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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以西

2014-10-08 17:00 作者:大地栖居者  | 1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相传古时候,中秋晚上,月宫里的仙女要降临下界,她们把甘露洒遍人间。仙女的甘露是无私的,因此,人们这一可以共同享受洒有甘露的瓜果蔬菜。侗家给这种风俗,取名为“偷月亮菜”。

中秋之夜,侗家姑娘打着花伞,选取自己后生的园圃,去采摘瓜菜,而不会被人看成是“偷盗”。她们还要有意地高声叫喊:“喂!你的瓜菜被 我扯走了,你到我家去吃油茶吧!”原来,她们这是借助月宫仙女传递红线呢。如果能摘到一个并蒂的瓜果,这表示她们能有幸福爱情。因此,成双生长的豆角便 成了她们采摘的对象。嫂子们这夜也同样到别家园圃里去“偷月亮菜”,不过,她们希望能采到一个最肥的瓜或一把活鲜青翠的毛豆,因为,这象征着小孩的肥壮, 毛头的健康(毛豆的谐音,指小孩)。小伙子们也有“偷月亮菜”的习俗,因为他们也希望月宫仙女赐给他们幸福。不过,他们只能在野地里煮了吃,不能带回家 去。“偷月亮菜”,使侗寨的中秋之夜,增添了无限欢乐和神奇异彩。

她并不美丽,但很性感。外面穿一件鲜艳的外套,里面是一件能充分展现其曲线的羊毛衫。

你与她站到了一块,车内很拥挤,于是你与她不时发生磕磕碰碰。她的手垂下了,没有去抓突出的铁杆。于是你的手臂随着车的颠簸,不时地碰到那鼓胀的圆球上,有一种酥麻从你的手臂缓缓传开,扩散到了你的全身。你热切地盼着第二次、第三次......你忘却了你所置身的环境,你沉浸在那种若即若离的触碰中,那是一种致命的酥麻。难道她一点也没觉察出来,或者觉察到了,也听之任之,你心中有疑虑,可你的手臂在止不住地渴盼、希冀,它似乎跃跃欲试,想向她说点什么,让我们靠得更近一点吧,更近点,更近一点,你就可以到达快乐的巅峰,你的心也开始酥痒难耐,可是她突然沉默了,她转过了身,你怕太显行了,也跟着她转过去,你注意周围那异样的目光,你开始退缩了,你把视线投向更远的她,你希望在她身上缓解一下压力。(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你感觉有种东西在一闪一闪,多么富有弹性、节奏感,那迷醉的双眼,那种永不知疲倦的机械式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美感,可你还是陶醉了,陶醉在那种极度渴望中。

她的手套着丝巾,狰狞可怕,可是一触碰上,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毛绒绒,温热热的,你感知到了它特有的诱惑。

车身一晃,她的那只手很自然抓住你的肩膀,你再一次看到那些异样的目光,你只能装作十分地不在意,你把脸转过去,转过去,躲过那些目光的追击。

她们几个人一起从你身旁穿过,她也在其中,她似乎看到了你的内心渴望。于是她跟着你走了,她说,既然你想要,你就把我拿去吧,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你们来到一块并不荒凉的山土地上,不远处有一位老农在锄禾,紧挨着的,有人用目光监视你,那是你的伯父,他总是随影如行地跟着你。

可你还是把手伸向她身体隆起的部分,那个又尖又硬的地方,它似乎有点冰冷。

你缓缓地揉搓着它们,把它们揉得又圆又滑,让它们彻底苏醒过来。

你搞不清旁边的监视者是否注意到你的动作和表情,或许注意到了,或许什么也没有。可你已经停止了自己的进一步行动,你的欲望到此终结。

你被带到道德法庭,旁观者指控你犯了流氓罪,你也认可了这个罪,但是绝不承认强奸的恶名,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欲望,也没有任何强迫行为。你享受的只是那种有节制的快感,绝不愿无限制地放纵自己,你更喜欢的是那种过程,而不是结果,所以当你知道偷月亮菜那个故事,你整个地陶醉其中,是的,你喜欢的是“偷”,而不是月亮菜。

她把包从车架取下,是准备下车了。

车嘎的停住,她猛地碰到一个小伙身上,她娇柔地朝那些人挥舞拳头,让那些人目瞪口呆,接着她嘴里吐出不干不净的骂语,然后娇吼一声,便冲下车去,眨眼之间,便无影无踪。

,冇米煮。”

