形渐渐活跃起来。到了少年时期,王老就读于泰兴中学——那时地泰兴已是“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了。这后基因地成长期恰巧遇到了红色培养基的滋润。少小筹志、苛求真理,树立理想、开启新知——党的阳光雨露注定了一个热血少年身心地茁壮。一九四六年,王全仁在中学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参加新四军、进入部队文工队。王老说:“在我心里,有个愧疚是一生也难以抚平的••••••”我没有追问,只是与王老一起沉默在了片刻凝固的意蕴里。

稍事,王老接着说:“参军前几天,准备工作越来越多、越来越忙 ,白天不着家,晚上不着床。奶奶是个细心的老人。看着我在外风风火火不着家,担忧起来。我上边有三个姐姐都不幸夭折,无论如何不能叫我这个长孙子再有不测。奶奶开始给我立规矩:学不上了。白天不许出门,吃喝拉撒寸步不离。晚上睡在奶奶身边,还在我脚脖上拴根绳子,另一头系在自己手脖上,生怕她睡着了我跑掉。奶奶的担心是有道理的。那期间正是学校组织学生党员参军的节骨眼。当时,我早就铁心参加新四军。软缠硬磨不顶事,不吃不喝没有用。我急得白天哭、晚上吵。几天下来,奶奶真的累了。趁后半奶奶睡熟,我悄悄解开绳子跑了。”

王老深深地长吁一口气,颤抖着说:“第二年部队行军住在离家三十华里的村子,母亲听说后,跟几个一块偷跑的同学的母亲连夜趟水路去找,找到部队驻地时,我们已经开拔了。我母亲个子矮,趟河时差点淹死。”

我看着窗外,似乎一直追溯到奶奶那根拴过王老的绳子,追溯到王老母亲寻子的夜际,还有王老父亲日夜牵挂的弦音••••••禁不住隔界叩慰王老安在九天的奶奶和父母:您的家里出了个大子啊!这是大仁大义地壮举,割舍血肉换取苦尽甘来地解放。这是无愧无悔地决断,撒手亲情赢得改天换地地幸福。王全仁这一步走得真好!一个年仅十五岁地少年,尚能义无反顾地投身真理,还有什么事业不能胜利呢?!也正是对崇高理想的追求和执著,造就了无数革命者——造就了革命阵营中的佼佼者——王全仁。

军队是不分年龄的,更何况是战争年代。在为数不多地文工队员里,王全仁和战友们抱定初心、坚定信念。既当宣传员,又当战斗员。火线演出,他们冒着枪林弹雨鼓舞士气;前沿喊话,他们不怕冷枪冷炮瓦解敌人;战地宣传,他们顶着敌机轰炸协助救护,在最危险、最需要的时候,把《白毛女》、《赤叶河》、《兄妹开荒》等等红色剧目送给广大指战员。那个时候,王老已开始文艺创作了。在与他的交谈中,老人家非常惋惜地告诉我:那一阶段写了很多东西,都在渡江战役时掉在长江里了。他说:“我们‘长江纵队’是第一批渡江作战的部队。小木船被炸弹震得摇摇晃晃,子弹嗖嗖响。一个炮弹炸起地水柱差点把小木船掀翻。装稿件的背包掉江里了。现在留下的,就一个吃饭的铁碗。因为那是船上的每个战士帮着划水用的。”惊险!惨烈!为了前进,一个吃饭的铁碗也成了加速地工具。也许,就是这铁碗划出的桨力,使王全仁冲上了胜利地彼岸;冲上了生命的一个又一个高点。

战火锤炼地青和那些惊心动魄地亲历,使王全仁壮怀激烈,不吐不快。更何况他是党的文艺战士,更何况战士需要党的文艺呢!战事间歇,王老激情迸发,创作发表了《新年大合唱》、《进军》、《将革命进行到底》、《既是战斗员•又是工作队》等一批反映战斗激情的词曲、剧目。彼时地王老已选调进华东军区航空政治部文工团;并因其出色表现,被派往上海音乐学院带职专修作曲、指挥。

