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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母亲

2017-03-06 21:59 作者:强秦2  | 1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怀念母亲

农历正月二十二是我的生日,早在此前几天,妻子就张罗着说要在外边吃一顿饭,聊以庆祝,我拒绝了。一来我做事喜欢低调,不张扬,最怕繁文缛节;再者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过的哪门子生日?现在生活又好,即使家常便饭,每一顿几个菜也是常有的,对于在外边吃饭实在不太感兴趣,于是,妻子也就不再坚持。

其实妻子哪里知道,在潜意识里我一直有一个心结。

2012年的2月26日(农历壬辰年二月初五),我至亲至爱的母亲,天底下最疼我,最爱我的那个人离开我驾鹤西去了,时至今日已整整五年。每当她老人家的忌日来临之际,我就会陷入深深地悲痛之中,而这个时间节点就是自我过生日这天开始。

那年的正月十五,在医院看了一个礼拜之后,得知母亲的病已经回天无望了,于是眼睁睁的把没有看好的母亲又接回到我处,无奈的去等待那个“不幸”的降临,这对于做儿女的我们来说,无异于像进入了囚牢不得不去承受那心如刀绞的精神煎熬……

母亲回来后自知时日无多,就盘算着要回老家去,我说还是在我处静养为好,因为这里有暖气,方便照顾,一旦有变,离老家又近,不到一小时也就回去了,让他安心,母亲同意了。其实母亲的心思我明白,她也知道老家条件差,天冷不方便,但又担心万一有事回不去了(农村有讲究,在外边咽气的人是不能回村的),于是,她算了算日子,就说等过完我的生日再回去。(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就在我生日那天吃完中午饭,她就提出回老家去,于是我和哥哥商量后,就开车送她回家。当我背着她从三楼往下走时,她说的话让我至今一想起来就泪如泉涌。她对我说:“汉江,妈这一回去就再也不会来了!”她的话说的随意,但对我不失晴天霹雳,我猛然意识到我将要失去什么了,一股酸水瞬间使我趋于痉挛,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母亲年岁大了以后,每年都要到我这里住上一段时日,尤其在季都会来我这里,这种和母亲在一起的生活本也稀松平常,然而这样美好幸福时光难道就要离我而去,行将变成永远无望的奢望了么?我不敢往后想……

我还过个什么生日呢?一想到母亲在我生日那天从我这里不甘情愿但毅然决然的“回家”,一想到她那句我也许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我就指尖发酸,肝肠寸断,泪眼婆娑……

母亲实实在在的走了。可是,她从来也不曾离开过我,这不光表现在日日里的相见,也在于我心里时时刻刻的思念……

母亲是一个勤劳刚强善良的人。

母亲出生于1923年,自小家境赤贫,加之外爷好赌,将家中仅有的家财都输得精光(这也是母亲一生最训耍钱打牌的原因)。1934年2月,因生计实在难过,家里将长她三岁的姐姐送人当了童养媳,清明节后,11岁的母亲便和俩弟弟(一个8岁,一个6岁)随外婆去渭南县城逃荒谋生。外婆以给人洗衣打杂谋食,她则以卖水兼照看捡煤渣的俩弟,可谓背井离乡,乞讨为生,吃了今天的,不知道明日的饭在哪里!甚或冒着生命的危险。母亲常给我们叙说“西安事变”时的兵荒马乱景况,飞机在渭南城内投掷了好几颗炸弹,那炸弹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和人们失机三慌,四散逃命的情景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难以消除的恐怖阴影,“炸弹坑足足有一个涝池那么大”母亲说。这让我联想到小时候看过的电影中一家老少流浪街头的镜头。大约在14岁左右,母亲被卖到渭南一个叫杨菜子(音译)的地方,为一个大户人家做丫鬟,这段经历一直到她老人家八十多岁了才对我讲出来。当时母亲躺在床上,我陪在身旁一边听一边问,还偷偷用手机录了音,可惜那段录音因手机坏掉而不可再得,因而这段口述的历史我也只能大概记得。母亲每天要为他们打扫清除,洗衣做饭,倒便盆等等,什么脏活累活苦活全成为她这个还是个孩子女人必须要完成的工作,最可恨的是稍不遂心便遭恶意辱骂肆意殴打;母亲说,那户人家的儿媳妇最坏,虽年纪不大,却心肠如蛇蝎般歹毒,透过岁月的年轮,我至今依然能想象到母亲在当时经受了多大的屈辱。一次,似乎因为母亲没有按时把饭做好,就扇了她好几个耳光,长期的凌辱母亲实在难以忍受,一气之下晚上偷跑回了老家铁炉塬上,说什么也不愿再回去了。可恨的财主最后还是找到了外婆的驻地索人,后经人说合,赔了些钱财才算了事。

