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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白

2014-07-14 09:05 作者:高兴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清朝初年,山西布政司,内院,早晨,公鸡破晓.

布政司有一女,名唤红莲,16岁上下,出落得倾国倾城.一日,布政使乃前朝将军,善战,骑射更是骁勇,红莲则继承了父亲半身功伟,善于骑射,更精于战事.布政使更是宠的不得了,见其敛弓运射,不住颔首连连.

"小姐,小姐......"丫头叫唤着.

"哈......"红莲喜笑而至.身上一身骑射服装,却是白色的,上面绣了莲花,宛如脱兔.

丫头,一身红服,翻身上马.

“小姐,咱狩场见。”(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好,小君,我一定比你多打几头白狼。”

说罢,红莲翻身上了一匹高头大马,枣红色,千里之行 甚矣。

猎场,小君和几个着骑射红服的丫头簇拥着来到山间。山间一片花海,风景美不胜收,而红莲一身白衣素裹却金莹剔透

“驾”!红莲一身在花海中驰骋,后面小君和几个丫头紧紧跟上。

眼前,布政使正和夫人在车上品茗。布政司生得伟岸正直,其妻温婉贤德,正在围棋。

“丫头”布政司唤了一丫头。

“是,老爷i”丫环应着。

“把小姐给我叫回来”老爷发话。

“老爷,红莲已18周岁,终究离不了人,你看,这婚配的事••••••”夫人扣去一黑子,棋身上白子廖廖。

布政使眉头紧锁,见夫人扣去一黑子,便将白子尽数收回,“这丫头,太倔了,”{心疼不已的}

“上次陈朝相的儿子也已年满18,尚未婚配,可红莲非要见了再许,结果陈朝相不欢而散,”夫人补充道。

“唉!布政使一声叹息。

安静。只听见棋子落入盘,劈啪作响。

山间,花海间。

红莲将战利品尽数挂于马上,其中有一头白狼,红嘴白牙,甚是醒目。

“小姐—老爷召你回去”丫环大喊。

“好—”红莲翻身上马,向营地进发。

营内。

“莲儿,这是陈伯伯。”布政使道。

“陈伯伯好—”红莲应道。

“果然名不虚传,虎父无犬女啊!”陈朝相满脸英气,一条大辫子落于腰间,前额已剃去头发,一副旗人的打扮。

身上金丝宝甲,手里一条灰褐色马鞭,身后站一男子,也是旗人打扮,鼻直口阔,只是墨绿色衣袍有些陈旧,手里有一把小刀,把玩不止。其刀上镶有红色玛瑙,宛如红莲。

“莲儿,陪陈伯伯下盘棋。”布政使道。

“女儿不敢!”红莲俯身一躬。

“哈......小红莲此番来此可知我有何意?”说着,陈朝相将身后少年推到红莲眼前,

“请赐教!”红莲双手抱拳,俯身一躬。

“来,跟他下一局。”陈朝相将棋盘让出。

围棋中,掷棋有声。

少年不急不慢,一边下棋,一边还在把玩手中小刀。红莲将计就计,不消一盏茶功夫,便把小子杀得片甲不留。

“红莲妹子好棋艺,我甘拜下风。”少年仍不急不慢,起身作揖。

“我虽输了棋,但不输气节。”少年朗声道,“这把小刀就赠予红莲妹子,可否?”随即将手中把玩之物递于红莲眼前。

“这......”正犹豫间,红莲一眼瞥见小刀上的红莲玛瑙,不甚欢喜,遂收下。“恭敬不如从命!”

少年静静望着喜形于色的红莲,嘴角一丝笑容。

此时,陈家一家丁进于堂前,在少年耳边私语连连。

“阿玛!红莲妹子,我有事在身,恕不奉陪。”少年抱拳。

“好!”布政使满口答应。

红莲也娇俏着,手里把玩着玛瑙红莲。

战场已接近咸阳了,少年英勇无比,一身旗人盔甲,其上点点血迹,正在敌军营中拼杀,在此,陈朝相稳坐后台,一计小刀直射敌中将军。车轮战在继续,少年一跃马上,又将一明将引出,后坐镇小刀便迎风而舞,把敌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咸阳攻破,“小刀会”名不虚传,攻进城那天,陈少高头红马,一身白袍被鲜血染红。道路两边,不是饿殍满地,就是孤儿寡妇,竟无一男子。

“咸阳攻破了,小姐。”小君蹒跚而至,满脸喜悦之情。

“好啊!那——”红莲小声应着。

“小姐,陈少在咸阳恭候呢!”小君打趣道,“咱家小姐嫁的可是位将军呢!”

