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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多想你能为我穿上婚纱

2017-02-13 08:35 作者:少校十三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你知道吗?我多想你能为我穿上婚纱

简书作者:少校十三

我想过很多种唯美的画面:你穿着婚纱站在这头,而彼时我可以向前走过那几百米的距离从你父亲手中牵过你的手,然后就这样不清不楚的一辈子到老……

01

我把那两件主流大红的中式婚纱、礼服从衣柜里面拿出来的时候,母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像往常那样掺着我的手笑着。父亲彼时也坐在屋外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和母亲唠叨着厨房的菜要糊了。仿佛很多事发生过,又没有发生过一样。

十天前,我把那套母亲亲手缝制的中式礼服寄给了本该所属的女主人。(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双凤翊龙冠和蹙金绣云霞翟纹。

这样喜庆的画面和我脑海中那个穿着礼服的人容颜重叠时我都曾顷刻以为,我是那个唯一可以见到她穿着婚纱同我一起敬酒高朋的人。

然而此刻我攥着手中红的乍眼的请柬打开又合上了无数次。合着酒精的作用勉强睁开眼,新郎的名字终究不是我。

重庆的天说不上特别冷,可我从沙发上窝着又站起来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才略感温暖,泛黄的暖色光线晃着眼睛涩涩的直淌水,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再看了看手中的喜帖,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竟也不知是苦涩还是无奈。

02

初识李含筠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冬天。李含筠是一个什么话和心思都喜欢憋在心里闷着的姑娘,也很少和我生气。后来我便总是像捡到了宝一样喜欢有事没事逗她,也偶尔畅想畅想关乎我们的未来或者结婚之后的狗血生活。这样的套路于我们而言似乎简单平淡却不失恰到好处的狗血。那一年经常有朋友来吐槽女朋友间歇性提出来的不致命但却种种难以搞定的问题,其中不讨论未来就离奇分手就是一件大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和稳定我女票不挑事儿的内心。我便经常学着别处的段子问李含筠想没想过结婚的事。但是她之与我却完全不像别人的女朋友,对这个问题从来都是避之不答。有时候说的急了她总会笑着抿嘴:“至少分开这件事,我从来没有想过。”“难不成你还怕结婚?或者,怕和我结婚?”当然对于我这样的突如其来提问,李含筠似乎从来都把它当作情侣之间玩闹的玩笑话,也没有正面回答过。

临近毕业,李含筠一声不吭的把工作签在了武汉,我便想也不想就胆大心细的退去了学校相关编辑工作也随之去了武汉。

那一年初出茅庐恰好也是一个冬天。冬天武汉的温度不高不低,两个人瞎凑合还能勉强适应。

之间的联系和互动免不了只是一周鲜少的碰面。其余时间各自都在打拼自己的事业。

那时我总以为,这一生的时间都会过得如此般飞速。我会和我爱的女孩,偶尔聊天喝咖啡,闲时压个马路。工作日就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然后把共同的生活奋斗着越来越好。

索性这样的日子连续了两年,彼此都觉得安稳和舒心。第二年冬天,我便带着李含筠回了家。

母亲还是和以前那般热络。只是这一次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些。父亲就经常这样,慢悠悠的随在母亲身后,庭院里,厨房深处。打打下手,吵个小架。然后窃窃私语关于我和未来儿媳妇的种种。

那个节之后再往返于武汉和重庆时总能看到母亲坐在昏暗的落地灯和照射路径四通八达的壁灯下,戴着个老花镜,佝偻住,动一下、停一下,乐此不疲的踩在老旧的缝纫机上摆弄那片红的显眼的料子。

偶尔不明所以问及,从母亲那里总能得知一些顺心顺口的话:

“我琢磨着,你总是要结婚的。妈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去年小李过来照着她的尺寸织了一件中式婚纱,款式合适就穿不合适就当是送你们结婚纪念品行了。”

那时总是会绕过女朋友调侃母亲太过于心急。可是不久后,就一板一眼的正经和李含筠讨论起后半生的事宜。

她还是从前腼腆的性子,不去正面否定,也从不确定回答。简单一句“至少分开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却是让我在说服这个妹子后暗地里筹划了好久带她去民政局的细节

那个冬天和彼时一般的温度,冷不下零度,暖不过八度。风轻云淡,像极了后来我们在民政局门口一拍而散时街角卷过的空气那样骤烈,杀的我措手不及。

她就站在我面前,和这么多年来我眼里心里的表情动作无甚差别:“我从前遇到过很多人,有人给了承诺说了就散;也有人牵挂过后就成了过眼云烟。可是从来没有过一个人能像你这样,让我这样牵挂和喜欢。我想,这辈子我不会再喜欢上如你一样的人,再也学不会喜欢别人。

但也不能在这个地方答应同你领证,再修姻缘。”

“我哪里不好么?你点清楚说出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不能修善么?”