之后,母亲续弦给了父亲,父亲是独子,姐妹们都相继嫁出去了,她一嫁过来,就肩负着照顾公婆以及大妈留下的一对儿女的重任,后来母亲又先后生了我们姊妹五人,另外还有父亲几个外甥也在一起上学一同起居,这一大家子人,在那自给自足的落后的农耕文明时期,光是吃饭穿衣就够她老人家承受了。我是母亲最小的儿子,母亲有我时已42岁了,在我幼时的记忆中,从来没看见过母亲有歇息的时候,白天忙完生产队的活计外,还要挤出时间干那总也干不完的家务。洗衣、喂猪、磨面、蒸馍等没黑没明;从没睡过一顿踏实觉,每每我睡一觉醒来,母亲不是在昏暗的油灯下(那时还没有拉电)纺线,就是在织布,或者做针线活,她真没有休息的权利啊!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天单的冬天棉的,一家老小都在等着吃等着穿呢!

大概是从小吃尽了苦头,在母亲的骨子中,那种坚毅刚强的性格始终贯穿于她人生的整个过程,她从不叫苦叫累,对于别人的欺负她从不示弱,对于生活中的不幸她也会从容应对,对于遇到的穷困潦倒的人她总会想法接济。

母亲常常讲起解放前夕,十多个国民党兵在我家宿营,她如何帮其中两个兵从后院翻墙藏匿,等天明后,队伍集合找寻不见,就鸣枪威慑,嚷嚷一阵就开拔了,等安全后,才将他们从藏匿地领出,然后她给二人做饭吃饱了,又给带上干粮,让父亲带着他们翻过南岭上的黑龙口,一直领到了走上蓝田的路。好像一个是蓝田人,一个是陕南人,“都是可怜人呀!”母亲说。

在我小时候,也就是七十年代初,物质生活极其贫乏,生活普遍艰苦,村上每天都会见到几波讨饭吃的,有些人家里虽然也衣食无忧,但就是不舍得给穷人一口馍吃,甚至会放出恶狗伤人,母亲也许小时候遭遇过同样的境况,对于这些人格外同情,所以每有要饭吃的在我家来讨,都不会空手而归,甚至形成了一些小孩将要饭吃的带到我家的现象。

母亲对于帮助过她的人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也会感念不忘,时时会念叨,思谋着如何报答。

