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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红楼觅一梦

2016-06-01 10:40 作者:雪之幻灵  | 1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窥红楼觅一

——之幻灵

关于《红楼梦》,众有所,众有所梦,初始不一,至今亦难同梦。而由《红楼梦》所引发的文学梦、艺术梦、哲学梦等梦之种种又让我们一代代沉于梦中或难醒或根本不愿醒。而我一直对于《红楼梦》是敬仰,是远观;是难耐之时的种种“窥视”;是难以一睹其真颜,是难以领悟其真语。也由于此,或不敢提笔或时有提笔终又难以下笔,唯恐我粗陋浅俗的言语将其有所损有所失,有所渎有所失,亦怕失了自我,失了所觅之梦。

我最开始接触《红楼梦》是从87版的电视影视剧开始的,不懂,但喜欢,喜欢的一发不可收拾,从此便恋上,也觉得今生难以离得开,要相伴到老到死,甚至于希望死了也能够留有些许的迹痕来见证。从观红楼读红楼的开始就对里面的每个人物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时真时幻,时近时远,时而觉得自己有像可行,时而又觉得他人有像更真,时而又觉得众人皆有像或聚或消奇妙不已。《红楼梦》给人的感觉是活的,是时至今日乃至明日都存活的。这是因为红楼自有其境,已蕴其道,不是一刻之间的感觉或体悟,总是能够超脱于我们上一刻的思想意识而存在,偶有所得,却又发现自己所得不过冰山一角。

读红楼总感觉有一种虚无的存在吸引着我,这也是我真正喜欢红楼,放不下的缘由。虚无感首先来自于红楼中各人物与事物的鲜明,红楼里的每个人物都让人一时很难知味过来,在读的过程中很容易就被一个人物所吸引从而忘记其他,总感觉目前的这个人跟自己有缘,这是很诡异的一种感觉。这些人物不像三国里的关羽、孔明这些人物,总给人的感觉活在特定的空间,她们好像在我们专注之时可以活于任何情景中,像是突然间冲进我们的意识空间,总感觉她们的一言一行是有必要的,是恰到好处的。其次是因为红楼本身由空而空,由虚而无,时时能够跳脱于我们所思,所能思但又无法达到的境地中。这是一种对于我们自身相关但又一时难以明了的,就像我们为什么来,为什么活这样的命题一样,偏偏时刻与我们相关但我们又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因此让我们欲罢不能欲休不止,苦苦地觅寻于其中。而存在首先也跟红楼中各人物相关,她们总会在某一时、某一地或某一事情中如惊雷般惊醒我们,不论是有人疯、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痴、有人呆、有人傻,还是有人轻轻一语,有人忽然一梦,都那么惊天动地,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同时这种存在我自身,我想也同时存在于我们自身,那就是对美,对无限美好的追求。这种虚无的存在感可以让我们慢慢地明确自我的存在;同时让我们有种认同感,认同非我的存在,认同他人的真善美,认同事物的矛盾性和发展性;在认同感的基础上建立共存,在相对之间找到事物相切相融之处;最终追寻一种和美之境,即所觅之梦。

记得在第二次读完红楼后写过下面这段碎语:(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红楼梦》所蕴之道,相对中的虚实真假,对立之间的协同切合,即太极之道。在所谓的红楼之茫尘里,势能所凝聚的大观园之圆境之内,两极缠杂之形色,显己而呈异,色动而释演通和之际。

圆境:势聚而形显色演,势衰而形消色茫。

两极:同现而皆为实为存,缺一而皆失真失形。一色显而异色凸,一色消要么浑浊乌有,要么清白虚无。一形动而异形演,一形静而异形思,形无所行而茫茫无明义。

通和之际:相对中的虚实真假,对立之间的协同切合。想融之时的那一静美,那一妙动;虚实真假之际之时的那各领风骚之态,之情。

时时、物物、事事、空空之隙间的那一曲折回肠之恒永。

红楼中最受众人关注和争议的还是宝钗和黛玉两人,不论是因为小说情感主脉络是“木石前盟”与“金玉良缘”的缘故,还是她们两个极具人物形象的代表的缘故,总之在书中她们两个有“敌对”,在大多数读者心中也自然而然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此我也先说她们的相对存在,对于宝钗,在读完红楼后我想到的一个字是“贵”,而黛玉让我感觉最深的一个字是“觉”。宝钗的贵,并非是高贵之贵,因为黛玉同样高贵,也不是宝玉一呆之时觉得的“贵妃之贵”,而是她每每行举与言语,以及出场与处事时的可贵之贵。她每次存在总是那么适时适事,适情适景,适实,恰到好处,即使不喜欢宝钗,认为她虚假做作的人也不能否认这一点。黛玉之觉是灵觉之觉,首先在于她自身,即黛玉的性灵美;还有就是对事物的通透以及对自我的觉晓明了。比如说黛玉的“喜散不喜聚”,并不是真的不喜聚,而是怕聚后的散,这就是她对事物通透,由事物的此面通透到事物的彼面。还有黛玉对宝玉说过一句“我为的是我的心”,是啊,对于爱谁不是为的自己的心,可谁又能做到黛玉般情情,最起码说在那么个环境中她是守着本心活过。所以说钗黛两人首先是形象分明的,一个更贴切现实生活,一个却更符合我们本性的自由。

同时在红楼中还有两个相对的是“大荒”跟“大观”。红楼自从大荒开始之后,众美渐渐相聚于大观之中,在此演绎一场以“悲金悼玉”为主的过场,而后最终又落了个“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这种从无到无,从空处来又落到空处去,像是真的奈不住荒无而来到繁华堕落之乡观光一场感受一番似的。而在这过场中,虽时时展现的大观之风光,但也不可否认时不时的会有大荒的气息透过繁华烟云让人为之一静一思的。所以说大荒与大观并不仅仅是动静形态的相对联系,同时也在存在形式上相呼应,不是一场空虚,而是一场让人难醒难舍的众生的过场。

西方存在主义代表之一的萨特虽说的“世界是荒谬的,人生痛苦的”,但他没有否认人是可以自由选择的,可以通过自主的选择而让自己过得好过得有意义。《红楼梦》有着其悲剧性,就像“悲金悼玉”一样,最终没有开花结果,一切不过闹场,可这些都是红楼世界的本质,同时也是红楼中众钗命运的本质,我们是可以自由选择的,以红楼为镜,确立自我,找到性灵的自我,同时完善自我,让自己更好地生活。

当然《红楼梦》如果仅仅如此,也就不会有红学了。《红楼梦》本身更是一部对人与人生,人性与人情进行了高度诠释的大作,我想这是其让我永远读不完最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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