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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的玩文化

2017-02-23 17:59 作者:平安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六七十年底的玩文化

平安

女儿拾掇玩具,让我和她一起去孤儿院给那些需要的孩子。一数,天哪,400多件,有的还没有拆封。

妈妈,怎么又哭了?再哭,就别跟我去了。”

女儿看到我的泪滴落到她的玩具上以后,很是不高兴。

“你怎么知道你妈妈心里的苦啊!”(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在心里说。

那时候,我们乡下的孩子根本没有任何玩具,我们的玩具只有三样:溜溜,Piaji(因为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字典上又查不到,只能用拼音代替),唱歌。

溜溜也不是玻璃的,那要一分钱一个去买。我家没有那份闲钱呢,我们倒是有一个,那是我在大街上捡来的,其他的溜溜就是父亲给我们弄来的铁溜溜,这些铁溜溜是父亲在收购站里捡来的,上面生满了绣,父亲拿回来后,在缸口粗糙的地方磨啊磨的,用了一天的时间,把上面的锈全部磨掉了,很亮,父亲说:“这就叫功夫不负有心人哪。”

我们姐弟三人就是每天玩这一把珠子,我们在地上用石头画一个圈,谁能把另一个人的溜溜撞到那个圈里,谁就赢了,赢的人可以再弹一次,没有奖,没有任何好处费,但我们很认真地去做,很认真的追求完美。

后来看到邻居家的孩子都开始玩“piaji”了,我们很羡慕,每天我们都趴在障子上,从障子的缝隙往外看那些孩子玩得幸福快乐的样子,我们的口水都出来了。他们玩到什么时候,我们就看到什么时候,他们回家了,我们还傻傻地等待在那里,似乎一会儿他们一定会回来一样。

母亲看我们这样可怜,就求父亲想想办法。父亲放下筷子,出去了,一会功夫回来了,父亲带回来一本很旧的杂志,还有不少年画什么的。这些废纸都沾满了泥巴废物。母亲放下筷子开始用抹布一点一点地擦洗,然后放到炕上烘干,纸洗过了再晾干就会皱褶如老太太的脸。母亲就用烙铁一点一点地熨烫,把它们都弄得平展展的。母亲做这一切的时候,我们就站在旁边看,我们不知道感恩父亲母亲的一片苦心,只是高兴我们又有玩的东西了,我们一点不比邻居家的孩子少什么了。

从那天开始,我们的玩儿就有了新内容,我们把那些废纸跌成四方形,比赛,如果我的把别人的打翻过来了,或者我的钻到对方的底下了,我就赢了。在玩的过程中,我们开动了脑筋,创造出新文化。我们发现,piaji薄不会赢,软不会赢。于是我们就把纸加厚,为了让纸变硬,我们在纸上涂上一点泥巴。又硬又厚的就很容易把别人的打翻。母亲看了,一方面鼓励我们夸奖我们有创造精神,一方面又流泪,说:“要是有多余的面粉可以给孩子做一点面糊涂上,一定会更好的。”母亲每次说的时候都是哽哽咽咽的叨咕起苦日子给我们带来的不幸。

我们玩的虽然高兴,但也有累的时候。累了我就做另一件事。

我们家住的是单位的仓库,长长的一幢大房子,住了三户人家,中间都是用板子临时兼并的,上面抹了一层薄薄的泥巴,所以别人家说话或是我们家说话,全部听得清清楚楚的。我们家隔壁的这一家是朝鲜族,没事了他们就会唱歌,他们唱完了,我们也开始唱起来。他们竟然答话起来,说我们唱得好,然后提出对歌比赛,他们家的孩子唱一首我们就得唱一首,否则就是输了。于是,我们姐弟三人他们姐弟四人开始打擂。最终我们赢了,他们不服,就提出对歌,他们唱出上句,我们就得对出下句。我们姐弟三人研究后说可以。于是我们就开始对歌。他们唱:“我说那个一来呀谁给我对上一呀,什么人最毛主席?”我们立即就唱“你说那个一来呀我给你对上一呀,贫下中农最爱毛主席。”……

那一天我们玩的十分高兴,他们没输,我们也没输。于是相约明天再战。从那天起,我们每天都进行一次这样的活动。我们在比赛中得到了锻炼,提高了创作水平。

六七十年代的玩文化虽然土气的要命,但是,它让我们懂得了父爱母爱的不容易,让我们有了创造精神和竞争力,让我们学会的即兴作歌词以至于学会了创作,最终走向文学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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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的玩文化的评论 (共 8 条)

  • 鲁振中
  • 雪灵
  • 醉雨轩
  • 淡了红颜
  • 芙蓉秋水
  • 甜美的微笑
  • 王艺霖(翠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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