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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作鉴赏:《暗香》鉴赏之二(已在亚马逊上架)

2016-12-16 17:58 作者:汪德均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暗香》鉴赏之二:论人生最终之旅程

主人公对葬礼的独特见解

葬礼是人生在世必须要经历之事,无论是人、至亲、朋友,甚至是宠物离去时都要以适当的仪式加以慰藉,不仅是为了安抚亡灵,更重要的是求得内心的平和。东西方对葬礼的安排,诠释截然不同。东方人更多注重排场和仪式本身,热热闹闹,敲锣打鼓,烧纸钱,烧家私,更不乏雇人在葬礼上大哭以求达到家人悲痛万分的逼真效果。小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在一个酒楼里一边正举行婚礼,另一边则在办葬礼,结果侍应生把菜送错地方不说,还对丧主说吉利话,对新人致哀,令人啼笑皆非。一切只因办葬礼那边吃喝的吵闹声比办婚礼那边来得还要响亮热烈。搞得侍应生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

西方人对葬礼的安排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肃穆。大家默默地素装驱车前往殡仪馆瞻仰逝者的遗容并向丧主慰问,一切在安静且井然有序的氛围中进行;而后,装有灵柩的灵车缓缓驶出,由专车开道,去往墓园,后面跟着送葬的车子以低速、打着慢车灯尾随。一般路上其他车辆都会知趣地主动让道,以示对逝者的礼貌。当年猫王离世时据说有超过两千辆礼车自发前往送别。恐怕那是即国葬之外最为隆重的告别仪式了。

在《暗香》里也曾多次谈及到葬礼。当主人公金阳得知父亲死于意外时对葬礼做出以下阐述:

天知道我有多么厌恶葬礼。黑色的丧服,悲痛的泪水,还有那阴暗忧郁的气氛,一切一切都让我压抑,让我窒息,让我从骨子里感到恐惧。我对自己说:“如果命运允许,如果可以罔顾人伦无所忌惮,我不仅生前不会参加任何葬礼,而且死后也不需要什么葬礼!就让我像海上的泡沫一样消失,像尘灰一样随风飘散,像烈日下的水珠一样转瞬间挥发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金阳对葬礼的抵触是众所周知的。以上的自述更加表明了他的心态,而其中的缘由又是复杂的和令人心痛的,绝非只字片语可以概括。但自从尹悦走入了他的人生,不知不觉中他的想法也在发生改变。他有生以来参加的第一次葬礼是为了尹悦父母的合葬而去,理由则在以下的对白中表露无遗。

“弗兰克对我说你从未参加过葬礼,为什么呢?”回去的路上,尹悦问我。

“我坚信一个理论:只要不去葬礼,那人就永远活在我心里。这是我对待死亡的方式,不论是好是坏。”

“对多数人而言,葬礼带来了他们需要的精神上的了断。”她说,“万事皆有结局,无论悲喜。”

“我不需要这种了断。”

“那你今天怎么出席了?”她靠过来观察我的脸。

“我想我的陪伴可能会使你感到安慰。”我简单地回答。

“你是为我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我是想向你父母证明自己有能力照顾你。”

她的唇角浮现出一朵由衷的笑,“我有种预感,你的新小说结局会很圆满。”

每个人对逝者的缅怀方式都有所不同,无论对与错。小说一开始,金阳对葬礼的排斥表露无疑。出于内疚他没有参加哥哥的告别仪式,后来因病又错过了父亲的,但也可能是他冥冥中逃避的结果,管家的追思就更不必说了,他既无心情也无义务。直至尹悦父母的合葬,为了心爱的人,他克服了所有的畏惧、顾虑和心理障碍,做出了与以往不同的选择。看似简单的决定却需要极大的勇气。真爱具有超凡的魔力,就像《暗香》歌中唱的那样:“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我会拼到爱尽头。”小说《暗香》传达的也是同样的信息:勇敢去爱,直至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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