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雪落红尘,踏雪行

2016-01-29 19:49 作者:水墨雨嫣  | 2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落红尘,涤洗万物。心开一扇窗,窗明几净。踏雪,吹吹风。心清、心静、心暖、心美,世界在眼里清、静、妙、美。踏雪吹吹风,吹吹风. ——题记

如果说,天是一画油画,天是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画,秋天是落在沙画里的童话,那么这落雪的寒就该是一幅经典的素描了。

雪落红尘,涤洗万物。雪、就像拥有高尚情怀的人的胸襟,坦坦荡荡,不藏着掖着。态度明朗,不朦胧,不暧昧、不取悦、不附和。本质着本质,纯粹着纯粹。

喜欢下雪的日子,喜欢依窗看雪花漫天飞舞,喜欢踏雪而行、落雪满肩。雪落大地润万物,扑入眉心添温润,飞入梅间添情趣,飘落入掌心写温暖,嵌入心里添温馨。心开一扇窗,窗明几净。心清、心静、心暖、心美、心柔。

雪落红尘,踏雪行。雪后早晨,沿着古运河边踏雪吹吹风。踏雪寻梅遇故人?无梅无故人,遇另一个全新的自己,与灵魂对对话,与雪融融心。(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在这绵延不断的古运河风光带里,除了雪,除了树,除了风,除了头顶的天空,除了那升起不久的太阳,除了河水在舒舒缓缓的流淌,除了原有既定的物。人,唯我第一。

放眼望去,世界好亲,世界好静,世界好清、世界好柔,世界好美。入眼、入境、入景、入心。我融入了这柔美的世界里,世界融落在吾心里。那时那刻,心,清、静、暖,美。人,置身在这雪地里,与雪相融,清、静、雅 。仿佛‘是一个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这话,来自老朱的春。

一路行一路喜一路看一路感,肆无忌惮的行走着,行走在这落满雪的草坪上,银杏大道上,亲水平台上,踩出一个一个脚印,听、积雪在脚下发出不同音调的沙沙声。听、雪,不同的心语。

看太阳的光,穿过寒冷的风缓缓的温暖的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里透出一种温暖的橘红色,随着人的走动而走动,是一首流动着的柔美诗歌

河水舒缓,温婉,透出些许甜心小女生的范。

聆听着从河对岸某处音响里飘出来的古典音乐,像是喝了一杯音乐的清茶,清香袅绕,舌有余味。

仰望天空,眼、是摄像机,心,是录像带,定格回放。

头顶的天空是那么的蓝,那么的干净,水洗过一番。像是心开了一扇窗,窗明几净。似小溪,清澈见底。纯粹着纯粹。几条薄薄的白白的轻柔像丝带一样的白云,起伏的间隔着漂浮在蓝色的天空上,像是哪个那个美丽温婉的女子甩出的水袖。轻盈,绵柔,温情,曼妙。是从戴望舒巷里走出来的女子?还是原本住在自己笔端的女子,从、断长歌里走出的精灵琉璃?白狐里的玉灵儿?

在这极蓝的蓝天之外的天空里,淡蓝的天空衬着些些许许的薄薄的白云,轻柔洁白,像是落在地上的雪。而雪却像是天上漂浮着的白云。哦,对对对,天上的白云、是飘落在地上的雪,地上的雪、是天上漂浮着的白云。

广场上的雪,处在风口上,像是被笤帚掠扫过一样,厚如瓦屋上的清霜冰冻着,走在上面有点嘎吱嘎吱响里伴着丝丝沙沙的低音。如人的心绪,难言难讲却又低低轻呢。只是辨不清什么,似乎又无需辨清什么。

广场入口处俩边的巨大花坛里落满了厚厚的雪,如棉被一样覆盖着,看不到里面有什么。花坛的地势低于广场些许,入口向西,背风,正对着东西走向的宽阔大马路。路居于几个小区之间,一头连着古运河广场,一头连接四通八达的公路。夏天走在此路上非常凉爽,纳凉的人很多……

