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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复活记

2015-10-26 17:05 作者:诗心云卿  | 1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在赵庄,阿Q是一张肩膀扛张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阿Q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因此只能栖身于土谷祠。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阿Q都属于穷人。若是按后来的阶级划分和成分来定,阿Q算是雇农中的雇农了。但是阿Q这个穷人却看不起和他一般的穷人兄弟,因此见了王胡一样的穷人总是嗤之以鼻,见了小D就追着打,甚至是无休无止的撵。所以每当看到那些个穷人惧怕他的样子就得意洋洋。而每每见到赵老太爷一样的有钱人就打躬作揖,遇到赵老太爷谈古圣论先贤还会来个表示赞同,见了赵秀才一样的酸文人就点头哈腰,当遇到赵秀才的之乎者也还会随声附和。虽然赵老太爷、赵秀才从不拿正眼看阿Q,但是阿Q依然奴性十足的去巴结他们。

人们都不知道阿Q到底姓什么,但是当有人问起阿Q的姓氏的时候,阿Q会说自己姓赵,而且吹嘘自己和赵老太爷赵秀才是本家,并且还是同宗同辈呢!阿Q还常把自己的姓氏人前人后的卖弄。可惜赵老太爷、赵秀才从来都不承认,所以每每听到阿Q说自己姓赵,和赵老太爷、赵秀才是同宗的话时就大声呵斥,并且叫手下人驱赶。而阿Q则是吓的跑出几里的路程,看看没有人追赶才敢停下来。

阿Q没有什么固定的职业,经常是东游西荡的混日子。要是遇到得罪人没有人愿意干的活,赵老太爷等有钱人家的那些个管事的也会偶尔想起阿Q,因为阿Q虽然干活不怎么样,但却不用开工钱,管饱就行。当然阿Q最乐意做的是对付那些难缠的钉子户了,这个活不仅让阿Q觉得轻松,而且让阿Q觉得既体面又威风。任凭那些钉子户怎样的胡搅蛮缠,但是张牙舞爪的阿Q却能够叫他们惧怕三分,弄得一干穷人是又怕他又恨他。当看到一个个的钉子户在自己面前服软了的时候,阿Q就飘飘然了。因此赵老太爷等有钱人家的管事们每每遇到某个难缠的欠债不按时还的债户或是找各种理由拒绝交租的钉子户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阿Q。而阿Q也不辱使命,每次都能够马到成功。自然也就能够换得一些赵太爷家的一些残汤剩饭了,当然赵太爷家请客有猪狗吃不了的剩饭剩菜那些个管事的也会想到了阿Q。这些让阿Q很是得意,也经常在小D面前炫耀。

当然赵老太爷家叫阿Q做事和阿Q所得到的施舍毕竟不是常有的,所以阿Q还是常常饿的肚皮贴在脊梁骨上。为了能够填报肚皮,阿Q就去偷庵里的萝卜,当然阿Q不会向孔乙己老先生那样的说些之乎者也的窃书不算偷,君子固穷之类的酸文了,而是自我解嘲的结巴道:“拔、拔、拔个萝卜解解渴,偷、偷、偷瓜闹菜腰打脱。”运气不好的时候,也会遇到庵里的老尼姑。当老尼姑老远远的喊:“阿Q你又来拔我的萝卜了”。阿Q则斜着两只斗鸡眼,结结巴巴的耍无赖的说:“你、你、你的萝卜不是我拔的,是贼拔的。”老尼姑道:“明明萝卜在你手里了,你还不承认,……”。阿Q则把萝卜往怀中一踹,继续结巴回敬道:“你、你、你那个眼睛看见我拔了,那、那、那只不过是我捡到的”。然后就抬起两条麻杆腿溜之大吉了。

阿Q虽然是经常饿的心发慌,但是雄性荷尔蒙还是让阿Q看见小尼姑就不自觉而莫名其妙的躁动。小尼姑的影子总是在阿Q眼前晃动,里出现,这让阿Q的身心是倍受煎熬。可是要明目张胆的去骚扰小尼姑对于阿Q来说还不敢,于是就把怒气迁于也同样暗恋小尼姑的的小D,只要看到小D偷看小尼姑就追着打。

