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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与过年

2017-02-18 11:59 作者:染尘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文/染尘

噼里啪啦的大红鞭炮中袅袅硝烟若团团云雾弥散到家家户户,大街小巷播放着刘清沨的《恭喜恭喜》,串门拜访的邻人都相互着热情地献出家中的年货,在热气腾腾的饺子中孩童们嬉闹争食的稚嫩童声与大人们的笑骂温暖地融在一起——这似乎成为现代人庆祝新年的常态,毫不突兀地年复一年进行着。

然而直到二零一七的今年,人们却不得不承认,鞭炮的云云硝烟越放越淡,《恭喜恭喜》开始被各大服装店打折叫卖声覆盖,家中有的是零零散散的各路亲戚,茶几上简单的零食,摆弄着电视遥控器的孩子,和被转瞬切换掉的中央晚。许多年长一辈的人们开始发出各式感叹及所谓预言——“这年越过越没有味儿了”“新年总有一天淡化着消失”“… ”

对于如今这样年味的逐渐淡化,过年方式的越渐简化,人们对于新年的逐步任务化和模式化,是否新年便真的越发没有意义了呢?

首先需要关注的是时代问题。图中的漫画名为《不同时代的两封家书》——在第一封家书中,男人身着布满补丁的粗衣,脸上布满忧愁。微微收蜷着身体,坐在一张木质板凳上,廉价粗糙的写字台上放着几本书,内容是:买了五分钱豆腐,两分钱火柴。而右图中身着干净整洁衣服的男人坐在一张玻璃矮凳上,嘴角微微上扬,铺着白布的餐桌上摆放着插满鲜花的素净花瓶。家书是钢笔写的:买了一辆汽车,三台空调。对于这样的漫画,人们通常会得出的第一个观点是——右侧为如今这个时代的家书。七八十年代的中国,科技不足够的发达,人民的生活水平较差,百分之八十的中国人还在为生计陷于周而复始的愁苦与焦虑之中。老一辈的人们在看到我们小一辈奢侈浪费时也经常讲出这样那样的往事,道尽了不过是吃穿上的苦楚。

同样的,之所以新年在生于七八十年代的人们看来应热闹而庄重,是因为那时的人们在物质上的稀缺到了一定的程度,每每过年便是可以尽情吃喝的唯一日子。怎样的隆重,也并不为过。而如今,中国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人民生活基本达到小康水平。虽说不能与许多发达国家相较,人们在物质的饥饿也逐渐被填充,渐而开始追求的是如右图二中的生活质量与精神物质。对于如今的人们来说,追求物质上的新年,那么每一天都可以是新年。回归问题本质,为何人们在新年形式上越发简化,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我们追求的很大一部分东西不再是物质。(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那么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年呢?度娘给出的标准解释是:一年中的第一天,即农历正月一日。纵观历史人物,王安石眼中的新年是“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的万物焕然一新,气象万千更新的喜悦与舒适。范成大时代的新年是“陪都歌舞迎佳节,遥祝延安景物华” 昌盛世下的繁华与欢歌。鲁迅先生的新年是连放三日烟花爆竹的喜庆和热闹。习大大认可的新年更是“不忘初心,继续前行”的党宗旨。综上所述,从古迄今对于新年的解读不过四句话——在特定的日子,欢庆过往成就,思索行径步伐,更新一切重新出发。而在需要注意的一点是,通常来说人们所注重的不过第一二个环节——

春节前后,人们都显得十分忙碌,买年货,挑新衣,走亲戚,在一定的角度看来,这反映出人们对待总结过去一年的认真以及对待生活的满怀希望,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但从另一个比较苛刻的角度看来,这时的人们就像一个定时的发条,到了一定的时间做出一定的行动,而在此前后,大多数人们生活照常庸庸碌碌,对未来还是没有确定的规划与认知。由此而观之,这样的过年似乎只是一场简单的丰盛宴席。

面对如今的现象,年轻一代的人们想要辩解的却永不止这一点。作家梁实秋对于过年有着和大众不一样的观点——他说:“我不再奉派出去挨门磕头拜年。我从此不再是磕头虫儿。过年不再做年菜,而向致美斋定做八道大菜及若干小菜。”他的父亲则说道:“我愿在哪一天过年就在哪一天过年,何必跟着大家起哄?”这句话是西方民主思潮涌入中国时梁先生所言,放在文中未免有些断章取义,却有独特意喻。对于对于传统习俗的传承,年轻人们并没有太多极端突兀的想法。他们随时准备着更新一切,即刻出发,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与心理的不断成熟,年轻一代的我们也逐渐意识到了父母的辛苦和社会的残酷,或许不善言辞,或许认为不必多言,每一次过年对于我们的寓意却远不止形式上的那样简单。更多的人选择安静呆在家陪着父母,亦或是留在工作岗位上继续奋斗,这又何尝不是我们对新的一年做出的答卷呢?

关于春节,或许年轻一辈的我们在形式上缺少年味儿,不可否定的却是我们对于新年的认知无疑在一步步的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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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与过年的评论 (共 7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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