走过广场,穿过牌坊,顺着北面台阶踏雪而下,走上亲水平台。

这里的雪厚了许多,只因此处背风些。栏杆上,长木椅上,落雪稍许稀疏。花坛里的黄牙上的雪,蓬蓬松松的,风吹过,若隐若现的裸出绿色,溢出满满的生机,仿佛在说:‘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这里的黄牙树比较矮,又是背风处,银装素裹,像盛装的新娘。岸上的树木只是被添上了几道眉毛和几道胡须。——原本应该是银装素裹的,只是被风吹落了一些,被太阳消融了一些。碧绿的自个碧绿,枯黄的自个枯黄着,光秃秃的依旧光秃秃的,立于寒风里,各自演绎各自的生命。如,世间凡俗里的人们,各自做着各自的梦,各自干着各自的事,各自演绎各自的人生。各喜各悲,各忧各叹。冷暖自知。

亲水平台上的雪像是一大张极上好的厚厚的宣纸,平整的铺展着,铺展的平平整整。

移步前行,落下一串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随意的,刻意的。欢快的,轻松地,窃喜的,散漫的。

虽,初心不忍,怕雪会疼。还是雪落红尘脚为印。

想到雪会疼,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前几年无意间看到的一篇文章。文章讲一个小女孩,因母亲生她时难产而逝,临死前给她留了一段录音。大意是,妈妈去了很很远的地方,但会时刻想念宝贝,会来看她。当天空飘起了雪花,那就是妈妈来看望她。可小女孩所在的城市是不下雪的,南方之南。她从未见过雪。几年后,那年五岁,小女孩随她父亲去了北方,去看雪。去看她日思想的妈妈。虽然她明白,但却愿相信,天上飘起了雪花,就是妈妈来看望她。当她看到洁白的雪铺满了大地,兴奋不已,快乐的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一串脚印。当年轻的父亲抬脚前行时,小女孩叮嘱说,,你踩着我的脚印走,别弄疼了雪,年轻的父亲流泪了。那一刻,泪噙满了吾的眼眶,无声而落。

人生需要信仰,生活需要信念,信念支撑生活。她自想念,我自娇。肆意的脚印全当着自己是在母亲的怀抱里撒娇,犹如又回到了幸福的儿时。

少年丧母多思念心痛魂孤泪涟涟。雪花洁白飞满天,梦里相见喜笑颜。岁月在思念里逝去,思念在年华里生根,年华在岁月里老去。红尘袅袅,碎年光。回首,转身,时光半盏。

清水平台的东南端,雪被西北风吹成了推,欣喜不已,像是捡了宝似的开心不已。笑一笑十年少,从‘风烛残年’的苍老又回归‘青春年少’的曼妙。

雪成堆,堆成人,可的雪娃娃,小小巧巧,可可爱爱,相对而叙。蓝天为证,清风为媒,吾为客。寒风拂雪滤为清。叙一段佳话,结一对良缘。白头偕老。

河水舒缓,阳光微灿,音乐柔曼,世界美妙。

时间移,阳光暖,河水缓,天空蓝,人依栏。指捻雪,祈祷,来世恋上一个人,感受一次心疼。‘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言道;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与后果。有诗云‘有花堪折直须折,勿到无花空折枝’。

阳光穿过寒冷的风缓缓的温暖的扑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里透出一种温暖的橘红色,随着人的走动而走动,是一首流动着的柔美诗歌。那橘红色随着太阳的升高若隐若现间一不留神就消退在波光粼粼里,剩下一片素净的白,若雪。河水舒缓依旧,温婉依旧,透出些许甜心小女生的范。

深呼吸,仰头,展臂。看,几只黑雀子,扑棱棱从枯黄衰败且落着稀稀疏疏的雪的芦苇丛里飞出,相邀飞上岸上像华盖一样的青松上,各居一层,上下飞串,交谈甚欢。给寒冷的冬日添了一份温暖的气息与热闹的氛围。

看、蓝色的天空里那几条薄薄的白白的轻柔得像丝带一样的白云,在蓝美的让人心醉的天空里间隔着起伏漂浮,延伸,舒展。显现出别样的柔美与别样的壮观。轻盈,绵柔,温情,曼妙。似美丽温婉的女子甩出的水袖,那,又是从哪里走出的女子呢?是从戴望舒雨巷里走出的女子?还是原本住在自己笔端的女子?从、梦断长歌里走出的精灵琉璃?白狐里的玉灵儿?美到极致,无言可叙。静观,心会,神领。