晚年,母亲经常在我们跟前念叨的一件事,我现在依然清清楚楚。大约是1988年4月份,当时母亲已65岁了,母亲从北京三哥处住了半年后坐火车回到西安,由于那时候商品匮乏,哥哥给她带了大小5个提包的东西,外带一台12英寸黑白电视机(哥哥淘汰的),出发前三哥给在西安东郊狄寨原工作的二哥拍了电报,让到时去接,谁知电报误了。母亲到站后左等右等不见来接,一个农村老太婆背着一堆行李从东头走到西头又从西头走到东头就是不见人接,2个小时过去了,母亲很是着急,可以想见老人家当时是何等煎熬,期间还不断有人要替她背行李送她,由于害怕被骗,她始终没有答应。后来,才猛然想起细心地三哥曾给她写了二哥单位的电话号码装在她大襟衣服的口袋了,于是母亲看到身旁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在等人,就上前求他给打个电话,那人二话没说,就拿着号码去联系,当时电话不好打,先开始,电话通了,没人接,估计没上班,等了个把钟头再打,还没联系上,母亲说,那人当时接的人已见到,但看到她一个农村老婆,就索性帮人帮到底,打发他接的那个人先走了,自己留了下来。一直等到下午3点才打通,然后对母亲说:“大娘,给你儿子电话打通了,给他说你在什么地方等,到时他就来了”。母亲非常感激,掏出五块钱当电话费,结果他死活不要,接着那人帮母亲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行李放下,照看着让母亲上完厕所,在这当口,自己掏出一支烟点上,刚抽完烟,工作人员来了,罚款五角,母亲见状,急忙掏钱,结果又被谢绝了,那人走后,母亲又等了几个小时,二哥才赶来接上了母亲。

农村人常年四季不出门,出门在外的艰难可以想象,何况是个老太婆。对于这件事,母亲一直不能释怀,后悔当初没让人家留个地址好让我们去报答,只知道他好像是宝鸡西府人,具体却不祥了,没办法,母亲除了时时念叨外,经常感叹说那人好滴很,并不断为他祈祷,为好人祈祷,祈祷世间好人一生平安!

母亲是一个节俭、智慧、严厉的人。

母亲的一生勤俭持家,崇礼、尚德,不惹事不怕事善处事,对待子女更是将最深沉的爱融入到严厉的管教之中。我记忆中,母亲曾是生产队的妇女干部,当时我们村处于一个旱塬塬上,没有一块平整的土地,后来号召“农业学大寨”,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平整土地,当时我们村男劳少,主要做技术活,每到冬季母亲便带领全村的妇女在哪冰天地里不畏严寒,不分黑夜,翻杠倒杠,双手都被坚硬的土地震裂或是被寒冷的天气给冻裂,硬是将几百亩坡地改造成现在我们看到的水浇地。这些事大约80后的人都不记得了,而那些当年战天斗地的英雄们也有好多已离开了我们,我现在每每回到老家,看到那平展展的水浇地,就会对她们当时的壮举所感动。(我私下觉得应该给他们立个碑)而母亲能多年被推举为生产队干部也体现出她待人处事的和善和公允和非凡的能力,她赢得了到众多相邻的一致尊重,我也隐约记得她经常奔波处理各家各户的家庭纠纷的情景。

虽然母亲没有进过一天书房门(母亲的土话,意即没有上过学),但母亲做事井井有条,婚丧嫁娶,买卖田产、置业盖房等大大小的事都几乎由她操办,而且总能积小钱变趸钱,把钱用到刀刃上,从不乱花一分钱,自己更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硬是把儿女一个个拉扯成人。我们姊妹多且年龄差异大,几个哥哥都上班了,我还在上小学,光是上学背馍就数十年光景,母亲蒸的馍铺满了我们上学的路……

对我们兄弟的严厉那是出了名的,二哥相亲时因为没有新衣服穿,母亲给他借了对门人家的一件大衣,二哥不愿穿,母亲扇了他耳光;三哥因为爱打篮球没有照看好年幼的我曾被打的几天不敢回家;我的记忆中,因为我的任性,我的屁股上,大腿内侧经常被拧的青一块紫一块!几乎个个子女都挨过她的打。说也奇怪,我们个个却不曾怨恨于她,倒是母亲晚年常常自责和后悔的念叨说,你们是不是都恨我,我当初打过你们,骂过你们,现在你们还管我不?每听到她说起这些,我们个个都觉得汗颜,其实没有母亲的严厉,哪有今天的我们,她虽然严厉但她的内心是想叫我们成人,想叫我们出人头地,这一点我们比谁都清楚。