“去你的,”红莲娇俏着,“再打趣,仔细你的皮!”

“哈......”

“呵......”

咸阳城中,瘟疫盛行,道旁,野狗撕咬着一些人的尸体,还有一些孤妇,哭出喊着,烧着些阴纸。耗子爬在尸体上,人一过,纷纷散去,烟雾迷漫着,看不清人的脸。

高头大马,红莲一身素白莲花骑射服,英气无比。

身后跟着丫头,全都身穿红衣,二十有余。咸阳城下,城门大开,仅有几个兵在守卫,还有几个老弱病残在 城门口吆喝着,疯傻之态可见。

“小姐,这••••••”小君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吁——”红莲应着,将跨下枣红马一稳再稳,看着残垣断瓦,竟异常平静。

“小君”红莲喊道,“走!”

一行20几人向内城进发。

高院高墙内,人们正在熏艾草,家丁们都被呛得眼泪直流。

红莲,越过萧蔷,径直来到书房,书房在西北隅,陈少正站桌前,把玩着和红莲一样的 小刀,眼神望着远方,有些迷离。

“陈少!”红莲径直来到他面前,将脸上红布面纱除去,“怎么乱成这样?”

“嗯!”陈少应着。

“皇恩浩荡,要我去打番鲁,我 明天就起兵去山东了。”

“山东富庶之地,家家关门闭户,企止你一人,我也去,即助你一臂之力。”红莲娇俏着。

“唉!红莲!”

“嗯?”

“江山如画,你又能负担了几人?”陈少将手中小刀掷出,正中画梁。

“陈少,你我夫妻一场,却因战事分居两省,我红莲也不是无气血之辈。”

“可......”陈少捏紧手中茶具,慢慢置于桌上。

“好!”红莲一努嘴,一转身向外院跑去,陈少拔下画梁上的小刀,画廊上有红莲的画像。陈少静静伫立画前,桌上的茶已渐凉。

翌日,陈少领十万精兵向山东进发。一队队人马在山间缓缓而行。苍山翠绿,一队队人马像蚂蚁一般在山上盘旋。

山西,布政司府。

布政使正在打典行囊。

——”红莲应声而至。

“陈伯伯......”陈朝相也在,正赏玩一琉璃小盏。

“红莲,不许没规矩,”布政使喝道。

“没道理,我二十余骑兵,陈伯伯,陈少不答应我跟他出兵打仗。”

“哈......”陈朝相哈哈大笑,双手击掌。“好!好!好!女儿有此胸襟,可为相也。”

“这丫头......”布政使训斥道。

“你陈伯伯去山东,而我则要回燕京了,皇令已下,找你回来是让你和陈少完婚,为陈家再续香火,以报皇恩。”

“父亲大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红莲不卑不亢,应声道,“父亲,我也要上战场,以报皇恩,以正其身!”

“你!你!不啊!”布政使大怒,“咳......”随即讲桌上茶碗打翻。

“红莲领命!”红莲躬身一拜,随即飞奔出院门。领着二十名女眷,换了身红衣,其上绣着红莲,徜徉而去。

咸阳城早已空壳,红莲来到陈少暂住府中,见书房桌上一份家书,上面写道:“红莲亲启”

红莲打开,急急念白一番,才知“小刀会”是陈少创建的,上阵杀敌全靠一些市井之徒,而且个个绝技斐然,“这次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望见谅!——陈少”简单的的几句话没有累赘。红莲,努着嘴,一脸娇羞,却眼间带泪点点。“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山东,城外安营扎寨,点点炊烟。

陈少正在营内部署兵力。“小刀会”头有陈少打前锋,而其后有一副将,,名唤石英,有飞刀绝技,立于阵前,

不消一刻,战争打响,城门开,迎一将士。陈少允身而上,两人交战,异常骁勇。而城中,富户已乱作一团,急急收拾,向城外奔。

小刀会趁乱混入城中,直奔守尉府。石英首当其充,一刀将其夫人毙命。

“哈......石英狂笑着,抓起守尉衣领,守尉则两足蹬地,命令停止抵抗。

此时,石英目中暴戾之气尽现,命令其手下杀其家人,只留妇孺

客厅内,石英高坐。守尉女眷纷纷扣头,大喊救命。石英放下手中茶盏,一手拎起守尉之头,掷置其家眷面前,遂戏弄一番,乱作一团。

陈少应声而入,小刀飞身而至,站在石英头侧,石英遂抬头,破口大骂:“小子,你想作甚。”

陈少应声道:“死人家眷,何必凌辱,有悖人情。”

石英笑道:”你有红莲而入,那弟兄们帮你到今天,是不是也让我们尝尝鲜,哈......”