聆听着从河对岸某处音响里飘出来的古典音乐,像是喝了一杯音乐的清茶,清香袅绕,舌有余味。

从南边的台阶拾级而上,寒风扑面,鼻头红冷,音乐轻漾。此时,有一巡警骑车而过,经银杏大道由南向北穿过广场而去。

渡口牌坊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精神了许多,牌坊上的字也雀跃了些许。仿佛又见鉴真东渡之场景。

运河的水流淌了千年又千年,见证了时代的变迁,世事的沧桑。唐宋元明清,从古看到今,从古流到今。

穿过牌坊,沿着银杏大道向北而行。银杏大道上的雪错落的化了一些,裸露出黑色的沥青地面且覆盖着一层冰。走在上面太滑,只好走在落满积雪的河岸坡坎的草坪上。弯弯绕绕,绕绕弯弯。绕开树木,石头,花坛,小假山,地灯。怎样好走就怎样走,路、是走出来的。

鲁迅说:‘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走路,人人都会。可世上又有多少人能把人生的路走的完美无憾呢。人生没有平坦的路,遇事不能钻牛角尖,学会转弯,人生的路才走得不会那么累。才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敲打着树木,使树木上面的雪迎风如蝶翩跹而落,雪花满肩,心清新,人惬意。无言、傻乐。生活需要热爱,心灵需要关怀,生命需要善待。

笑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银杏大道的那一头随风飘来。像是春天的风闯进了冬日,平添了几分暖意。那天真无邪银铃般的笑声,在风里流转。如悦耳的丝竹,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如雾中荷香,幽然不绝。循声从坡坎走上大道,远远看见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俩男人在大道上行走。小的笑得咯咯的,大的笑的哈哈的。奇怪,不就是走个路吗,高兴成这样,像是二五八万,至于吗?如此一想,觉得自己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有句话这么说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乐,就不许别人笑。如此之想到倒觉得自己挺好笑的。

笑声渐近,人也渐近。原来是一对父子。年轻的父亲,幼小的儿子,年轻的父亲在前走,幼小的儿子在后面紧跟。一路走,一路笑,一路跟一路喊。咯咯、哈哈,笑不停。原来他们是在路上滑行,裸露的黑色沥青地面结了冰,走在上面太滑,父子俩就把这路面当成了天然的滑冰场,脚上的鞋就变成了旱冰鞋,滑的姿态万千,笑的‘花枝乱颤’,图个乐。

只因路面太滑,又穿着高跟鞋。虽是宽高跟,但毕竟是高跟鞋。只因这鞋穿着脚舒服,行走也便捷,所以除了盛夏其余的外出时间都穿着它。一穿就穿了好多年,早就旧了,大掌上的防滑钉都走光滑了,但还是舍不得扔掉。只要脚舒服,自己觉得好就行。就像这世间的婚姻,合适不合适,美满不美满,只有当事人知道。只要当事人觉得合适、美满、好,那就合适、美满、好。脚舒服不舒服鞋知道,鞋合不合脚,脚知道的道理是一样的。——故自己总是喜欢走在雪上,听雪在脚下发出不同音调的沙沙声,犹如听雪在轻吟浅诉。

沿着银杏大道边沿的石条板继续向前走,雪在脚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此时,太阳升高了许多,人也多了些许。三三俩俩的。这不,前面不远处,一颗像华盖的青松旁围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在讨论着什么,还指手画脚的。

在经过他们身旁时,瞄了俩眼,从人缝里瞥见他们围着的是俩尊褐色的铜像,一大一小,一高一矮。

不凑热闹,绕过他们,继续向前。与一男一女俩中年人迎面擦肩而过。听到女的在抱怨,不满又自豪又得意的说着:‘这雪下的又不大,连路面都没有铺满,河又不冻冰。在北方早就冰天雪地了,雪又大,一脚踩下去埋了小腿肚,那才有意思呢。’

