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辛苦
本故事第一部分很早已完结，后来由于玛雅历法的误传，故事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第二部分也就应运而生了。为了给读者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就得让第一部分再次出现。
一、抉 择
秋风拂过湖面，将月影儿撕成了碎片。
她在湖边的柳树下来回踱着、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终于，他来了。傲而不骄，文雅刚毅地向她走来。这是她最眼馋的。
他望着她伫立的背影，知道她在生气，便慢慢地扳过她的肩头：琴，对不起，自行车不争气，半路上出了毛病。(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再过十分钟你不来，我就走了。她显然有点怨气，但不乏柔情蜜意。
我知道，就是天亮不来你也不会走。
我没那么傻！她被逗笑了。
傻不傻你心里明白。
你真坏！琴看着心爱的人，再也忍不住了，脱口而出：这下好！我们全完了！
怎么？他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都知道了！琴绝望地说。
你丈夫怎么知道的？语气很急促。
你的信被他看到了。
他不安地搔搔头，失去了往日的风度，但又立即镇静下来：他将怎样？
他要剥你的皮！琴没好气地说。
就这么简单？他出了口气。
嗯。琴看着他，想从信赖的人儿那里得到力量，她快抵不住来自丈夫和社会舆论的压力。
剥皮就剥皮，为了你值得！
她钦佩地在他脸上拧了一下，甜甜地：军，你真好！我死都不会让他伤你一根毫毛！
军此时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以后。他关切地说：今后怎么办？
我已将他稳住，只要我们不往来，他不会找你的麻烦。
那不行！军象怒狮一样吼起来。
只能这样，我已想了好几天。这对你我都好！回答是坚定的。
军蔫了：原来先前的浓情蜜意，山誓海盟都是那么弱不经风。他又气又狠，稍稍犹豫了一下毅然转身走去。
琴急得叫起来：你给我回来！
军震颤了一下，收住了脚，但没回头。这是他的傲气。她跑上前，一头扑在军的怀里呜呜地哭着：你就这么狠心？真的什么都不管就把我扔下？这是她的王牌。
军扶住她：我只不过是一截吃剩的烟头，你还留在手上干啥？
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要！可是，我们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眼里闪动着泪花，那里面分明含有一线希望之光。
心有灵犀一点通，他知道琴希望自己尽快拿出回天之术。沉思了良久，叹了口气：哎！太难了。我无时无刻不在研究两全其美的办法，可它比证明歌德巴赫猜想还难。恐怕到地球毁灭的一天都不会有人破解。
最后的一线希望泯灭了，琴失望地低下头，踢着脚前的石子，击得湖水月光粼粼。
已是深秋了，四处一片萧条。夜极静，秋虫在凄婉地叫着，欲借此抗御秋夜的寒冷。
沉默，沉默，沉默得快要爆炸了！她打了个冷战，抬起头：军，以前我欠你的太多了，不能让你空着手回去。现在我一分两，由你选，剩下的给他。
军很诧异：怎么分？
我的身心各作一份，你选哪一份？
我都要！军发自肺腹地说。
不！我们冲不开社会公德和法律的准绳。你就选一样吧！这样我会好受些。她近于乞求。
军踌躇了好一会，捧起她的脸，渐渐地凑近她的嘴唇。琴闭上了眼，心想：人怎么都是如此贪婪与自私，谁肯放弃眼前的利益去追求那不着边际的东西呢？既然他要身子，我只有一死了之。
她等着那对火热的嘴唇凑上来。许久许久，没有一点反响。身外的一切象是凝固了似的。她慢慢地睁开眼，只见军借着月光在认真地端详着她。
军见琴睁开了眼，不解地看着自己，他近于嗫嚅地：我要心！
她听得真切，含泪笑了。她给军一个吻，尔后深情地说： 你用谅解证明了世界上最棘手的难题 ，你比陈景润傻得更可爱！
军紧握琴的手，恋恋地，恋恋地松开……
从此，她在躯体解脱之后，总要呆呆地看着被军握过的手，眼前便浮现出一系列美好的镜头……
二、谣传激活了爱
玛雅历法记载：2012年12月21日冬至，是本次人类文明的结束。此消息一出，顿时传遍全球。消息越传越玄：12月21日冬至，地球就要毁灭了！人人闻之处于高度恐慌之中。
军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不能带着遗憾死去！与琴分离十一年零六天了，在这四千零二十一天当中，我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琴！无时无刻不在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度日如年般地计算着日子，才迫使自己保持着沉默，再沉默！可马上地球就要毁灭了，保持沉默还有什么用？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使死，也要与琴在一起，哪怕成为化石也风光。
他掏出了手机：琴！12月21日，地球就要毁灭了。希望你在那一天，无论如何都要到我们分手的地方见一面，我在那里等你，直到毁灭之时！来不来你看着办！
