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余秀华新诗《早晨，你好》
浅析余秀华新诗《早晨，你好》
与往常一样，在离8：30分点到、开晨会的那些闲暇时刻，都要去点击一些我喜欢的博客，如洪巧俊、乔志峰、郝吉林、阎兆伟、郭元鹏等等。当我点开余秀华的博客，发现昨晚有更新——她发了一首新诗，题目是《早晨，你好》。乍看题目，觉得没有什么独到之处，瞄瞄正文之前的“标签”，忽然，“乳房、早晨、阴毛……”一组词句跃入我的眼帘，吸引我静心的读下去——
“他说十点来接她，郊外云低/就等她去/此刻，阳光穿过14楼的玻璃窗/落在她的屁股上/她蠕动了几下，它落到了乳房上/她恨不能低头去咬的乳房/如果有风，最先摇曳的是她的阴毛/在这雪白的躯体上/它有最终的发言权/但是40年了，它最芬芳的话/还在谜林深处/她的腹部，烫伤的痕迹还在-----在他的城市容易走神/哈，这个小个子40岁的女人/会在他敲门的前一分钟/迅速把衣服穿上”这就是这手《早晨，你好》的全文。
“你是来看笑话的吗？于秀华居然也走了这样的诗路！[-失望]”喜爱余秀华的人，发出了这样的疑惑之声：完全颠覆了我从前对你文字的感觉！是的，读者都在思考：“抚摸自己只不过是生命原始本性的回归，却是人类文明史的进步”、“性似乎永远抵达不了爱。男人永远得不到最真实的女人。所以，女人的心连同她的身体一样，在寂寞中枯萎”。忠诚的文朋诗友提出了诚恳的规劝：“确实，诗歌直接出现毛不大好，我一直很喜欢余秀华的诗，这篇我倒是不大赞同！”以至我转发到说说里，也有人摇头表示“不知所云”……倒是有一个粉丝“和面糊”地说了句公道话：“人家或许根本没想做个很标准的诗人，人家一直就这么自由生长着，人写诗不为讨好谁，写诗纯为自娱不为饭票，她写诗不用谁来给她发工资，你没有权力轻慢她读书少，也没有权力以你优势的位置质疑人家底气有哪些？”
凭直觉，余秀华是在“现场直播”式的描述了她当时作为女人早晨裸睡在床上的真实场景。仲夏的早晨，气温在30度上下，是裸睡的适宜室温。一个40岁的如狼似虎的女人独自裸身仰卧在席梦思上面，遐想着上午十点有个男人来接她到云低的郊外，此刻透过14层高楼窗玻璃的阳光落在她的乳房间，倘若此时有风透窗吹进来，自然而然首先摇曳的就是她那茂密葱茏的阴毛。愚以为，读者在读到此段文字时，要游离出鲁迅先生批评过的那种“透过围裙看到小”的联想，因为，你要更深一步的知晓余秀华“她的腹部，烫伤的痕迹还在”，她会在“他敲门的前一分钟/迅速把衣服穿上”。诗的“妙”就妙在“迅速把衣服穿上”。诗人心灵深处的渴望，那就是男人的爱。文笔大胆写实，富有小小的辛酸和无奈。其实剖开人的内心世界，赤裸裸的肉体的欲望，每个人都有。无论他（她）是男人或者女人。原始的本能，更高一点层次就是所谓的人性，文明和收敛。风一吹来，那撮毛可不就随风起舞吗？跑起来，俩乳房还上下翻飞呢。文友“苍洱大虾”劝余秀华不要那么赤裸裸的，比如：阴毛这类东西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来增加含畜。试想，她要真的“用其他东西代替”的话，那她就不是余秀华了。
读余秀华这首《早晨，你好》，我看到的是她的诗的进步与升华。如今，现代诗写作更趋于一种个人化的体验写作，少了类群经验的高度凝聚。她不是死死抓住古今诗歌的共通性，而是寻找、发现双方的差异，从差异中重新审视现代体验的瞬间、碎化、游动，从差异性入手去解读，这就是我这个曾经是诗歌爱好者喜欢余秀华的诗的缘故。(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笑铀
2015，06，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