男子答曰:‘不是路面没有铺满,那是雪化掉了结了冰,滑、小心点走,走雪上走,这又不是北方,哪来那么大的雪。 ’女人哎呦了一声,大概是险些滑倒。

‘叫你小心,叫你小心,没长耳朵。走雪上走,捡有雪的地方走就不滑了,不长耳朵。’男子既心疼又有点埋怨,最终还是心疼……

其实女子口中所说的大雪、厚冰,在很多年前是常见的。大雪纷飞,一尺多,河面结冰三尺厚。只是、一切都改了革。改革开放,一切变了模样,见怪不为怪,寒冬小河依旧笑开怀。

只要冬天有雪花飘飘,那就胜过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满桌的美味佳肴抵不过雪花片片。对于喜欢雪的人来说,雪下的大、下的小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只要天空飘起雪花,心暖如盛开的鲜花,欣喜、雀跃。

——我紧走几步之后转身向坡坎下亲水平台的方向走去。没有沿石板条铺叠的弧扇形的台阶拾阶而下,而是依旧弯弯绕绕的顺着坡坎走上了又一处的亲水平台。

亲水平台上散站着几个人,依栏各自看着各自的风景,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从亲水平台北端的九曲回廊里走来了几个人相互说着话。

此处的亲水平台要比先前的大了许多,俨然是一个广场,有小几百平方米。天气好的时候,有好多人在此跳广场舞。立有牌坊的那个广场也不例外。春暖花开,夏秋冬暖时,热闹非凡。

平台四周散置着好几张长木椅,有些许落雪。正西边靠近坡坎的平台上有一长条形花坛,里面的黄牙高低错落有致,造型优美各异,雪落在上面蓬蓬松松的,煞是好看。正东临水面栏杆前也有一排花坛,木制的,高矮大小不一,组合在一起形成了整体美,高低错落有致,别有韵味。

花坛里面的雪稀疏厚实不一,稀疏的地方,有绿色裸露,阳光打在上面,光洁、水灵,翠绿欲滴。各色花朵点缀其间明亮光鲜。有黄色、红色、蓝色、紫色、粉红,半娇半媚依藏于翠绿欲滴的绿叶间,安闲的等待着春天的来临。似言:寒风自萧萧、瑞雪现身腰,我自沉睡我自娇,静等春来到。

这花坛里的花美得有点虐心,是四季中最美的时刻。这花极像是四季海棠。忍不住伸手去拨弄,一碰花就从花径上落下,拿起却变成了俩只蝴蝶从手指间决然比翼的飞落,如飞娥扑火般的急急扑入雪地,又像是迫不及待扑入了久别重逢的恋人的怀抱,热情相吻相拥。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恍惚、讶然。

恍惚间,叽叽喳喳,有俩只麻雀从我眼前飞过,落在花坛的南端,在里面跳走着,低头又啄着什么。叽叽喳喳,又交谈着什么。然后又叽叽喳喳一起飞到南边的一张长木椅上,头朝北尾向南,头挨挨头,尾碰碰尾,一次、俩次、三次。似乎商讨好了什么事情,拍板、意见一致。扑愣愣的飞上岸上的枯树上,交头接耳。稍停,又叽叽喳喳的飞上银杏大道西边的风光带里的黄牙树丛里。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在平台东北角落处有三只坛子,于上处花坛相错着间隔着俩三米,便与游人通过。

那三个陶土坛子像是一家人聚在一起温馨着。一家三口紧挨一起,矮而小的是孩子,高而瘦的是父亲,不高不矮圆润丰满一点的是母亲。里面也各自栽种着与上述一样的花,只是瘦了一点,少了一份光鲜,多了一丝风霜。

在严格意义上,花坛、花箱、花池、花台实质上是有区别的,但人们习惯都叫作花坛。

走到平台的南端,顺手拂去栏杆上的一处雪,又弹掉长木椅上的一块落雪坐下,寒冷的天有了雪的陪伴就不觉得天冷了,零下10°也没有太冷的感觉。抬头看看天,依旧是那样的蓝,水袖依旧轻盈、曼妙的漂浮在天空上,只是比先前的又长了些许宽了些许。像是雕刻在了天上。