母亲的一生明理、练达,许多事常常让我们晚辈不但敬佩而且羞愧!母亲从小吃尽了苦头,但敢于斗争也不畏强暴,像她同样年龄的妇女甚或比她小好多的人,都不得不屈服于受封建的礼教缠了小脚,而唯独母亲经过抗争,虽然双脚都有缠足的印痕,其中一只脚的大拇指和二拇指连在一起,但终究因为她不屈不挠的抗争使得父母对她的缠足半途而废,保住了一双大脚。因这一点我对她很是敬佩。

母亲把我们供养成人后,从来不主动伸手问我们要钱,总是说农村的穷日子那是个大坑总也填不满的,忍忍也就过去了,你们在外要好好工作,不要惦记家里。她经常拿我们村自家门上的一个人自省,那人好像在青海工作,家里穷,他母亲经常捎信给儿子要钱,结果贪污了公款,最后坐牢了,因面子上过不去自杀了。母亲说,这都是被家穷逼的,我绝不会叫娃娃因家里去犯错误!所以每每写信都说家里情况好着哩,其实她不知掩盖了多少真相,作了多少难……

农业人口户籍大约在本世纪初重新登记过一次,结果不知什么原因,母亲的户口以及村上好几个老年人的户口不知因何给遗漏了,母亲为此愤愤不平,其实村上在种粮补贴、养老补贴等费用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因而,家里的四哥四嫂就说,你现在八十多岁了,有没有户口无所谓,反正什么也没少咱的,再说身份证还在,即使再上个户口也没多大用处的,就不用管了。我知道这个消息后也这样认为,村上其他老人更是无一人过问。然而我再一次小看了母亲,母亲见我们这种态度,很是生气,“我还没死,凭啥就没我的户口,就是囚犯也该有做人的权利!”母亲的话语如雷贯耳,醍醐灌醒,我一下子感觉无地自容。母亲根本不在乎那几个微不足道的补贴费,她老人家争的是做人的“权利”和“尊严”,要的是“人权”啊!我再不敢与母亲强辩,赶紧抽时间把这事给办了,了却了母亲的一桩心事。

母亲把生命看得很透,她的后事其实全是她自己操办的,这也是我感到最为羞愧的地方。

母亲并不能超凡脱俗,越到晚年,感觉时日无多越留恋这个纷繁复杂的尘世。她曾借别人的口传达出这种老年人的普遍心思,她几次对我说:你大嫂子当年说,现在社会好得很,性啥都不缺,要啥有啥,真真想再多活二十年啊!母亲的话,我自然听出了个中意味,一来,她过的还算幸福,二来,她也在为某个时日的到来而唏嘘!这话听起来很是纠结!然而,母亲对于生死早有自己的意料,她一生做事从来都未绸缪,计划安排那是更不用说的。早在80年代末,她已找了裁缝为她制作了老衣,又让她做木匠的外甥为其制作了棺木;90年代末,找了村上的匠人为自己盖了“百年”后的“房子”(箍了墓室),早在2007年,就让妻子代笔交代了自己的后事(遗书),连同墓室里放置的茶壶,都是她亲自准备的。她早已算好了有多少男孝女,将孝布以及“搭红”用的被面扯好、早早准备就绪了。她在遗书中说,我的儿女都孝顺,她也享福了,你们年龄都大了,也跑不动了,也劳不下来,丧事简单过,叫“四口乐人”送个“埋”就行了!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从没进过书房门的80多岁的农村老太太对自己后事的从容态度。

从医院回来后,母亲就叫停了给自己的用药,咽气的前几天,母亲将她仅存的7000元钱作了分配,给了我还在上学的儿子和侄女各2000元,给了即将结婚的远在大连的侄子3000元,看着她用破旧的手帕包裹了好几层的那笔“遗产”,里边还有好多过去那个老版的十元钱,已经揉搓成为皱褶的钱卷,我的心立即震颤起来,一股酸水喷涌而出,我急忙跑出去,更咽着难以自已,生怕母亲看见了!这时我突然想起,一次母亲不肯吃药,我对她说这药一粒20元哩,母亲听了,强忍着立马喝进去了!我想,这对母亲是多么的残忍啊!母亲舍不得自己花一分钱,也不愿浪费一分钱啊!我可怜的母亲!