阿Q最大的嗜好就是看戏听戏,每逢戏班子到赵庄演出,阿Q都不会误,不过那些戏班子只有逢年过节才在露天场合演出,而多数日子都是是那些有钱人请到家里唱堂会的,可是对于阿Q来说,那些高墙大院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他翻墙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他能够轻松的躲过那些家丁的搜查,而随便藏身于那些个不起眼的墙角落就能够让他一饱眼福了。对于外村唱戏,阿Q也是经常光顾,久而久之,阿Q也就学会了几句戏文,并且还结结巴巴的哼的有板有眼。(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不知什么时候,城里闹起革命党,风声一阵紧似一阵的传到了赵庄。革命党的出现对于赵老太爷等一众有钱人来说是谈虎色变,仿佛老鼠听到了猫,生怕有一天自己会被革了命。革命党让赵老太爷和赵秀才一干人惊慌失措,不敢进城,这让阿Q很是茫然。

偏偏又遇到了赵老太爷家有事需要进城办,而赵老太爷家的一众家丁都不敢去,于是管家就想到了阿Q,阿Q也就鸭子上架的被管家叫进城去办事了。碰巧阿Q进城见到了革命党在县城里游行,那慷慨激扬的革命口号也让阿Q受到了感染,并且还莫名的振奋,所以当阿Q回到了赵庄交差完毕之后,觉得有趣,就鹦鹉学舌的在赵庄最热闹的地方喊起了革命啦,打倒啦等等的所谓的革命口号啦,并且还是把所谓的革命口号当成戏文教小孩子唱。

每当人们投来诧异的眼光以及看到赵老太爷等那些有钱有势的惧怕的样子,阿Q就感到神气活现,这个时候阿Q飘飘然了,仿佛自己已经是革命党了。

那个时候,清政府在大肆抓捕屠杀革命党,而且还把抓捕革命党的任务分派到地方官手里,并且限定了名额。那些个地方官员正为抓捕不到革命党而一展莫策时,当然就有人献计献策来个悬赏抓捕。赵庄一个和阿Q结下梁子的混混进城看到了告示就去举报了,就这样阿Q就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变成了所谓的革命党被抓了。

对于革命党,清政府是恨之入骨,总是想一网打尽。于是就把阿Q抓去了审讯,可是才进审讯室,阿Q看见那些吓人的刑具和一个个被打的死去活来的血淋淋的革命党就晕菜了。这些刑具可是远比阿Q在戏里看到的要恐怖多了,还没有等到上刑,阿Q就焉了,尿尿屎屎的流了一裤裆。可是审来审去,阿Q回答的都是那几句话。即便经过严刑拷打,打的阿Q半死不活,甚至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还是问不出其所以然来,这就让那些个清政府官员更是奇怪了,因为真正的革命党一个个都是硬骨头,那有向阿Q这样的软柿子,看看阿Q那熊样,结巴且咬舌,身体直打哆嗦,一副筛糠的样子,哪象什么革命党。

于是到赵庄一核实才知道阿Q那里是什么革命党,只不过是个混混而已。但是阿Q也让他们折腾的够呛,所以当枪毙革命党的时候,就把阿Q拉去了当了陪杀。眼看着一颗颗子弹从旁边飞过,一个个的革命党在倒下,阿Q是恐惧极了,偏偏有一颗子弹打偏了,擦着阿Q的头皮飞过了,弄的阿Q当场就晕死过去了。当革命党赶来营救他们的同志时,已是为时过晚,那些真正的革命党都牺牲了,看看阿Q还有气,于是就把阿Q当作自己的同志救去了,从此阿Q就被当成革命党在革命阵营里混吃混喝,他的几句革命口号还赢得了一些革命同志的喝彩,不过假的终归是假的,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人们终于发现阿Q根本不是自己的同志而是个骗吃骗喝的混混,于是阿Q就被请出来了。