琴是科技工作者，接到这样的短信笑了，她笑军的无知。但是她不能打击军那一往情深。其实她心中也一直惦记着军，不知分手后他过得怎么样，正好趁这个机会见见他，对彼此也是一种安慰。她回道：那一日，老地方，不见不散！
人家都盼着地球毁灭迟一点到来，可是，军却盼着地球毁灭的那一天尽快到来，好早一点见到琴，了却自己的心愿。
冬至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军早早地到了老地方。他想，琴说不定什么时候来，便找了个背风偏僻的地方坐下，耐心等待。
刚坐不久，他的眼睛就被人蒙上了，他吃了一惊，继而心中却暖暖的。他从那双柔软光滑的手，就能感觉到是琴。却故不作声，任由琴摆布，乐得享受享受。
琴见他没反应，把手抽了回来，不高兴地说：没劲！猴子是精明死的，猪是憨死的，你比猪还要憨，一点反应都没有！
军站起来回过身，猛地把她抱了起来，就地打了个转说：哦！猪带你飞起来啰！把琴逗得咯咯直笑：快放开！我受不了啦！
军停止了转动，慢慢地把她放了下来说：我还以为是大笨熊呢，吓得动都不敢动！
琴用两只小拳不停地捶打着他说：叫你贫嘴！叫你贫嘴！
军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说：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你不是比我来得还早吗？怎么啦？嫌弃我啦？不想早点看到我啦？琴故作不高兴地一连串反问。
军嘿嘿地笑着说：哪里呀？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想死我啦！
那你今天叫我来是什么意思？不是早就说好了，心交给你，肉体交给他吗？为何违背诺言？
军说：反正等一会儿地球就要毁灭了，全人类都完了，还有什么诺言不诺言的？与其一个人孤零零地死，还不如把你叫来，轰轰烈烈的，两个人死在一起，也许千万年之后，就成为一对活化石了。
你想得美，谁愿意跟你死在一起？如果那样，千万年后给别人看到了，肯定说是一对痴男怨女，遭人唾骂！
军搔了搔头说：顾这顾那，前怕狼后怕虎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别活得那么累，潇洒一点好吗？后人怎么说是后人的事，既然有人骂，一定也有人羡慕，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尽相同，哪个人前无人说，哪个背后不说人？你顾得了哪一头？
看你那倔劲，还一套一套的。你既然那么理智，怎么就相信起这种破天荒的谣言了呢？是不是以此为借口想违约？
军急了，跳起来说：不是，全世界都在传，而且还拍成了电影《2012世界末日》，绝对不会假。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来了，过了今夜没事再走！
琴理了理秀发道：傻瓜，那是科幻片，都还没有发生的的事，能拍成真实的电影吗？但不管怎么说，我就陪你这个傻子坐一夜。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我知无不言！军很痛快。
你那么优秀，全世界那么多女人，为什么独独看上了我，而且缠着不放？
军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要照实说的话，可能你不信。
你不管我信不信，你照实说不就行了？
那好，我就说：《增广贤文》中有一句话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要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这就是佛教的因果定律，也是大自然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必然规律。按当今人的说法就是：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些说明，我们前世是有因的，才会结出今世之果。
你就乱编吧！哄三岁小孩呢？
军认真地道：我有一次静坐入定后，真的看到了我们前世是如何相遇的。你不信的话，我就不说了。
其实琴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可嘴上却说：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军想了想说：真的，那次入定看得清清楚楚。我原是个教书先生，妻子嫌我穷，跟一财主儿子私奔了。我一时想不开，辞掉私塾云游去了。有一天，来到一个村上，看到路边一个茅草房，房子前面搭了一个茶棚，茶棚前是马路，过往的人丢一个铜钱就可以大碗喝茶。门后是稻田，屋的两边有两棵大柳树，树上知了吱吱地叫着，茶棚前斜插一面三角旗，上书“清心”二字。茶棚里摆放着几张陈旧的八仙桌，桌子四周配有长条凳，很有韵味。我被吸引住了，正好夏季炎热，又口干舌糙，就走进去清清心，解解渴吧。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是女老板？