机遇邂逅仁者,便有无限风光。厚爱给予智者,便有灵秀风范。长江有灵啊!将这个年轻战士的背包沉浮飘落,却给了他一个江南最高音乐学府的聪明智慧。铁碗有知啊!划动出一曲“向前、向前••••••”地音符,拓展出一个年青战士砥砺奋进地前程。学业有成,壮心满满。一九五零年,王全仁怀着保家卫国的一腔热血赴朝参战,被编入中朝人民联合空军文工团担任音乐股长、指挥。在一个个被侵略者用汽油弹烧焦的高地上,他浴火生情,创作了《飞行员战歌》、《随时准备飞向战场》等,和战友们把一曲曲壮歌送进战士们心田,唱响着中华民族的胆略和无畏,讴歌着中国军人战胜艰难险阻、舍生忘死的精神。

我很庆幸——用一个个好奇地铺垫,打开了王老尘封多年地故事。我很自责——用一次次善意地误导,改变了王老三缄其口地习惯。但觉得,作为一个追随地后生,我理应在王老一枚枚军功章的光环里触动荡气回肠地感怀,领悟峥嵘岁月地锐意。

不事张扬,却内藏锦绣。深居简出,却激扬文字。这是许多文坛乐界同仁对王老的一致评价。在一些王老的故交中,我不断捡拾到一段段轶闻花絮,弥合了我这多年与王老的疏离。这些详实地记叙,无不掀动起王老闪光的阅历。

有这样一段故事:一九五四年,在南京军区空政文工团与德国国家警察乐团交流活动中。时任“德警乐团”团长兼指挥的考夫曼,看了王全仁精致优美的指挥风格,那种渗透到骨子里地日耳曼民族独到地严谨与傲慢一扫净尽,随即将自己的指挥棒赠给这位为之钦佩宾服的年青知音。送出指挥棒,等于送出指挥权——尽管带有友情色彩。记得德国大诗人海因里希•海涅说过“德意志不是一个轻举妄动的民族”。 那么,考夫曼这一举足轻重的赠送,恰恰证明了“南空文工团”的艺术水准和王全仁的艺术造诣。

有这样一段趣闻:一九五八年,王全仁转业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牡丹江军马场任文工团团长兼指挥。其间,他创作了《农业生产大合唱》、《战马之歌》、《放鸡姑娘唱山歌》等曲目,并由他同在文工团担任独唱演员的妻子演唱。王震将军视察军马场时观看演出,拍手叫好。两年后,王震将军又来到军马场,钦点王全仁和妻子组织一次汇报演出;并点名要听那首《放鸡姑娘唱山歌》。王全仁为难地对领导说:“我爱人怀孕了,大着个肚子不好看。”王震将军听了,哈哈大笑。操一口湖南话说:“没关系。我们不看她怀孕,只听她唱歌。”尽管这是将军与士兵间的调侃,却道出了一位革命家跨马能御敌,下马恤民情的深意。

王全仁已经不止一次进京献艺了。我庆幸自己握着地这双手,竟是五五年、五七年在天安门广场国庆大阅兵中千人军乐团分指挥的掌指——掌指间挥舞出地雄壮与宏丽依然是那样地炽热与有力;乐曲中奏鸣着地庄严与自豪愈加地伟俊与坚实。亦因此,在忘年重逢地当儿,当王老亲昵地唤我一声“文友”时,我着实地汗颜。我知道:友——可以广而意之。冠以“文”彩,的确是我不敢恭授的。在王老面前,我就像一个初识大海的小童。站在洋洋大观地精神边际,面对澎湃激荡地浪起波涌,既充满好奇,又诚惶诚恐。既巴望探索,又懵懵懂懂。索性把心递之王老,去享受中流击水地快乐了。

(二)