阿Q离开革命党,没有了生活出路,就融入了乞丐队伍。让阿Q弄不明白的是轰轰烈烈的革命党怎么会一下子就无声无息了,而却冒出个什么袁大总统,当初在革命党压根就没有听说过什么袁大总统的这号人物啊。在人们的议论中得知什么袁大总统身居的高位还不满足,还整天做着皇帝梦。更让阿Q弄不明白的是那个袁大总统不是靠着革命党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还叫人到处追捕镇压革命党。一天阿Q看到一群人在围着一个抓捕革命党的看告示并且还念着告示的内容。阿Q听了之后,觉得有利可图就去报告了袁大总统的属下,那些接触过阿Q的革命党人因为阿Q的告密多数都遭到了围捕,只有少数跑了才幸免于难。阿Q因为靠着举报革命党有功而当了个什么卫队长,这让阿Q很是神气活现了一阵子。但是好景不长,袁大总统的皇帝梦还没有做醒,就在护国军的声讨中和四万万同胞的愤怒声中死去了。阿Q也就失去了后台,所以只能另谋其他出路。

袁大总统虽然倒了,可是阿Q却是进入了一个国家混乱、军阀混战的时期,那些个什么个总理总统啊就象走马灯上的人影子晃(换)的好快,当阿Q刚刚贿赂了某个官员希望谋得一官半职时,那个官员又随着总理总统倒台而失势了了。

几次下来就把阿Q当卫队长时期所收的贿赂以及所有的积蓄都折腾光了。看看求官无望,阿Q又把目光转向了帮会,那个时候也是帮会林立的时期,于是阿Q又加入了帮会。在进入帮会之后,才让阿Q明白帮会的日子也不好混,帮会头目们是排资论辈,明争暗斗,而称兄道弟的一帮兄弟也都是欺软怕硬的,并且还相互挤兑。别看阿Q在赵庄是最横的,进入帮会以后才让阿Q领教到什么才是不要命的横,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所以在帮会里对于横来说,阿Q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当然帮会与帮会之间也是不停的在争地盘,火拼也是时有发生。在一次火拼之中,阿Q的老大被打死了,帮会也随之被瓦解了,好在阿Q逃的快,才没有被打死。没有了帮会的依靠,阿Q的生活又陷入了困境。

随着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战争的爆发,中国进入了一个全民族都参与的抗日救亡运动时期。从中央军到地方军各种番号的军队也在到处招兵买马,阿Q觉得当兵吃粮还是不错的差事,于是阿Q又想着去当兵。可是到了战场上阿Q才知道当兵并不是什么美差,枪林弹铺天盖地而来,就向一张大网罩在头顶上,飞机是比天水田上空飞着的蜻蜓还是要多得多,子弹比闹蝗灾时的蝗虫还要密,让你无处藏身,让你无处躲闪。那些炮弹子弹总是往头上飞过去,子弹比阿Q当陪杀的时候不知道要多多少倍。眼看着前面的同伴都一个个的在枪林弹雨中倒下了,身旁的同伴也倒下了。于是阿Q灵机一动就来了个装死,随着同伴的倒下而倒下,并且伸手从同伴身上抓了一把血抹在脸上。当战斗结束后,土匪来捡便宜的时候,就把阿Q这个唯一的活物带回了山寨。阿Q在山寨是大力吹嘘自己的英雄事迹,卖弄自己的打鬼子故事。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土匪们对阿Q就开始心存余疑了,也不喜欢听了,因为在碰到鬼子的时候别人是往前冲,而阿Q却是往后缩。不过土匪们不可愿意想那么多,能够在战场上活下来就不容易了。

随着解放战争的胜利,阿Q所在的土匪也被打散了。阿Q无处可去就带着积攒下的积蓄又重新回到了赵庄。

那个时候,赵庄已是物是人非了,赵老太爷和赵秀才都作了古了。小尼姑早已还俗嫁作了小D妇,并且随小D逃难到外地去了。吴妈的男人死了,挺着个肚子,艰难的过日子,看阿Q回来还有一些的积蓄,于是就跟了阿Q。阿Q不在的日子里,赵庄里的男人中的有识之士参加了抗日救亡运动,而年轻人则作为有志青年奔扑抗日前线去了,就连赵老太爷和赵秀才的儿子也作为进步青年从学校去了抗日前线,即便有不想去的也被抓了壮丁,最后却都杳无音讯。而庄里只剩一些老弱妇幼,男人只剩一些病残的以及一些二牛懒汉。

