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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做的事

2016-05-23 14:16 作者:流年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文章真是荒废啊!枯燥闷热的文笔,小学生的素材,六年级的话?估计语文老师会请你到办公室喝口龙井―――――我想我是文思枯竭了吧。不,疯了,我是疯了―――――真的吗?不,不是这样的,写,得写,不得不写,必须得写,一定要写。

周末里要去城里买书,从乡下出发,免不了挤公车。刚上车那会儿,其实不挤,稀稀拉拉的还有几个空座,一眼扫过, 空座无非是这样,一位乘客坐在靠窗处,旁边没人,过道另一侧兀自如此。我心里苦笑,想:这大概就是心理学里所谓的的“私人空间”吧。以防止别人“侵入”的护卫心理。尽管如此,心,不免生凉。

为了方便,买完票,我便坐在了前头。过了几站,陆陆续续有人上来,到了后头,根本是座无虚席。依旧是人一窝蜂的一股脑猛扎上来,偏偏还胶水似得糊在前头。车厢本就狭小,人压榨着人,彼此之间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连空气都开始压抑起来。 公车又停了一站,车内开始有了谩骂声。一位老人双手负背,微弓着要上来, 微秃的头顶,微白油亮的黑发整齐有序的贴在两边。一身干净的旧式蓝布衣,下面是一双老北京布鞋。我看他精神饱满,满面光。当他轻颤着手从口袋里掏出“老年证”时,我有些诧异了。说实说他真不怎么显老,精神也很饱满。去后面的路被堵死,他无奈只得站在前面。天哪!这是巧合吗,上天你这是在考验我吗?要让座吗,让吗。他就站在我前面,我身边。他的双手死死的拽着两边的扶手,以保证自己不被惯性带出,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我无意间瞥见他手被突兀的青筋,听老一辈的人常说,乡里人干苦力的,赚钱,养家,糊口。手上青筋自然凸的明显,这是他们辛勤劳动的最好标志,我看着,心里却是触目惊心的一片,但又不情愿撇开目光,这是任何精美的艺术品所望尘莫及的。他是艺术品,但他绝不仅仅是件艺术品…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老人整个人几乎都要被无情的抛出去,手上的青筋更是狰狞恐怖,想到下一秒血管可能爆裂,鲜血四溅,一片猩红的场景。我提心吊胆,心惊胆战,猛的抬头,几个乘客刚上来,老人尴尬的松开手,退到一边,神色略显歉意的看着乘客。他突然从我一笑,我一个激灵,吓的大惊失色,僵直着身子,惊慌失措的把头埋在胸间,坐着,可怎么坐都不舒适。让?还是不让?我偷偷抬起眼皮扫视四周,天哪,这些人都在干什么,低头玩手机嘴角含笑,盯这一处发呆的目光呆滞,窃窃私语的聊得正欢,少年青年,中年,妇女,男的,女的没有一人,没有一人注意到老人,只有我,就只有我。我觉得快要崩溃,心里的恶魔说:“ 都没人让,你做什么烂好人,他只是一个路人,以后再也不会遇到的人,这种事对你来说做了没任何意义。”可又有一个天使在歇斯底里的咆哮:“让,要让的,你得这么做,必须这么做,虽然你做了或许没有人会在乎,但如果你不坐,我不做,大家都不做,就更没人做了,现在的社会需要这么做,需要有人去这么做。去带动别人这么坐。”对啊,人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前面第一个人倒了,后面的一长串都争先恐后的委顿了,哦!多么可怕的效应,我怎么会想到这个,我的后背一股子凉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蚀上来。尽管电视报道一篇篇继踵而至,可若没落实在正真的行动上,也不过纸上谈兵,空口白话尔尔。“老子干了”我“倏”的站起来,拍拍老人的肩膀,如释重负的莞尔一笑∶“坐我这儿吧。”老人呆滞的盯着我,片刻,才咧开嘴,憨厚的回了我一笑﹕“谢谢。”这一刻我才发现整个车厢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面色通红的径直穿过人群,找了处空地,收腹,仰首,挺胸,淡淡的笑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朋友,朋友当时就拍案而起:“好,做的好。让,果断要让。你说的对,这种事如果我们不做,就不会有人更着我们做了,我们不仅要做,还要做给别人看,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坐。就要他像理想型感染病毒一样好了,疯狂的,迅速的,不断传染给更多的人。到时候看谁还敢瞧不起我们中国人,看谁还敢说我们中国人素质低下。”朋友的一番荡气回肠的话,我哭了,为什么呢?我一把抱住她,我想我一定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我想有的问题,就像无限不循环小数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少位数又或许没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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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做的事的评论 (共 7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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