时近惊蛰,百虫尚眠。早恋地鱼儿频频地摇着尾,把初春地嫩阳摇在了粼粼水面。枝影曼动,啁啾鸣啭。小路蜿蜒,麦绿如毡。有老者孑身,风姿悠然。微风徐徐,似有娓娓叨念:“老朋友,送我一层吧!我会交给你一个崭新地春天”。

很美——美得悦目。很鲜——鲜得赏心。这清纯静丽地景致鳞次栉比地给了一位钟情释怀地老人——王全仁。是的,王老是天的益友。在他的曲目里不乏冰霜雪月、松青梅红的写意。王老亦是春之知音、之知己、秋之故交。这种谙达世情地默契和深究生机地勤勉,还原了一个革命者只争朝夕的坚实,从而吟哦出四季地隽秀,舒朗出众生地伶俐。

王全仁是一位走进太阳的人。把生命交给太阳,生命便有了无尽地光热。把身心交给人民,身心便有了无限地活力。从走进党的阳光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把一切献给人民的坚定信念。他深知和平年代地金贵,倍加激励发奋,他要给阳光的炫彩输入更多博爱地交响、灌注更多健康地主旋。身份转换,给了他新的认知。地域履新,给了他新的灵感。但不论何时何地,他始终站定在镰刀锤头的旗帜下为祖国歌唱、为人民发声、为正义诵赞。在王老已出版的十二部文籍中,有歌剧集、歌词集、歌曲集,有诗集、童谣集、音乐游戏集;许多版本已被出版社加印四次。童谣集、歌谣集在中央音像出版社、中央音像教材出版社、齐鲁电子音像出版社编辑成教学录像带、光盘发行,并参加国际书展;一些篇章还编入《全国中小学通用音乐教材》。心血凝结地果实饱满甘甜,信念锤锻地成就质地厚实。这些主题鲜明、内容丰富、形式多样、风格迥异的文化艺术作品满足了各个层面、不同行业、多种群体的需求,广为流传。面对这些在时光中累积起来的财富,我想:与沧桑合拍,生命便有异样地精彩。与众生和旋,简约亦能洗炼出瑰丽。一个“五毒” 不沾的人自有天地志趣;不嗜烟酒则吞吐江山意气。当中国文化部、中国文联、中央电视台、中国音协、中国大众音协等等奖杯奖状、金银奖项纷至沓来时,王老没有居功自傲的狂妄,依然任重行恭、谨守满而不溢。当中国音协、中国大众音协、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中国合唱指挥协会等等头衔争相加冕时,王老没有受宠若惊的炫耀,依然泰而不骄、遵循维德之基。恰似他时时随身带着一杯开水,笃定着君子的淡泊与清纯。在与王老的攀谈中,我猝不及防地冒出一句话:“王老,在所得到的荣誉中,您最看重哪个?”王老的回答使我出乎意料,他脱口而出的是“山东省优秀共产党员”。是的。这是一个为党工作了七十余年的老党员襟怀地道白。他需要党的肯定,需要人民的认可,需要祖国的检验。“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一个为党的事业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革命者,还会斤斤计较个人得失吗?

从烽火激情地岁月一路走来,王全仁刻苦磨砺,用文学艺术的钥匙开启着一扇扇智慧的大门 。他汇作词、谱曲于一身,兼配器、指挥于一体,将西洋精粹与民族精华融会贯通,使一个聪颖、坚毅地人生愈加饱满、愈加丰富,亢奋着坚忍不拔地创造斗志。在王老的心路历程里,我细细解读着“大家”风范的真谛。觉得“大家”之所以卓越,不因其自身拥有多少典藏,而是因其众生得到多少惠及。但王老是烦感称之“大家”的。他说自己是“搬运工”。那么,他搬运的是什么呢?一定是阳光的温暖、大地的生机和万物的新意。正象他谱写的《运河晨曲》,提取江苏民歌的调式、融入京韵大鼓的行腔、运用山东民歌的音律,把一条跨越古今、纵贯京杭的宏丽文化筹措蕴藉、炼情达意,为广大人民群众“搬运”出了一曲优美的民族音乐盛宴。