雪意阑珊。

哦,真的下雪了。

做生意的人竟然对雪也如此情有独钟。

我几乎要爱上这片土地,这片清凉世界,这片泛满人性的世界,这里有真实、自然的人生,不像我栖身的小城那般淫靡、浮躁、肮脏,令人厌倦。

舞阳河的水幽清、洁净,缓缓向东流去。

天空湛蓝湛蓝,你分明看到了太白先生骑着五花马,奔波于湘黔古道,“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一诗成谶,多少年后,九死一生的太白先生真被流放了夜郎,此时也只能“夜郎天外怨离居,明月楼中音信疏。北雁归看欲尽,南来不得豫章书。”“白帝晓猿断,黄牛过客迟。遥瞻明月峡,西去益相思。”

这是一个古代与现代水乳交融的地方,你站在龙溪公园的最高处,你那颗无所依归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宁帖,你缓缓接近这座小城的心脏,你离它越近,越疏离那个地方。你只想在这里钻一个小孔,在这小憩一会,然后重新进入新的轮回。

(我看到那只被杀的鸡在无力挣扎,心里有种兔死狐悲的哀感,临死前的挣扎是多么衰弱、无力。那个被枪决的犯人临死时的哼叫声,虽然很微弱,可在场人听来,不亚于电闪雷鸣,还得补一枪,他还没死。他的坚决何尝不是一种仁慈。可那个衰弱不堪的生命临死时的哀吟又何尝不显示生命的韧性。那是一种非常痛苦的哀吟,可也显示出人不同有畜类)

车灯熄了,车外射来的光亮让你的头发飘动起来。我看到你在一路奔跑,你的头发在风中飘荡,你的头发并不丝滑、油亮,但它很可爱。因为你有一张活泼、英姿飒爽的脸。

我一闭上眼睛,睡意就乘机而入。

我是深夜十二点到了这个小城的,我坐了一辆马车,车上有一盆炭火,这让我想到了“红泥小火炉,能饮一杯无”的诗句,我到家了。

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总是很兴奋,很难安然入睡。

于是我又看到你那双洁白如玉的小手,那么白嫩、莹洁。与那双冰凉冰凉的手截然不同,我似乎还抚摸过她的那双手,不是上面套着丝巾吗?不是也感觉到了它的温热吗?是她的那声粗詈,让它恢复了冰凉如初?

是谁来找我,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啊。

没有谁来找我。

我真的想睡了。

等我醒来时,我已人事不知。

你的大腿肌肉是那么丰润、细腻,几乎每一块都充满了弹性,如吹弹可破的凝脂。就像我有意无意触碰到那玲珑剔透的圆球。

我的睡意又被赶跑了。

是诱惑,还是别的什么,抑或新的希望。

人生如此劳苦而悲辛,难道只为了面对此刻这张生动、美丽的脸,以及这双嫩洁的手,还有你的头发,你的大腿肌肉......

美丽总是受欢迎的。

你甘之如饴地坐在我的脚上,你睡了,那是一张多么明媚的脸。

你似乎在睡中嘟哝了一句,我现在还没晕呢。

“我们开餐。”

“我首先得熟悉这里的人。”

她还是那么羞人答答,见了我怯笑了一下,便消失了。我正襟危坐,心里有一点茫然,若有所失,想去寻找,却什么也找不着,我的表情疏远而尴尬,这样坐着真难受。于是我找个机会,就溜了出来。

我抓住她笑问,你还没给我拜年呢。

她又是抿嘴一笑,然后一溜烟跑了。

我这时才发现她的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真的可以盛满一杯酒。

我来到了龙溪桥头,大家在排队敲年锣。

我听到越来越近的社鼓声,我看到了那种原始古朴的“三角架舞”,似乎与扭秧歌也没什么两样,看来人们欢快起来,都会跳这一种舞。

我向体育场走去,那里很热闹。

里面挂满了谜语彩条,还有投篮、打靶、瞎子敲锣等游戏。

还是看小孩子玩瞎子敲锣的游戏有趣,他们稚嫩的眼睛最逗人,一笑一颦,发乎真情,他们以真正的热情投入游戏,不像大人们那样矫揉造作。那群小女孩时而紧皱眉头,时而眉开眼笑。即便有点严肃的小男生,此时也憨态可掬。他们的笑容多么纯粹,多么干净,不带一点渣滓。

