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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钓记

2015-02-26 09:13 作者:屡扑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野钓者,友也。其之所以嗜野钓,依愚揣,其志在山水之乐耳!

友之钓,自小即嗜。上世纪六十年代,尚无野钓一说,那个时候的松花江及其流域内的泡泽,无论大小均有水皆鱼。只是到了天然水域鱼资渐竭的今日,才有了鱼塘和放钓,而仍不肯就鱼塘放钓之范者,我友也。他的嗜钓,很有些痛并快乐着的经历。一次,他在松花江边撇线钓鱼。何谓之撇线?这是已经消失了的一种钓鱼方式,即把裹着钓饵的鱼钩用线绳串起来,再弄个什么铁器之类的重物拴于其前,钓鱼时用力向江中一撇即可,然后栓线于岸,再衔之以铃。一次,他这么一撇就撇出了问题。原来,当其撇线之际,那鱼钩不知怎的就钩到了他的手指上。痛甚之余,他连忙去薅,可却薅而不出。原来,是鱼钩的倒序卡在了肉里。无奈之下,他横心屏气,狠命一拔,钩虽出来了,可手指却豁了个大口子。结果,又是上药又是打针折腾了小半月。别人若经此一挫,也许就洗手做罢,可他呢?嗜钓依旧。

若干年来,当我尚于仕途辗转之时,老友却早就飘然物外,而一意于山水鱼钓之乐,着实潇洒!斗转星移,数年一隙,白驹过眼,光景蹉跎!一晃,我已成林下之人。这才有机会与其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次友鱼虾而侣麋鹿之乐。那是一个和景明的早晨,我们骑自行车前往道壕垂钓,道壕者,水渠是也。出城北行二十里入山。五月的小兴安岭南麓,正值春盎,近看田碧禾起,远见山色葱茏,公路在山间的谷地里一路向北。此际,凡尘去,身若羽,好不快意!

两小时后,我们到了。这段道壕水势平稳而湾于崖壁之下,岸边长满了柳树毛子,成群的柳根鱼在水中倏忽游弋。此时,晨雾消尽,日未三竿,正是开钓的好时候。于是,老友熟练地装票,下餌,放竿,不一会就一切搞定。于是,一条一条的柳根鱼就被钓了上来。柳根是当地人对这种冷水小鱼的称谓,其大者亦不过三寸。见所钓之鱼尽皆如此,我问;“怎么都是些小鱼?”老友笑对:“别看小,好吃!”说话间,鱼就钓上了几十条,他拎了拎说;“够了。”于是,从鱼具兜中拿出小锅和炖鱼的油盐佐料,于是,埋锅,拾柴。于是,河水炖河鱼。于是,友与我酒而饕餮之。于是,把酒临风,颓然而醉矣!噫!今日方得野钓之妙哉!

老友所钓不止于小鱼,乃应时而变,大鱼亦经常钓得。这年,又是七月了,正应鱼之七上八下之说。一天,他就钓于背江子,背江子是松花江流经通河城后,被一洲岛分割所成。这地方当年我是去过的,它水宽百米,西于主流北分而东。自北南望,洲岛迤逦,水草甚丰。这时,老友一杆刚刚下定,正待下第二杆之际,头杆鱼票已剧游而走,票走有间,他方抖杆。何谓抖杆?这是鱼钓的关键技术,只有这么一抖,那鱼钩才可牢牢地钩住鱼嘴。杆何时可抖,全在钓者的手感!俗话说,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就这么一抖,他便知上大鱼了。可他并不急着回拽,而是悠着劲的慢慢收线。收着,收着,一看吃力,他立马又往回放线。而收线放线又都以消耗鱼力为度,如是者三,此之谓溜鱼也。数分钟后,鱼已被溜得也无力挣扎,乖乖地跟线而来。他这才瞅准了鱼的头部,左手持杆,右手用抄罗子(一种类似篮球筐的东西)把这条大鲤鱼一抄而上。

噫!友之钓也,严子陵之钓乎?(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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