随着解放的到来,赵庄也来了个评阶级,划成分,而随着土改工作的来临,接着就是斗地主分田地了,当然阿Q在斗地主之中表现得比任何人都积极。到了分土地的时候,阿Q作为特号雇农不仅仅分到了赵庄最好的土地,而且分到了最好的牲口、最好的农具,就连赵老太爷家那让阿Q梦以寐求的宁波床也让阿Q分到手了。

那个时候,生产力及其低下,农民基本上还是靠刀耕火种。而战争又让我们国家千疮百孔,很多家庭由于战争的缘故早已是家徒四壁了,并且有很多人家在战争时期还失去了主要的劳动力,虽然有了土地,但是却没有劳动力耕种。小农经济是非常薄弱的,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要是遇到天灾或是家里人生病这样的人祸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而国家刚刚解放,百废待兴,加上抗美援朝的影响,一时间无暇顾及,因此很多人家只能把分到手里的土地又转卖了来救急,其中一些二牛懒汉当然也不会耕种,到了最后就把自己分到的最好的土地给卖了,最后当然就叫嚷着成立什么合作社。 由于大势所趋,于是很多地方都成立了互助组,最后过渡到了合作社。

阿Q虽然有一些积蓄,但不久也就挥霍尽了,于是和吴妈两个人生活又从新陷入了生活的困境。吴妈在跟了阿Q以后,肚子里的孩子就在人们的议论声中不明不白的掉了。阿Q虽然分到了赵庄最好的土地,但却不会耕种,勉勉强强的种下也是交给老天,没有多少收成。在吴妈怀上阿Q的第一个孩子以后,积蓄早已没有了。于是在吴妈生孩子的时候只能卖牲口了。谁都没有想到,阿Q的生殖力是那样强,当吴妈生下第一个孩子以后,孩子是一个接一个的来。在生了第三个孩子之后,为了养孩子,没有一技之长的阿Q只能靠卖土地过日子,所以不到两年的功夫,分到阿Q手里的土地就被卖光了,就连阿Q那心的宁波床到了最后也被卖了。而不上十年的功夫,阿Q就生了八个儿子了,按照人们的说法是足足够一桌了。

赵庄当然也和其他地方一样,成立了合作社。看到有机可乘,阿Q就来了个毛遂自荐,在工作组面前,阿Q表现得最为积极。虽然赵庄的一群二牛懒汉都争着那个合作社社长的位置,但是他们那有阿Q的见多识广,能说会道。阿Q凭着的几句革命口号和那信誓旦旦的言词,就顺利当上合作社的社长,从此赵庄进入了阿Q时代。

在那吃不饱,穿不暖的伙食团年代里,一个个是饿的面黄肌瘦,而阿Q却是被养的毛光水滑,白白胖胖。自从阿Q当上合作社的社长就再已不用经受风吹雨淋,日头爆嗮了。土地自然有其他人耕种,他每天只要吆三喝四的分分工,动动嘴皮子就行了。每一个月还有一定的经济收入,每天小酒喝着,而到了年底分口粮分红的时候,他家又是拿大头的,好不自在。

经过几十年的生活磨历,阿Q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对赵老太爷点头哈腰的小混混了,而是一个志得意满,得意忘形令所有赵庄人都敬畏的合作社社长了。

随着岁月的流逝,吴妈早已是人老珠黄了,不算流产的那个孩子,在给阿Q生了八个儿子的吴妈就失去了往日仅有的的一点姿色了。而逐渐长大的后生们找的一个个小媳妇远比当年的小尼姑有情趣多了,因此阿Q总是把眼睛瞄向那些小媳妇,当然也有几个作了他的道而不敢吱声的。

而在阿Q当上合作社社长没有多久,运动是一个接一个的来,在那批斗声和打倒声中,有多少老革命被打成了右派、走资派、有多少当权派遭批斗、被打倒。而阿Q却凭着几句打倒和批判的革命口号一下子成了运动红,官运亨通,并且是一路的高升。没有几年的功夫,阿Q就从合作社社长变成了生产队长,然后就是治保主任再到后来就是大队支书兼治保主任了。阿Q这个运动红,可以说是是身兼数职。对于那些什么地主、右派、走资派、当权派,黑五类,阿Q打的是比任何人都狠,往往是往死里打,与当初那个见了赵老太爷就打躬作揖、见了赵秀才就点头哈腰的小混混简直是判若两人。

