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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可追,文过饰非

2015-09-06 08:41 作者:  | 1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来者可追/文过饰非/谁说你对/我笑谁可悲/恩宠难回/流过血的人都无所谓/谁能以为/同朝可同寐 ——许嵩《伴虎》

笔落处,溅起点点墨光;墨落宣,映出人之百态。

挥毫时,书写满腹经纶;经纶吐,却道人格黑白。

抚卷慢理中华史,尽是骚客落墨时。“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风骀荡,李太白吟唱的是他的洒脱不羁;“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东篱菊下,陶潜躬耕的是他的隐逸高远;“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长亭田外,辛幼安喃喃的是他的壮志难酬。

有人说,读文章就是读作者,正所谓“文如其人”,提笔处便是书写人生。古希腊的哲者德谟克利特说:“言辞,是行动的影子。” 苏子云:“其为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人。”不假,文字,的的确确有这样的魅力,它如同一面镜子,将一个人内心所想用其尽可能美的方式表示出来;它又能轻易地留在史册中,让千百代的人透过这墨光的罅隙看到当时作者的心境,但它亦能够轻易地掩饰住人格的真伪,让真相变得扑朔迷离。

人之所想,文亦何想。但文品,如此;人品,亦如此吗?(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钱钟书说:“所言之物,可以饰伪:巨奸为忧国语,热中人作冰文。”文过饰非,有多少阴险的人心在看似高洁无比的文字间躲躲闪闪呢,又有多少高雅的笔触掩饰住了人格的阴暗呢?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当我们看到这样壮怀激烈的句子时,我们能想到谁呢?是那“怒发冲冠、凭栏处”的岳鹏举,是那“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谭嗣同,还是那舍生取义,视生死于身外的革命先烈们?非也。它的作者却是那个卖国求荣、建立伪政府的汪精卫。这二十字,字字都似乎包含着慷慨就义与从容赴死的决心,句句都是似乎是一个义士的豪言壮句。可历史却给予了我们如此啼笑皆非的结果。文字,只能抒发一个人当时的心境,却不能准确地反映一个人完整的人格。

“空将岁晚无来客,远道情深独见君。”杨柳岸的迎客,是那么的盈人,让人感动与欣喜,这样的词句,更是让每个读者如同身临其境。我们想到了王摩诘的惜别禅音,想到了李太白的孤帆远影,想到了柳三变的晓风残月。但如此情真意切的词句却来自于那个扰乱朝政、戕害贤臣,贪赃枉法,天人共愤的奸臣严嵩。文品,不能与人品划上等号;恰恰是令人陶醉的文字,掩盖住了人心上的点点尘埃。

金人说:“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文字,它拥有了太多的魔力,使得它成为古往今来奸佞洗白自己的利器。子曰:“文质彬彬。”文是表,质是里,只有表里如一的人才是君子,才是真正的“文质彬彬”。何不留着一颗宁静不争的心,写下忠于自己内心的文字,还文字它本来的作用呢?

文过饰非,没错,历史已经给了我们警示。但莫忘了,来者可追。

一个特殊的时代会磨灭一个人的意志和才情,会毁灭一个人的良知。我们能原谅那些在危险与灾难面前的屈服者,却不可原谅一个外表华丽、用语言包装自己的伪君子。

我们说好都不贪不想/这世界太多来去无常/如果可以给我三千丈/白发苍苍/纸泻轻狂/浓墨飞扬/阵亡 ——许嵩《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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