阳光是最具搬运作用的。王全仁将万物揽入心灵,又将胸臆放之众生。他搬运着文化,也搬运着自己。因在那个特殊年代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他从牡丹江市歌舞团下放到穆陵县插队劳动。一九七四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调入济宁京剧团,他最终落地生根在了孔孟之乡——济宁。“东方圣城”济宁与“淮古名都”扬州同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地,兼修琴棋书画、诗书礼乐之美,共享“运河之都”、“运河美都”之誉。那扑面而来的古风新韵和淳朴善良的民俗民风,使王全仁怦然心动。哦!最是男儿四方,君子怀德,绕运河岸。东文西武家住处,满目山川遐观。留意遂浓,余心畅,此地甚眷恋。南北惟境,起转承合舒展。

情是最美的风景。心是最好的家园。王全仁深深地爱上了这片风清水畅的沃土,他要垦载更多文化艺术成果,传播更多党的光热。他贴近百姓,主编创办了济宁第一刊文化艺术综合类杂志《群众文艺》。给群众文化艺术开辟了百花齐放、雅俗共赏的知识园地。文化是一座城市最亮的名片。而文化的传承与创新又有力地夯实着城市文明进步的根基。王全仁挽臂同志,拓展新意,夜以继日地为传承孔孟文化、丰富运河文化、做强济宁文化尽心竭力,做出骄人成绩。所幸的是,我正是在给《群众文艺•创刊号》投稿时初识了王老。至今,我还完好地保存着那期杂志,保存着三十八年前王老诲人不倦地点拨之益,也保存着一个习作者最初地信心和坚持。那么,济宁一定保存着王老四十多年来付出的心血、精力、勤奋——这片用信义与仁爱搭建起地心田,又多了一份珍藏。2016年底,济宁市政府给王全仁颁发“突出成就奖”,充分肯定了他为济宁文化艺术事业做出的贡献。得此喜讯,正值王老八十五岁生日。他感慨万千地说:“感谢党和政府想着我。济宁是我的第二故乡,是我创作作品最多的时期。我也是济宁人民的儿子啊!”

视人民为衣食父母,是一个共产党人的博大胸怀,责任担当和道义践行。王全仁感念党的恩情、怀抱人民的亲情,把拳拳爱心、殷殷赤诚贯彻始终,尽心竭诚。1993年,他在济宁市中区“文联”主席岗位离休后,锐意不减,笔耕鼎盛。谱写创作了大量反应时代风貌的诗词曲目,并转而把主要精力投入到为少年儿童作文化艺术作品上。少儿作品,向来是文坛乐界的海市蜃楼。既美轮美奂,又遥不可及。既言简意赅,又情深意浓。眼高手低者难下笔、功夫不到者拿不起,是个毁誉参半、出力不讨好的活;尚且正值社会风气偏离、拜金思潮风靡呢!思想的畸形必然带来文化的扭曲。一个连成人都感到厌恶的舞台,哪里还有孩子们精神营养地吮吸?听着一些小学生“郎啊,郎”地陶醉于羞涩地泥潭里,“亲呀、抱呀”地躁动在迷茫地污浊中,王全仁忧心忡忡、惴惴不安。他扪心自问:是自己老了吗——老得落伍了?是审美超前了吗——廉耻换位了?是文化变异了吗——香臭同化了?是••••••?一窜窜难解地结,似一个个凌乱地符点,休止且延长着他思忖惆怅地节拍。最终,他把结论落在了一个清晰地重音上:这是社会转型期利欲膨胀给文化艺术造成的乱象。孩子们精神产品的匮乏必然导致身心羸弱。和平时期第一阵地是文化,文化阵地第一堡垒是青少年。“声音之道,与政通矣”。这是一场关乎国家命运攸关的争夺战,共产党人拿命换来地江山绝不能丢在下一代手里。谈及这一时期地创作思路和作品内容时,王老满怀冀望:“我们这些老同志没有过多要求了。最大地希望就是看着一辈辈人烟越来越好。这一方净土绝不能被玷污!”正是这种忧国忧民的危机感和勇于担当的责任感,促使王老举德行以端正、鸣正义以乐华,创作了大量贴近青少年成长需求、有益身心健康的佳作。在王老出版的一千七百多首诗词歌曲中,带有红色情愫的作品占了大半分量,为广大青少年心中《同唱中国梦》、系上《红艳艳》地《中国结》。