不是！你听我说吗。我坐进茶馆，要了一碗茶，边喝着，边看着马路上的人来人往，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即景生情地想：这人生不就像路上的人来人往一样吗？有人走了，必然会有人来！谁能一辈子固守一点不变呢？正在我想的时候，一个炸雷，激起一阵狂风，接着就是豆大的雨点，山雨说来就来了。路上的人都跑回家了。这时，雨中一个农村妇女，扛着一把锄头跑过来了，见雨很大，躲进茶棚避雨。茶棚里就我两人，老板在茅屋中不知忙什么。我看她浑身都湿了，衣服紧贴着肉体，丰满的乳房暴露无遗，连奶嘴都杰鼓鼓的像是要蹦出来一样，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的心跳加速了。也许她是看到了我那直勾勾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了，背对着我。那后背更加迷人，腰瘦臀肥，女人的三翘格外婀娜多姿，薄薄的湿裤子紧贴在屁股上，连里面如粉玉般的肉都时隐时现，一条又黑又粗的长辫子，正好搭在两个肥臀的沟槽里，我的心一下跳到嗓子眼，真恨不能上前摸她一把。
琴有点坐不住了：看你那色迷迷的样子，绝对是个大色狼！
军笑了笑说：男女之间，首先是性爱，所谓“同性相拆，异性相吸。”要不然异性之间就没有男女授受不清的问题了。作为一个男人，面对成熟的少妇浑身散发出来的女性美而不动心的话，恐怕就有问题了。
哪后来呢？琴似乎有点急。
后来吗？刮来一阵山风，凉飕飕的。军故意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颤巍巍地说，你的衣服全湿了，是不是很冷啊！
她转过身来说：是有一点，不过不要紧！话语犹如歌唱一般婉转、温柔。我怜悯地把长衫脱下来，殷勤地给她披上，她也没有推诿，却体贴地反问：你不冷啊！
我说：不要紧，我没淋雨，衣服是干的，你不要站着，坐下来会更暖和一些。
她过来坐在我那条长板凳的另一头。看了看我说，你好像是个读书人。
我说：教过书几年，不过现在辞了，到处游玩。
我们这里有个员外，办了一所学校，正好差一个老师。你要是去找他，他肯定答应。
我染上了一见钟情的毛病，为了日后能够天天见到她，就说：好吧，等会雨住了，我去试试。你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她听到这里，忽地站起来说：哎呀！我怎么把喂奶的事给忘了？她把衣服脱下来，还给我说：先生，你慢慢坐，我还要回去看孩子。说完，扛起锄头，冒着小雨，一路小跑着走了。
我看着她那丰满苗条的身躯，在雨中扭来扭去更是妙不可言。她的长辫子，在肥臀的左右摆来摆去，一直目送到她无影无踪还嫌不够。我坐在那里傻想：那大辫子要是我的手就好了。
琴有点气愤地说：你干脆跟她回家不就得了？
军说：你别介意，那不就是你的前身吗？不过当时是有那个想法。可是，我不敢造次，只有留下来，才有机会经常看到她。有个意中人牵挂着，总比四处像孤魂似的乱窜好吧。于是我找到了员外，说明了来意，员外很痛快地答应了。从此我就在那儿教书，没事的时候，总会到处乱逛，主要就是找到她，远远地看一看，心里也舒服。她割猪草的时候，也经常故意到学校边上来看我，有时候还躲在教室的窗子下偷听我上课。可从不靠近，一旦我发现，她就会走得远远的。
琴深情地说：那你不是爱得很辛苦吗？
是啊，天天心里像猫抓一样，但是那种感觉，却是甜滋滋的。就这样，我在他们村上教了3年书，有一天病了，而且一病不起。员外请来了当地最好的郎中为我治疗。
郎中搭了一下脉对员外说：他得的是伤寒症，现在，除了大罗神仙，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就准备后事吧！。
这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来了很多人看我。我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在人群中吃力地寻找着她。终于看见了她那焦急，忧郁的脸，心中十分高兴。
员外对大家说：先生得的是伤寒症，已经无药可医，他连个家都没有，一个人在这里为我们教了3年书，他的后事，没有亲人操办，只有靠大家费点心，办体面一点。
她在人群中，听到了我是孤身一人，眼泪都落了下来。
我躺在那里想：现在她应该明白我对她的苦心了吧？
这时员外问我：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使出全身力气说：爱得辛苦！
全场人都懵了，不知我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明白了！我看到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揪住了自己的胸口。
只要她明白了我这份心意，我还有什么牵挂的呢？于是两腿一蹬，撒手西去了。后来我在冥冥中看到她夜晚偷偷地来哭坟：先生啊。你慢走！其实我心里最喜欢的就是文人！那天在茶棚里看到你文质彬彬的相貌，就动了心。可我是个有妇之夫，还有孩子，自知无法与你相配，也不知道你是单身，所以不敢靠近你，常常远远地偷看你，心里便觉得美滋滋的。我也知道你经常到处找我，看到你在远处看我，我就高兴得想哭！可我还是不敢靠近你，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啊！直到白天员外说你是单身时，我才恨自己耽误了你。现在我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我死了，谁来为你祭奠呢？没人祭奠，你就会成为孤魂野鬼啊！呜……呜……呜……她伤心地哭了很久，那哭声情真意切，感天动地。而且从此年年清明都会偷偷地来为我祭奠。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奈何桥上等她，来世结为夫妻，了结这份情！
