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年，我说鸡
文／李小烈
2017年是农历丁酉年,生肖为鸡，于是就有“金鸡晓旦”、“金鸡报晓”、“闻鸡起舞”的祝福语。而对于我来说，对鸡的认识是从童年养鸡开始，在后来的读书学习中逐步深化和提高。鸡年的来临，鸡的形象又涌入脑际，要我把对鸡的认识流入笔端。
过去，我市不少居民都有养鸡习惯。那时，我家住老屋，大清早鸡就报晓了，比市广播站6点30分播放《东方红》歌曲还早。当然，居民饲养鸡绝大多数人不当宠物养，残渣剩菜是鸡主食，而将鸡下的蛋滋补身体。居民鸡笼里饲养的母鸡缺少矿物质补充，容易生软壳蛋，或发生母鸡啄蛋吃蛋壳的情况。小时候我们饲养鸡，就懂得把蚝壳锤碎成粉末喂鸡，补充钙等矿物质，避免鸡生软壳蛋。我们兄弟姐妹总结避免鸡啄蛋的最有效方法，是把将要生蛋鸡置于一个黑暗的环境中，使母鸡看不见生下的蛋，无从啄吃。
文革期间，居民养鸡算“封、资、修”被批判。一位市工交业余大学的老师饲养好多外国品种鸡，什么意大利力行鸡、日本白鸡、美国芦花鸡和落枣红鸡，等等。他怕被批判，同时十分同情我们父母被造反派“监护”的悲惨遭遇，为排遣我们兄弟姐妹的忧愁，将鸡给我们饲养。从此，我认识了许多外国品种鸡。印象深刻的那只公芦花鸡，它体型硕大，体重7斤多，羽毛黑白混杂鲜亮，鲜红的鸡冠硕大而不倒，叫声高昂，行走时昂首阔步，踏地有声，显得威风凛凛，具有唐寅诗下“血染冠头锦做翎，昂昂气象羽毛新。”的形象，又极具好斗性，陌生人接近必被嘴啄。
倘若孩提时养鸡是一种生活情趣或是一种排遣忧愁的方法，那么从文字上认识鸡就十分有意义了。读小学一年级时，我们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语文第一册有一篇《天天做早操》课文。这篇课文有儿歌特点，里面有描述大公鸡的。我记得课文是这样的，“大公鸡，喔喔叫，小朋友们起得早。起得早，上学校，排起队来做早操。挺挺胸，弯弯腰，天天锻炼身体好。身体好，学习好，建设祖国立功劳，保卫祖国立功劳。”这篇课文描写大公鸡的文字短少，但在年轻漂亮的班主任黄毅老师解读下，同学们脑海马上浮现——清晨，公鸡昂首挺胸，喔喔叫的生动画面。课文通俗、朴素和写实性强，采用顶针的修辞方法，体现健康、爱国的正能量，使我们读之朗朗上口、非常顺畅，又便于记忆。几十年过去了，我对这篇课文依然能背诵如流，难以忘怀。
读中学的时候，通过学习课文毛主席词《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对鸡能代表的含义有一个新认识。一九五零年国庆观剧，柳亚子先生即席赋《浣溪沙》给毛主席；毛主席步其韵奉和一首词。全文如下：(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长夜难明赤县天，百年魔怪舞蹁跹，人民五亿不团圆。
一唱雄鸡天下白，万方乐奏有于阗，诗人兴会更无前。
在这词里，毛主席批判地继承古代文化遗产,古为今用，推陈出新，用“一唱雄鸡天下白”的艺术象征手法，象征黑暗到光明的变化，神州大地换了人间，宣告中国人民经过一百多年的英勇斗争，终于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统治，建立新中国。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成了国家的主人。
在中国传统文化里，人们认为鸡是人间吉祥物，它会报晓，呼唤旭日东升，将之神化为凤凰并成为人类膜拜的图腾。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三星堆古遗址，距今已有5000至2800年历史。在三星堆青铜文物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是一具青铜雄鸡。这只鸡可能是古人心目中呼唤日出、呼唤光明的“天鸡”形象，是人类膜拜的图腾。《西游记》里，悟空大战蜈蚣精，一声鸡鸣，除尽众妖的故事，说明人们对鸡的神秘力量的崇拜。
鸡也是儒家文人寄托情感的载体，成为美好生活的象征。陶渊明《归田园居》的“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与《桃花源记》“鸡犬相闻”的世外仙境，均是描绘作者心中追求的安宁和乐、自由平等生活。陆游《游山西村》的“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描写农家虽无好酒，但遇上丰年也要留足鸡、肉等款待客人。这诗句写出丰收的年景和农民热情好客的淳厚性格、情谊，写出作者对这种田园生活的向往。
说鸡一定要讲吃鸡。几十年来，我走南闯北，全国好多地方的鸡都吃过，如葱油鸡、手撕鸡、豉油鸡、东江盐焗鸡、湛江白切鸡、梧州纸包鸡、海南文昌鸡、重庆双椒鸡、杭州煨鸡和东北炖鸡，等等。要问这些鸡的味道有啥不同，我感觉差别不是很大，感觉当知青时吃自己饲养的土鸡味道最香，也许那时生活困难，缺少肉类吃的缘故吧！
今年春节，我市东湖公园广场，一簇簇、一盆盆鲜红的簕杜鹃，灿烂得令人陶醉。广场中间有一处大型的迎春花坛，花坛主体有一只雄鸡生肖造型，吸引了不少游人前来拍照留念。公园内外榕树枝处处挂起鲜红的灯笼串，映红了游人的笑脸，给人们带来喜庆，带来欢乐，带来对生活美好的希望和向往。目睹此情此景，我忍不住填词一首——《忆秦娥•春节东湖公园》。我想，就将这词作为本文的结束语吧！
忆秦娥•春节东湖公园
灯笼串，琼枝摇曳红红炫。红红炫，游人相映，笑迎相见。 阖家游耍随心愿。千红万紫迎春燕。迎春燕，雄鸡一唱，乐欢成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