“你十万鉴赏,做了将军,我却是一会之首,区区副将,你不地道啊!哈......”

石英摔了茶盏,在厅中狂笑。

“来人啊!”石英咆哮道,“给我绑起来!”

一群市井一拥而上,陈少飞出一刀,正刺中守尉之断头,随即被绑了起来。

山东,城门前。

红莲待二十骑兵马来到城外营前,军中已乱作一团陈少不知何故,不在营内。敌军尸体堆弃在远远大坑内,还有一些人将一些士兵尸体运至坑内。

“你们将军呢?”红莲问一副将。

“打进城里去了!”副将应道。

“城里?”

“是。”

红莲应身上马,驱向城里,后二十余名女眷,一袭红妆嫣然。

城内,富户正在布施,一个小乞丐飞奔至马前,红莲慌忙停住。小乞丐抢了红莲马上的包裹,向市井深处跑去。红莲遂骑马相追,来到一孤僻巷内,忽然身后出现两名大汉,骑黑马,穿黑衣,面目可憎,两人将红莲綁至一城内妓坊。

红莲惊诧,但不以为平静。

“只要你够胆,叫的好!你就是我们新上任的山东布政司大人石英的女人了,那时可就......”一老鸨子浓妆艳抹,口齿伶俐,媚态横生。

“呸!”

“呦!我说妹子!他可是开国将军。”

“你说呢”石英款款行进。

“奸佞之徒,还我命来!”红莲大声呵斥。

“红莲小姐!”石英奸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石英随即拿出小刀,红莲一见,其上有红玛瑙莲花镶嵌,和她的刚好一对。

“畜生,你把陈少放了!”红莲大叫。

“放了!有我有什么好?哈......”石英狂躁。

“玩过你,再让你和他做同命鸳鸯?呵......”老鸨笑道。“哈......”石英狂笑。

红莲被几个市井之徒按住,石英遂在客厅,兽性大发,凌辱红莲,红莲一身红装被撕扯而去,只剩一肚兜,其乳其腹可见。

街市中,一男子披头散发,两腿犹在,可能是膝盖骨已被剜,只用双腿撑力移动,身上一身莽虎缎袍,胸前还算干净,但下袍已然破烂。他眼神迷离,神智还算正常,但不言一语。

城内,小君身着红莲绣花血衣,正与城中富户的院丁拼杀。

乞丐已上升到很大的数量,随处可见,三三两两见人便劫,见官便躲。

城中富户已然不再派发口粮,俊儿刚杀下一名恶犬。又有几个乞丐围了上来,君儿凭一己之力连退数人,可无奈乞丐颇多,刚杀了一官员,又失之力,已无可抵御之术。

“山东竭虑,已布下天罗地网,善用兵者可得,望宽心。——山东小刀会。”

“呵!陈少有打了个胜仗!哈......”布政使喜道。

“虎父无犬子啊!”

“哈......”陈朝相朗声笑道,“可以回京复命了”

“好!”布政使喜道,“让两个孩儿尽快完婚!哈......”

“好!好!”陈朝相双手击掌,连说两个好字。

山东相府中,红莲带十几员女子杀入,几人幸存,小君一膝跪地,手中飞出一刀,正中一宫人面门。又击退一轮攻击,血衣红舞,城中梨花颇多,溅了鲜血,满地淋漓。

城中,莽缎男子,正被几个百姓围殴,男子不予反抗,只手护前胸。脸上好似彩酱铺,红的,紫的,惨不忍睹。

“城中宫人颇多,撤退...撤退...”小君边喊边向大门外转移。几个红衣女儿飞出小刀,又击毙几个大胆宫人。

门口,恶犬几十条。见几个红衣女儿出了府门,便放开恶犬,那几十条恶犬如狼似虎,一拥而上。几个女儿应声倒下,死于犬口,小君又连发几刀,救下两名,三个背向而战,与恶犬对峙。

“啊!”小君大喝一声,飞身甩出一刀,正中关中大将命门,顿时飞身夺马,奔将而去。

屋内。众宫人给红莲沐浴更衣,为了防止红莲逃跑,她始终被捆,嘴上斑斑血迹,也是一言不发。

“小姐,请沐浴更衣!”石英一脸瑰玮。

“是!”几个宫人应声道。

香汗淋漓,几个宫人将水烧热,顿时雾气弥漫,池中瓣瓣梨花,已然烫烂。

“把她给我丢进去!”