“看似寻常最奇绝,成如容易却艰辛”。在一首首儿歌童谣的创作背后,无不浸润着王老的心血和汗水。在《幸福的小娃娃•童谣三百首》中,有一首四句童谣《小蚂蚁》。成稿后,王老总觉得过于成人化,咀嚼不出孩子们的口味。便带着放大镜走街串巷,在烈日炎炎中与蚂蚁为伍,去窥探小虫的生活习性。把蚂蚁出洞时的神态、肢体爬动中的姿态、触角蠕动时的作用、工蚁与兵蚁的分工等等,一一细究,终在两年后方才完稿。谈及王老创作的严谨认真,老人家扔地有声地说:“给孩子们的作品是不能有半点虚假的。文化是最讲良心的。你骗他们一时,就可能毁他们一生。” 这绝非危言耸听,恰好点在了文化艺术在青少年素质教育上的命脉。童心无欺啊!“差之毫厘”,必“谬之千里”。 我着实被王老的真诚折服。文以载道、天地良心正是我们党的文化艺术蓬勃发展的内在动力。那么,这些朗朗上口的儿歌童谣拟小虫于人格、设草木以心地、赋玩偶于灵性、喻嬉戏以良知,便把本应属于孩子们的天性率真送还到纯洁的心里,传播真善美的启迪。

不知为什么,在探究王老心路历程的时候,我会时不时地触及那根让奶奶揪心地绳子;触碰那个拨动江水地铁碗。隐隐觉得,这两样本不相干、却又筋脉相连地物件,一直贯穿着王老孜孜求索的生命时日。从解开家庭羁绊起,到冲向长江彼岸后的七十余年里,这革命的信物已铁定在一个共产党人的灵魂里。以致不断地激励着一个党的文艺战士对祖国由衷地热爱、对人民深切地虔诚。作为济宁人民的优秀儿子,王全仁俯身厚土、贴心百姓,无偿为工矿、学校和乡镇创作了数十首歌曲,并寄情山水、讴歌文明,创作了许多蕴涵地方特色、富含民族神韵的鼎力之作。《峄山情.》、《微山湖渔歌》和获得文化部“群星奖”的《孟母•伟大的母亲》等,就创作在这一时期。孟子第七十三代孙孟蒙来济宁拜祭祖先,听了《孟母•伟大的母亲》感动涕零,遂将这首歌曲作为去美国、日本等国家文化交流的推介,向世界传扬着中华文明和民族美德。

阳光的文化即是文化的阳光。当阳光以长波照射大地的时候,大地用昳丽地炫彩回报着阳光的恩泽。2016年,王全仁被济宁市关工委青少年才艺辅导团聘请担任首席艺术顾问。半年时间里,王老举心关爱、倾情桃李,全身心地投入到关心下一代宏伟工程。去学校给孩子们辅导诗词创作;为少年儿童谱曲作歌;为“五老”志愿者唱诵礼赞,欣然舞动起八十五载春秋底蕴,践行习近平同志“让更多青少年敢于有梦,勇于追梦,善于圆梦”的宏愿壮举,为一代代共产主义接班人擎起根正苗红的生命天地。

家有一老,胜如一宝。工作在王老身边,我时常感受到朝晖夕照的炽热和意气风发的力量。在老人家珠光宝气的精神世界里,浸染着气象万千的生命精彩。纵情家国,留意夕阳。王老啊!我们有着同一个梦想

2917年2月13日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9026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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