滑冰场更是热闹非凡,这是充满青春的气息,这里生机勃勃,生命在这里如波涛汹涌,不绝如缕,千姿百态,各显峥嵘。有初学的小孩,虽然跌倒,却屡败屡战,旁边的大哥哥大姐姐那飘逸的姿态把她羡慕得不得了,一定要学会,像天鹅一样飞起来,人人都不愿做丑小鸭。那些十多岁的少男少女在池子里尽情游滑,即便摔成一团,也无人哭叫,反而笑声响彻整个滑冰场,这是一种时髦而略带一点惊险刺激的游戏,看着这“百舸争流,万马奔腾”,我看到了生命之花,在自由奔放。

真给那位老太婆言中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车到了“梅山蛮”的心脏地带——天龙山,果真坏了。

靠窗的一位乘客很随意地对路旁一个小孩说了一句,你妈在家吗,我要跟她歇(睡)。

话音刚落,车下便突然闪出几个精壮小伙,对着窗户大叫,是谁骂人,有种的就下来。

那人见势头不对,赶紧把车窗门关了,那些人见如此,很快从司机驾驶座爬了进来。

他旁边的一个女人,赶紧把他转移到另一边,但还是被他们辨认出来,那些人气势汹汹一把将他拽住,拖下车,然后便你一拳我一拳向他一阵猛攻,他倒也不示弱,给予强有力的还击,但好拳敌不过四腿,慢慢就落了下风。他开始跑,跑到马路中间,被他们追上,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拳头,车上的人都在围观,谁也不敢过去阻止。

他身边围的人越来越多,又有几个精壮大汉冲进了战团,对他进行第二波攻击。

有人说,这样打下去,他会活活被打死。

有人想到报警,可这是一个两不管的交界地,最近的派出所都在十里之外,远水不解近渴。

大家没有一点办法,一脸颓唐。

他被那些人远远地架离我们的视线。

车上有人试着说情,说他是开玩笑的。

可话刚说完,一名大汉就厉声喝道,你有老婆吗?附带着猛推搡了他一把,然后他就再也不敢吱声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位军人站了出来,与他们交涉了一番,好容易才把他解救了上来。

人生之谜。

他在厕所里,对他说了一句:你从床上摔了下来。

他出了一道问答题:太一乡的乡长是谁?

你想去寻幽访胜。不,你要创造属于你的一片天空,而不是重复别人的足迹。你想去那些蛮荒之地探险,他们是从洞庭湖一路逃跑过来的,你要一路追踪他们的足迹。

你想在不断的行走中找到新的寄托,行走代表一切。

你发现那些老人都具有完整的“个体风貌”。比如那位躺靠在椅子上的生意人,腰部缠着一块白围巾,斜背着一个半开半合的皮挎包。紧挨着的另一位老头,头上戴一顶尖帽子,整个身子倾斜着,好像一块压缩饼干一样缩成一团。让你想起果戈里的那个套中人,他像一扇紧闭的门,又像一团糯米团子。更让你看到了在雨中,自己踽踽独行的姿态。

你问他,有名作欣赏吗?

没有。

小说选刊吗?

没有。

请你拿那本小说月报。

没有你看上的文章。

或许靠得太近了,反而使你更失望。

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了。

“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是不在绝堤的海......”

我不断地穿行在这古色古香的巷子里,它给我的灵魂一种特有的肃静与安宁,我不再挣扎,不再做无望的梦。

今夜我要嫁给你啦......”

“阿莲,

你能不能够接受

那个从前的我

再让我回到你的身边

我停留在一个人的世界

于是懂得了什么是孤单

我多想找回最初的爱”