“是!宫人七手八脚的把红莲推入池中。而后有捞出,顿时,血迹染红梨花池,红莲站起,身上沾着破碎的花瓣,几个宫人一捋,便将身上皮肉撸下,血流了一地。

“你给我叫!”石英大怒。

“叫啊!”宫人推搡着,红莲咬紧嘴唇。

“好了!”石英叫道,“把她打入冷宫!”

于是,宫人给红莲松绑,将她推入后殿之内。

“啊!”石英大吼,声音响彻空。

“小姐!...”小君惊醒,睁眼一看,已然城外营帐之中。

“有探子汇报——小姐和少爷具不知所踪。”

帐内乱作一团。

“众将听令!”小君闯入营帐。

“红莲有令,杀入城内,夺其兵符,几胜!”

“可......”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小君吼道。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言语,“我有兵符!”

小君将红莲宝石镶嵌的小刀向上一举。

“是!”一将士答道

“众将听令,杀入城内,夺其兵符,狭路相逢勇者胜!”小君怒道。

“是!”众将士俯身跪在地上。

“杀啊!”城外血战淋漓,见人便杀,直至城内。

满城人尽灭,陈少唯一蟒袍,得以护身。

小君见到陈少,只见他满脸血污,跪在城门侧,周围梨花染着鲜血,满满一地。“小君......”陈少啜嗫着。

“啊!少爷!少爷,真是你!”小君喜极而泣。“我以为你......”转脸道“可小姐呢!”

“石英叛变,小姐恐怕凶多吉少!”陈少木然答道。

“啊!”小君如针毡一般。

“为什么?”小君摇晃着陈少,歇斯底里。“为什么啊!”“小姐才18岁啊!”

陈少任其打骂,一动不动。

“小姐,小姐......”小君忽然大叫,向相府奔去。

众将赶来,抬走陈少。

街上,石英被擒。

只见他,脸上划满刀痕,肉向外翻,鲜血淋漓。,一身黄袍破破烂烂,连袖口也缕缕条条。

“杀了他......”“对,杀了他!”

“众将听令,将石英削去官籍,杀头以正军法!”

这时的陈少已红蟒,手中一枚红莲玛瑙时隐时现!他坐于军中,不怒而威。

相府内,红莲坐在井边,脸上脱了皮,身上仅着一肚兜,红裤。

“小君!”红莲啜嗫着。

“你是......”小君应道。

“我是红莲!”

“啊!”小君大叫一声,扑倒井边,俯身扣头,“小姐!小姐啊!你怎么?”

“陈少呢?”红莲平静的问道,“已经出去了吧!”

“小姐!为什么啊!”小君俯在地上,不敢起身。“你把这带给他!”红莲应道,“就 说我死了,连父亲大人那里也这样说。”红莲抖抖索索吧定情信物交予小君。

“小君不接。”小君再已泣不成声。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红莲斩金截铁。“不然,我也要死,而陈少将永负皇恩!”

“我......是!”小君再次拜倒,脸上泪水已然。

城外,荒草凄凄。

小君站于帐外,陈少坐于帐内。

“将军?夜已渐深,请休息!”小君朗声道“好吧!”陈少点头应身,起身回营帐,忽然停下,背对小君说:“你找到红莲?”

“没有!”小君应道。“可能已不在人世!”

陈少闻之,大踏步走入帐中。

小君拿着手中小刀,静静站于帐外,天上,下起来。

一片升平,几日,陈少回京复命,并封为喜国公。

几日,天赐良缘,小君嫁于陈少。

那日,梨花漫天,独少了布政使夫妇二人。

山东相府中,布政使夫妇在座,后跟一丑妇,满脸燎泡,立于夫人身后,一语不发,似是红莲。

几年后,红莲产下一女,刁蛮可,布政使大人死于心病,其夫人也伤心难耐,撒手人寰。

又是一个梨花满天的季节,山东城内热闹异常,花事兴甚,丝竹之声亦甚矣。

秋莲坐在高台之上,发髻高耸,头上有一白玉梨花钗,甚是罕见。

几日后,秋莲嫁于城中一富户,贵为侧室,只梨花纷飞见愁红。

城外,秋莲策马扬鞭,来到一坟前,上书山西布政司夫妇。秋莲将酒斟满,两行清泪满于腮边,久久伏于地上不肯起来。

“梨花白时何日许,何日许时樊梨花!”

此时,秋莲已泣不成声,独留一只梨花放于坟前,遂骑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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