阴曹地府中的事，除了阎王，没有人可以作主。还没等到她的时候，小鬼一脚，已把我踢到了人间。我在人间到处找，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了一见钟情的你，可是你已经结婚了。我心有不甘，才死皮赖脸地缠着你。
琴一头扑在军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这时天已经黑了，隆冬季节，十分寒冷。军把她安置好，去捡来柴火，升起篝火，两人坐在火堆边，紧紧地抱着取暖，等待地球的毁灭。
琴望着篝火说：听说，大定要达到很高境界才能实现，我才不信你有那么高的境界，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只当听了一个故事。
军说：自从与你分手，我就上山修行了。十一年来，在师傅的引导下，小有所成。师傅说我：要不是心有杂念，恐怕早就得道了。尽管我还达不到入定的程度，但是在师傅的带领下，入定过一次，才能看到这些。
哼！那你说说入定到底什么样？
入定吗，还真难说。也就是恍恍惚惚的，突然之间什么都没有了，连自己都不知身在何处。然后就像飘起来一样，想到什么地方，就到了什么地方，想看什么，就会像影视一样一幕幕地出现在你的眼前。没有入定过的人，是不会相信那种情景的。这就像我们的眼睛，如果不光明，如何见到光明一样；如果常人不能进入虚无的境界，如何能看到虚无的情景呢？每个人所发生的一切，都存放在记忆深处，就像电脑存放的文件一样，你无打开电脑的能力，就无法看到那些存放的虚无文件。没有经过修炼的人，显然是无法进入虚无之境的。
这样说，我倒有点信了。可你为什么要上山？琴不解地问。
万念俱空，为了安顿好这颗躁动不安的心，才试探着走上了这条路。结果越学越觉得玄妙，就再也出不来了。最近听许多香客说：地球在冬至日就要毁灭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才决心向师傅请假。师傅听我说要下山，叹了一口气说：哎！去吧，尘缘未了，难以入道。我这才下得山来。
就是为了与我共度黄泉？
那还有什么比这更紧要？
要是地球不毁灭，你怎么办？
把你挟持到旷无人烟的地方，过着神仙伴侣的生活。
你就爱想入非非，你就不想想，我走了，我儿子怎么办？
军蔫了！两眼茫然地看着篝火，无话可说。
琴说：别乱想了！我也困了，睡一会再说。说完便靠在军的怀里睡着了。
军不敢动，哪怕身子麻木了，都不动一动，生怕惊醒了睡美人。
鸡叫三遍后，天渐渐地泛白，琴才醒来：你靠着我睡一会吧？地球毁灭只是谣传，天亮后，我们还得面对人生。
军说：地球不毁灭，我更不能睡。争取与你多待一会儿，哪怕多出一分一秒也是好的！我的福分只有这么多，怕是上辈子修行得不够啊！
又乱说，我已经在你的怀里了，还不满足？按你的说法，上辈子只能远远地看着我，好苦，好苦！我相信，只要心心相印，总会慢慢地好起来，一辈子不行，两辈子，三辈子……，你等得了吗？
军来了精神，等你一万年，我就不信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是假的！
琴笑了：我告诉你吧？接到你的信息，我已知道地球毁灭是误传。你想啊，不要说地球毁灭这种大变，即使地震，事先都有征兆，比如动物反常，鸡飞狗跳，蛇鼠乱窜等等。可是最近一切平静，根本没有异常现象，这地球如何毁灭？难道在没有量变的情况下，就直接跳转为质变？可能吗？凡事都有个过程。我看你是修行修呆了。
琴看了看茫然的军又说：玛雅历法，虽然是人类文明史上最精确的历法之一。但是人家说的是2012年12月21日冬至，是本次人类文明结束日。既然是本次结束，为什么不是进入另一个全新文明的开始？我看过玛雅历法，那上面根本没说地球就要毁灭！还有，按玛雅人的理解，冬至一阳初升，就是新的一年开始。很多人没有看懂，便认为人类即将灭亡。
军折服地说：虽然我相信你的说法，但是，我更愿意地球此刻灭亡！
还是修行人呢？你就忍心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全人类的头上？
军无奈地说：我也不想，可我这心苦啊！
傻子！别苦了，你的心我懂，要不然我就不会明知那是谣言还来陪你到现在了。好了！我给你亲一口，抱一抱吧？以解你的相思之苦！
军激动得无与伦比，紧紧地抱着琴，使劲地亲了一口说：太幸福了！所有的苦恼都在这一抱中化解完了。
琴也兴奋地说：只要你心中无苦了，我心中也就无忧了。天已亮了，我也该走了。你是继续上山修行，还是回你的家？
军说：当然继续修行，为今生安心，更为来世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努力。
琴在军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跑了，生怕投入情爱中脱不了身。
军摸着亲过的地方，心中甜甜的。他看着琴远去的身影，似乎又看到了上一辈子她在雨中消失的靓丽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