你希望她离开你,是因为你的罪恶感。

你希望他离开,是因为他时刻监视你的灵魂。或许这种监视已经过去,我们不再受它干扰。

你更关注的是如何在平凡中创造独特,你想一直守望这块属于你的土地,走进它的心脏,不再逃离,你的土地就在你的脚下。

可你还是受不了他的盛气凌人。

他说,对那些蛮人,要实行蛮办法。

两个女的打架,判决之后执行,把一个女的铐了一整天,铐得她跪地求饶。

还有一次去执行,走了六七里山路,到那个山上,找到他,向他要钱来执行。

他说没有。

那你送我一程。

送了两三里,不送了。

那不行,不送也得送。

于是又返回去抓他。

在一山崖边,他拼命把我往下面拖。

差点掉下去了。幸亏抓住一棵大松树。

我站起来,大骂了他一顿,然后他又跑了。

第二天,喊起一大帮子人去他家搜查,翻箱倒柜,在他家的谷仓里找到一个铁盆子,里面有一千元现金和一个存折。

他把存折一把抢过去,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吞了。

他说,你以为你把存折拿去就可以取到钱了。

你给我一种“命运感”。

离开了就别来找我。可我仍然希望你过来。

我不能忍受那长久的期待。

你欣赏那种直观的美感。

你说看《乱世佳人》一直看到白瑞德对斯嘉丽发出最后一声冷笑才致命地喜欢上了它。

我也真诚地希望当你说出那句再见时,你喜欢上她。

你已经无法离开她,虽然她并不是那种直观美感的人。

我说火快熄了。

他说你别下逐客令吗。

我顿时陷入一种无言的尴尬。我虽然希望把你们留下来,可是我跟你们没有什么话说了,虽然可以经过更长的时间,我会融入你们的交谈,可现在我只能嘿嘿地做着无味的解释,显得虚伪而又丑陋。

你不愿这样绝望地折磨自己的灵魂,你要穷凶极恶去折磨他们的灵魂。所以你完全理解希刺克厉夫的“恨”,那是一种蚀骨的恨,既毁灭了别人,也彻底毁灭了自己。

你用石头活活把他砸死了。

你被押上了审判台。

你选择了自行辩护,你说是他多次挑拨在先,实在忍无可忍才奋起反抗,错手伤害了他。

法院部分接受了你的辩护意见,判处你六年有期徒刑。

越忌讳的越成了你的梦源。

只因为她欠了你三百元钱,你一直记着,碰到她就向她索要,终于她忍受不了你的索讨,自己彻底消失。

十一

我问他从哪儿来。

他说刚从牢里出来。

你犯了什么事呢?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那件事,一次在厦门街上玩,与当地人吵起,因为平时没少受过当地人的气,大家一哄而上,把那个人打得半死,然后就被判了三年徒刑。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缝皮鞋,每天规定缝多少双,超过任务就加分,没完成就减分。管教队长对我们说,不管你做的多好,数量一定要完成,质量过得去就行。他们追求数量,好捞钱。

你们在里面打架吗?

不打怎么过,到处打,有时几个打一个,牢里都分帮派,有时单挑,在厕所里打,要是被管教抓住,就要挨管教干部的打。他们打得更凶,用木棍打,有的骨头都被打断。曾经有一次,大家气不过,围住一个管教干部一阵猛打,被其他干部发现了,那些人都被加了刑。是啊,实在是太傻了,连管教干部也敢打,有时气来了真是连命也不要了。

你回哪去?

夜郎。

跟我去的是一个地方。

我这时才注意到在数九寒的天气,他还穿着两件单衣,冻得瑟瑟缩缩。我虽然也想效古人赠绨袍,但身上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只好作罢。他却察觉到了我的打量。

管教干部告诉我可以出狱了,我高兴得不得了,里面的东西全不要,就穿着两件单衣跑出来了。先到厦门找朋友,结果一个也没找到,只好打飞车回老家了。

老家还有什么人啊?

没人。一开始断然否认。接着又说起还有几个哥姐,他是最小的,很少就出来跑江湖了。犯事的时候,他们到厦门来看过我,我当时又瘦又黑,整个的变了一个人,他们一开始都不敢认。在那里面根本吃不饱,还要挨打,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我本来也有老婆、孩子。可老婆生了孩子没多久,因为体弱多病,又没人照料,不久就病死了。因为生的是女孩子,哥姐都不愿带,就送给别人带了,所以我现在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本来我也不想回去,主要是想回家养养身子,顺便上上老婆的坟,还有就是接女儿回来住一阵,然后接着出去。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现在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有机会,就要拼命抓住。

还准备冒险吗?

只要那个险值得冒,肯定去冒。

我善意地提醒他,最好还是不要一次性去冒险,生命只有一次,不能把它当赌注。

他问内地抢劫多少钱,够枪毙。

我说枪毙不仅仅凭数目,还要伤人的后果,要单单讲钱的话,六千元就够了。

我跟他一起出了站台,然后一起坐上另一辆车,他照样拿出那张特别通行证,没有买票,顺利坐上车。

雨雪纷飞中,我与他挥手告别,我希望他一路走好。

十二

世界在我面前显得如此陌生,我几乎找不到熟悉的人和事,我整个的与人类疏离了。

击败我们的是那种无法割舍的爱情感觉。

这么晚,他们还没睡着。

我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后听到他们如此清晰的咳嗽声,感觉有点惊人,惊人至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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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以西的评论 (共 13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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