所幸的是,在母亲80岁寿诞时,我们兄弟为她办了一场典礼,还请了省上的著名秦腔表演艺术家献艺,在我们当地也很有影响,母亲很是高兴,这也让我们做晚辈的感到些许欣慰。

我不知道人死后有没有灵魂的存在?,如果没有,那许多的灵异事件该做如何解释?

母亲下葬后的第二天清晨,我睡醒来后发现手机有一条信息,信息是联通台发的,时间是凌晨2点,信息内容是看不懂的乱码……,这在以前我手机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啊!怎么偏偏就出现了?于是,我给家人说,天堂来信了,妈已经顺利的进入地府了!到了给母亲过“百日”那天晚上,同样的现象再次发生,也是在凌晨,也是联通台发的,也是乱码……我不禁诧异,我想这是不是母亲已被天堂正式接纳,由小鬼而成为小神了,再一次给我信息呢?母亲周年的时候,我就想会不会出现更为神奇的事件呢?结果,信息没有收到,四哥晚上却做了个梦,说母亲对他说,她手机没电了,打不通,叫给她手机充电呢!这在我们更加惊异了!这才想起,当初给母亲墓里放上了她平日使用的手机,但偏偏忘了放充电器啊!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着。

我坚信母亲的灵魂是和我们相通的!当初按照当地习俗,在起灵的当口,要将一只瓷碗在棺木上摔破,另外再折断一双筷子,我不明就里,丧事主管对我说这是讲究,就是从此老人和我们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了,断了,关系断了!这是必须的程序,执拗的坚持要我这样做,我很不以为然,因为母亲早有交代,让不要摔碗,不要折筷子,让把碗和筷子给她放入墓室,这分明是不要和我们断呀!我怎么能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愿呢?再说给她做儿子我还没做够呢!我坚定的拒绝了大总管的意见。这大概是我们还能天天与母亲梦中相见,时时让我们进行心灵对话,母亲时时给我们以灵异信息的原因吧!我很庆幸。

母亲一生大事小事不糊涂,一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息,她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与我们保持着顺畅的交流和沟通,壬辰年二月初五,她等到了从大连赶回的我侄儿和第一次见到的侄子媳妇,对他们叮敦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后,于下午5时安详、从容的走到了她人生的终点,享年90虚龄。

尽管母亲也算高寿,但母亲的离开仍然让我们感受到了深深地悲凉,我至今感到自责的是,为什么没有在母亲一年前吃东西感到口苦时,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而大意的认为是胃消化不良呢?假若还那时查出是胆上有问题,做个胆囊摘除手术不就好了么!当然这种假设不一定就合理,也许天命使然,但最后每见到母亲吃东西时的困难情景,我就心如刀割,肝肠寸断,我为什么就不能代替她老人家呢?我总感觉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我十七岁失去了父爱,四十几岁就失去了母爱而成为一个孤儿?而别人活到六七十岁,还能孝敬父母,而我这么好的双亲却早早的抛我而去呢!……,子欲孝,亲不在,情何以堪!

妻子经常感慨说,这一家人真好,能来到这个大家庭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其实她要感谢的应该是我亲爱的父母,正是他们的言传身教和伟大的爱,才使我们兄弟姐妹妯娌儿孙们能和睦相处,相濡以沫、互相帮衬、从不嫌隙的根本原因!

妈!来世就让我们再做母子吧,到时再把没来得及报答你的,痛快淋漓的报答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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