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螺母》
果然,昨天我没去厂子他们都拷问般的凝视我;我忽而觉得这世界人的好奇心是最无聊的,它让一些原本没必要解释的东西披上神秘,让真挚大观的原本变得虚华。
我自然是说了,而且说的让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我昨天因为肚子疼,所以没来。”我回答说。
“肚子疼?你难道和女人一样,也有月经?”张哥马上就挑起话头来了。
师傅老李和张哥,立马笑起来,我由于羞愧难当,便低下了头。顿时,我心里用一种冲动爆发了我的言语:‘前天晚上我妈做的黄花菜,我们全家都等到我下班才开的饭。但是,没想到夜里,居然会闹肚子。我妈当时吃的最多,其次是我。所以.......’
我话还没说完,他们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从前认为上天真是可笑,它看不起老实的人,但它对能说会道的流氓总是眷恋。现在我以为那不是上天可笑,而是老实的人太过可笑。(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是的,就如我多年后,想起来这一幕;写下的叫《啄於》小诗里的一篇杂记《畅笔流今》:
一.
我说的故事不能逗你笑,
你却安慰到——是我低调。
感觉自己真是不人道,
与你交谈只会木着——不懂和你聊。
连个笑话我都讲不好,
你却知道——这是透漏给你的讯号。
一些友谊是虚情假意的广告,
它只会在悲喜传言中展露头脚。
好吧!
在他看来——朋友是心里的绰号;
时间催人老她却忘不掉。
二.
晋升官爵、仰面走道,
昂首挺胸、无视墙角。
这是他们成就后的病灶,
病因说来,让人可笑:
他们是怕跌了架子,所以上了尊贵奢华的镣铐。
三.
孤单前行、自苦自笑,
过往烟云、难免自扰。
他知道了,友谊贴不上保鲜膜。
她知道了,爱情打不上玻璃胶。
我知道了——亲情能为你流泪,却怎么也替不了你的乏味。
这些你知道,如今我们也都明了。
四.
那个辍学的时刻;
那个飘渺的时刻;
有人说学门手艺才能稳住饥饿。
闲谈的话语——严肃洒脱,可他却不懂怎么去做!
爹说:去当兵吧?
不想去,太累!
娘说:去修车吧?
不行,太脏!
全家人都说:那你想去哪?
他们的话像是啰嗦的咒,烦人的歌,
反复侵扰他不坚定的耳朵。
都说他是幻想,不切实际的幻想。
都说他是傻子,没流过泪,没撞过南墙的傻子。
是的,
他自己说:宁愿做个不切实际、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可是,
傻子被逼无奈的照做了;
他们引以为傲的眼神说:你就该这样活。
五.
你的孝道,靠街坊邻里称说。
你的窘迫,看抽屉里的存折。
你虽然憨厚又有美德,
可这世道如何?——你都懂得!
求你不要强加予我。
她说着哭了,
可你那贬值的规矩——没用的道德
靠它,你连全家都养不活。
六.
在窗前听着煽情的歌,
路边噪声也来拥挤耳膜。
房顶的猫,
路上的车,
交杂在一起如旋窝。
过去,
走过的尝过的寄托;
如今,
还留恋什么。
仰天止住眼泪:
‘雨点会流进江河,
而汗水和泪滴有这命运吗?’
憨笑她的执着,
可依然不懂他们为何那么洒脱。
我笑笑他们便继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生活总是这样的,他欺骗你、你又不自觉的欺骗她;到头来,我们都成了彻头彻尾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