秋天、平台旁水草萋萋,现在是空留一池一池清水,有种人去楼空之感。如诗云;‘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清水微澜似细语:香消玉殒芳魂去,烟花三月喜相遇。待到春来到,且在池中笑。

依栏而望,心舒畅。天空蓝,河水缓,音乐风中漫。

‘突突突’声起,有俩只吨位大约在八十吨左右,装满货物的封舱布上还有落雪的铁船由南向北相继驶来。瞬间、舒缓的河水变得饱满激荡起来,急急地奔向河岸,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啪啪的击打着石岸。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女恋上了一个心怡的人时的心情。波浪撕碎了阳光洒落在河面上的光带。波浪未平又汹涌,北来船儿又经过。——古言;世上三样苦,撑船打铁磨豆腐。也是,下千篙,划万浆,一去一二里。路行千万里只绕一磨盘。敲千锤锤万下才成一点形。随着时代的变迁都机械化了,百舸竟帆的场景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隋炀帝开凿了京杭大运河,是世界上河流运输里程最长,工程量最大,历史最古老的运河之一。京杭运河一向为历代漕运要道,对南北经济和文化交流曾起到重大作用,也起到了南水北调的作用。唐诗人皮日休诗评;‘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忽然,就想起了白居易的《长相思》。想起了为情所困,怒沉百宝箱芳魂随波去的十娘。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碰就像中了毒。

运河造福了千秋万代。从吴王夫差筑邗城、开邗沟的那一刻起运河与这座城息息相关,唇齿相依。

转身经过花坛走上平台北面的九曲回廊,天上飘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阳光打在上面晕出柔和的。咦,正奇怪间。有咯咯的笑声传来,闻声抬头,看见前方不远处的高桥上有几个小孩在向河面抛撒着落在桥上的积雪。雪、顺风而下,似从枝头纷纷落下的梨花,被风吹卷着,翩跹若蝶、若蝶翩跹而下。馨香片片、片片馨香。

走出九曲回廊,未拾阶而上,而是绕着坡坎回走。在经过一个心形花坛时按原先人们踩出的脚印踮了俩脚,那心尖上清晰烙刻下了一道伤,心忍不住揪了一下。绕上大道又来到了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祖孙俩的褐色铜像前。

铜像无基座直接固立于路边的草坪上。高的约一米五,矮的八十公分的样子。爷爷束发留须,面朝南满脸微笑,一手执羽扇,一手提雀笼。铁笼里有只绿皮鹦鹉,上方有一只铁水杯。小孩面朝北,脸上有积雪。抹去小孩脸上的积雪,看到小孩开心快乐的笑容。他高举双手,似乎迫不及待地在喊着:‘爷爷、爷爷,给我、给我,我要我要。’一定想要雀笼里的那只可爱的绿皮鹦鹉吧!他雀跃着,欣喜着。好可爱的孩子,揉一揉他的头。然后,将食指伸进雀笼里拨弄那只绿皮鹦鹉,看是真是假。原先围着铜像指手画脚在议论着的人们也是好奇这鹦鹉是真是假吧。绿皮鹦鹉栩栩如生,这正是,假到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也真。

离开铜像顺路而北,拾阶而上,登上了高桥。乍一露面,脸被寒冷似冰凌的风刺刮的生疼,风滑落进脖子里刺疼,湿冷。极目远眺有一点‘登山绝顶我为峰’,‘会当凌空绝,一览众山小’之韵味。

稍许,折回、沿着几层楼高的台阶,顺阶小心而下,‘上山容易下山难’。一路向南,向南,经过几个球场。球场里的积雪,洁白松软,像一张张洁白的厚厚的地毯,平整的铺展着,铺展的平平整整。静看,心会,世间无一物,心无一物……

雪落红尘,踏雪行。心似一扇窗,窗明几净。心清,心静、心暖、心美、心柔。问候一下自己,与自己打个招呼,‘嗨,你好,雨禾。’

写于一月二十三日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813980/

雪落红尘,踏雪行的评论 (共 20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