当然除了斗地主批右派、走资派、当权派以外,阿Q还整天带着什么大队干部割资本主义尾巴,抓搞投机倒把的典型,搞的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Q子们也凭着根子正、苗子红,又红又专当上了这样那样的主任那样的长的。无论在哪一次运动中,阿Q一家都是积极分子,都是满门红。而每一次运动,都让阿Q多几个头衔,随后,Q子们又一个个成为想当当的造反派。Q大又当了革委会主任,Q二则是民兵营长、Q三则是文革组的组长,就连吴妈都成为搞计划生育的妇女主任。而那些小Q也一个个成了革命小闯将,整天带着一群红卫兵搞串联、搞批斗。在阿Q一群人的折腾下,整个赵庄都笼罩在浓浓的火药味之中,弥漫着一股股的血腥味。

阿Q的八个儿子在阿Q眼里是八个儿子八只虎,威风凛凛,当然也是阿Q炫耀的资本。但是在赵庄人眼里就是八个Q子八条狗,一个个呲牙咧嘴,看见谁都要狂犬一阵子,监视着人们的一举一动,并且凭借那狗鼻子的嗅觉,到处闻,稍微闻到那个搞资本主义,投机倒把的苗头就把那锋利的狗牙齿对准了谁。

十年浩劫过去了,阿Q一家子统治的时代也结束了,赵庄人终于盼来了好日子。在拨乱反正之后,多少冤假错案终于得到了平反,改革开放也如同风化雨般吹到了赵庄,生产队的大锅饭彻底被打破了,在经过土地责任制承包以后,田地又真正回到了农民的手里。阿Q的什么大队主任什么治保主任也算当到头了,当然Q子们那些个封号也不存在了,那些小Q们虽然靠着阿Q拉关系一个个弄去国营单位吃了公粮,但是一群小Q靠着阿Q的职权是整天混日子,在那样的年代有阿Q这个老子靠山,谁敢得罪,可是彼一时彼一时。

随着企业的改制,大锅饭、铁饭碗也被打破了,改制以后企业讲的是竞争上岗,当然一群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不求上进的小Q也就被淘汰了。虽然阿Q一家也分到了责任田,可是阿Q一家那里会种田,而打工又怕苦怕累。所以当别人去打工的时候,阿Q一家则打上要饭的主意,阿Q不知从哪个垃圾桶里找了几套破衣烂衫,捡了几个破碗要饭去了。

对于用什么方法才能讨到钱财,阿Q是颇有经验的,所以每到一个地方,阿Q就把破衣烂衫往身上一套,然后往地上一躺,眼睛一斜,嘴巴一歪,白沫子从嘴丫里流了出来,身体是尽力的颤抖,就能够看到钱象片的往自己身上扔来,自然Q妻Q子也是一点就通,不出半天的功夫就完全掌握了。

人们向来都是乐善好施的,看见破衣烂衫的阿Q老龙钟态,而且身体有病的样子,一家子可怜巴巴的就纷纷往破碗里扔钱。一天下来,看看收入还不错,远比那些累死累活的打工仔不知要强多少倍了。运气好的时候,收入甚至超过那些工薪族呢?于是把每天要饭的破衣烂衫一脱,然后是焕然一新,就往饭馆里大吃大喝,住高级宾馆去了。善良的人们最不能够容忍的就是欺骗,当被那些乐善好施的人识破以后,渐渐地就没有人再给钱了。

当城市清理三无人员的时候,阿Q一家子也就被清除了。没有办法,阿Q一家子又回到了赵庄。后来有了低保政策,阿Q一家又占到了政策的便宜。于是摆出党员的资格,讲自己的光荣历史,说自己的英雄事迹。这样阿Q一家子又拿着低保。如今是Q爷爷,Q奶奶,Q子Q孙一家子都吃着低保,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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