我惊愕,不相信,却也不能不去强迫自己理解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

然后她说,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们终归还是不合适。

她说,我没有新欢,也不怕结婚。可是,那个人应该不是你。

她说,了无遗憾的结束,总归比那些意兴阑珊的结局好的多。

那天我转身背过街角呆在民政局门口定了好久。这个季节的风总是这样夹杂着莫名的湿气怒扇自作多情的脸,而我站在空荡无人的街角好久好久面无表情。行人结了婚带着笑的,离了婚带着笑或者哭的夹杂着无比噪动的声音在我周围,或调侃,或嘲讽。

可我知道,转过这条街,就再也没有我们的家了……

03

平复好脸上的表情,又顺着长江畔悠悠散了会儿心。辗转回家时,父亲母亲都含着笑,我便笑着上前。

身后的事无力提及也无法提及便又开始踌躇。这时母亲恰好从缝纫机上卸下来那件已经成型的中式婚服。

双凤翊龙冠,蹙金绣云霞翟纹。

“你过来看看,怎么样?为娘的手艺不比年轻的时候差吧?”

我依旧笑着接过,笑着收下。从头到尾,都如哽在喉,无法开口回答一个字。

最怕这意料之外已经完工的手工婚服一经一眼。开了口,就泣不成声。

屋外的烟气儿缭绕在窗户上。屋里的人好似各有各的心事。

母亲没有多想,便只问了一句:“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那个……”

话还未毕,便被父亲拦下去了里屋不再大声说话。

那天我靠在房间的地毯上长久不能消化李含筠最后的那几句话。

既然喜欢,为何拒绝在一起。不是不好,却是不合适。

认识她之后,我很少去听别人眼中的合适和门当户对是什么。

有人说,太多人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还有人说,那些逃不开宿命的人,最后都在眼前的现实面前打转选择了分开。

我不愿去细想,宿命和情感之上哪一个更强大。可是我知道,这一次,我们兜兜转转,却再也回不去了。

站在街角盯着那个大门老久时,我就理解了。有些东西说起来太容易,比如在一起。比如,我喜欢你。

有些事却又沉重的让某些人疲于去幻想和拿起。比如,这辈子只为你穿一次礼服就够了。

而我偏偏是那个还未幻想,就已经被迫惊醒的存在。

那之后过了大半年,良久才从一个故事的情节中勉强挣脱出来。偶尔翻起埋在柜子角落的礼服,除了心酸外更多的是觉得对不住母亲。可故事的最后依旧难以启齿细说相关的种种原因和细节。

商量过后,便还是请二老做主将礼物寄给了原本的,女主人。

04

十天后,久违的重庆竟然下了一场,冬天的刻意留白就这样在收到一份来自远方的结婚请柬后变得紧张和迷茫。

是花了一年时间去狠心忘记的那个人寄送过来的。

朱红方正的请柬,从开合的夹缝中把喜气一泻千里,扑面灌溉而来的邀请让我紧张与迷茫。

那种突然之间的回忆扑面而来的强悍,我曾经以为一年前我就可以泰然处之了。可是打开信函纸封时,我才知道我并不能。

惊愕,不相信。还是不甘心。一年前此刻此地的情绪周而复始的回来。我并不自在。

好歹手中的二锅头酒过三巡,看起来还算过得去。

眼色有些迷蒙,思想有些飘忽,心理遭到了无形重创,所有的诡异都充斥在空荡荡的房间。余下的情绪,便都是前尘往事的翻滚和荼毒。

“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们不合适。”

终究,你是不是找到了合适的人。

我不知道,二十多岁的老梗是不是都像我这样狗血。得不到的那人,最后都会用一张请柬来刺激另一个的神经细胞。

陈默之于小容是这样;柯景腾之于沈佳宜是这样。我之于李含筠……

我是不会去拿着请柬从容参加她的婚礼的。宣誓也罢,耀武扬威也好,无关紧要也可以。总之,那都不再是我的故事了……

理完这些思绪,默然中还是封了一个999的红包作份子钱寄了过去。鬼使神差在信封里加了几个飘逸的小字儿:你知道吗?我多想你能为我穿上婚纱。你比我急了点,不过能幸福是好事”

窗外的烟气儿依旧飘着。母亲又在喊父亲去厨房打下手。父亲依旧一脸的不情不愿。

里屋传来的小吵小闹喋喋不休。

我知道,我还会遇到一个姑娘。人生一场,常乐未央……

》完美谢幕

番外:

离离之上一株草

就像冬天里的草被春天里遗忘了一样

掩埋在土地里

使劲儿往心脏里扎

从不觉知身边的烦恼和孤寂

迎接着霹雳和流岚

风一摇过

挺直的腰杆儿,酣畅长高

一浇过

昂首的脑袋,不屈不倔

远方有多远,向着光亮那一方

微笑就是雨来和风走时候的相互致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绝处逢生

恰恰,交错的时空里站稳了脚

看见有儿从身边短暂滑过

讥笑我的险象

也看见花开从旁边转瞬花落

嘲讽我的憨孬

我知道,它们只是垂涎我的重生

冬春交替之际

在枯黄上刻着自己的名字

绝不留下一点指痕

十里春风处,还是老位置,长一株小草

好像在又在那儿见过你

其实,写文章这件事,我很当回事,别人可能只是一个兴趣。

生活在三线城市,非黑即白生计的搬运工,非白即黑文章的搬运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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