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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的阴谋

2014-05-26 08:43 作者:水墨年花  | 1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十八集:为何两个男生我都要骗】

原来是枫。

这个吓我一跳的死冒失鬼。

“你什么你?赶快跟我走。”不由分说的枫,见我一回身,立马抓住我的手,就霸蛮地扯着我往球场外相对立的方向一阵猛跑。

“你不是偷偷从人间蒸发了吗?怎么现在又突然冒了出来?”面对枫过火的行为,我简直像吃了枪药:“喂,放手,我不跑了,我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要离开?喂,你听到没有?赶快放手呀!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想怎样的不客气?行!既然你不领情,那今后无论你什么事,都通通与我无关了。真是的,你已经是大学生了,能不能不那么幼稚?”而说话声音不含糊的枫,依旧不顾我的难受,依旧在拉着我向无人的球场的反方向跑去。(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什么事要你管?我石巧儿的事要你管?你也不想想,你算老……哦,你是说,求你办的事,现在已经有眉目了?我说嘛,我就知道,你就是你,谁也代替不了你,是吧!”我也想不到,我的反应怎么那么快。本来是想狠狠地反恭维他几句,以此来发泄对他多管闲事的报答。却突然间,楞是让自己的直觉,把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在瞬间提升上了一个新的档次。

“这就对了。今天一回校,还来不及歇一口气,就费尽口舌地为你联系好了下家。据我的判断和分析,对方开的条件,应该还算不错。这样吧!这个周末我带你去落实,满意不?”枫在说话中,却无意间把他的那只空闲的左手,又无意识地放在了我的那只被他抓住的左手上。并且还在像磨刀一样,往返不停地滑动。

“已经有电了,还磨?你想电死我啊!”为求他办事,实在是不方便点穿的我,就索性装糊涂用抛砖引玉这一招,来化解我自己心中的那些多余的想法。

“电?什么电?哦!你是指摩擦起电?别瞎想,直弄得我心惊肉跳的。”边说边反应过来的枫,他突然间地一收手。随即,我看到红晕就直接跳上了他两边的耳根。

“不会。你皮厚,根本就进不了油盐。我说,你温柔点不行啊!人还没被你电死,手就先让你给弄成残废了。哎!这几天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和相好的私奔了?好给你们双方的家长,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为求到达目的,我不得不借用假关心,来以示我的真关心。

“哪里?莫乱猜,我老娘要上天堂。而作为儿子的我,难道不去送送她?”谁知,他用来回答我的声音是既悲观,失望,又低沉,还沮丧。

“你是说,伯母她……走…….走了?这么容易吗?”当然,明白意思的我,肯定是欲语还休地回送了这几个他能懂的字。而刹那间,泪水也就随着我的情感的崩溃,而迅速地麻痹了我的两只充满了智慧的大眼睛。

“是。那可恨的转移癌症把她接走了。留下我这个时时都让她放心不下的不之子。你说,我娘是多么的可悲。就为了得到我,而自己一生从没过过一天像样的日子。”他刚一说完,就赶紧用双手,猛力地锤打着他自己的脑袋。仿佛只有这样,才是对他在天国里的母亲的补偿。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回家办大事了。还以为……还……别……别这样,我的心情很不好,已经顶不住了……”我就事论事,不想添油加醋。因为我当时的眼泪,已经伴随着我的哭声在向他证明,善良只能在我这种善良的人的心里,才会永远地青常驻。

“谢谢!我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比我还要认真。喂,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操场和不喜欢参与运动的吗?那今天是什么原因,迫你放弃了一贯坚持的原则和立场?呵呵呵,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没想到,刚才明明还在伤心欲绝的他,居然就像演员在演戏一样,面对我,就很意外地抛过来一个我难以想象的转晴镜头。

“不?不是。这几天我不是没看到你吗?很着急,总担心你答应的事会变成泡沫。而你喜欢打篮球,所以就跑到这里来碰碰运气。谁知,你给我的惊喜竟是如此的丧心病狂,害我差点没命。”有种,都有种。一见他的假装的善意的表演,于是,我也就立马找到了对付他的好办法。

是啊!不就是玩装吗?那就来比到底谁装得过谁?

“哦!这么严重?岂不就说明,我现在已经成为你很牵挂的人,和很思念的人了。你看你,又来了,还横眉冷对的,就好像咱们俩是仇深似海的死对头?还好,你的命还在,否则我就成千古的罪人了。喂,问你,刚才和你对眼睛还咬耳朵的那个脸上到处长美人痣的女生是谁?你们俩那么的亲密,该不会是同性恋吧!”亏他想得出来,先用一招无可挑剔的完美哲理逻辑,来达成我谎言的志愿。然后,就直接把主题扯到了我的说话稍一不留神,就会露出破绽的我怕担心的正事上来。

“当然,你是我最最尊敬的兄长,和最有才华的学长。再说了,我光明的前途和未来就掌控在你的手中,你想想,我如果不牵挂和担心你?那岂不是一个没有良心和没有人情味的白眼狼?对吧!什么同性恋?那是我的同班,跟我睡一间房的邻居,比闺蜜还要好的死党的那种,明白不?怎么?你看上她了?那好啊!我给你俩牵一条红线。如果成功了,我绝不贪财,就赚一双打折的皮鞋就行。”哼!想占我的便宜,除非太阳改西边出来。

同时得让他明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我时时记在心中的法宝。

“我说石巧儿,你怎么老是那么的敏感?那么的刻薄和恶毒?我明明说的是不带一丝邪念的思念,却硬被你处心积虑地改为了担心。看起来,你真是想一毛不拔。行,你厉害,领教了。不过,你放心,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不会要你来当八卦的媒婆。算了,我还是留着口水变尿,免得老是自讨没趣,自寻烦恼。”激动来气的枫一说完,扭头就走。

难道就这样坏事了?这可是我连做都没有想到的。原来,自己无形中的好强,竟是让无数次对我迁就和附和的枫,居然在这一次我毫无准备的情形下,来对我来较真了。

于是,我立刻就傻了眼:怎么会?我已经不是你喜欢的人了吗?

“我不许你走。在一个弱女子的面前逞能,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嗯嗯……”情急中,万般无奈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何良策,就处于本能地嚎啕大哭起来。随即启动脚步,抓住了枫的手并挡在了枫的前进的路上。

“喂,你是真哭还是假哭?还敢说自己是弱女子,纯粹就鬼话连篇。依我看,你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一个整天满脑子歪想的不健康的色女人,一个比男人还不要脸十倍百倍的男人婆。让开,让我走,我讨厌你。真是的,惹你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你吗?”岂有此理?你就是学古人想割袍断义,也绝不能当面把话说的这么的绝情?居然手还用力,想撕破我的防线。

“就不,就不。你欺负人……嗯嗯……就知道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嗯嗯……”而对于满脑子被骂糊涂了的我来说,除了用自己的手死死地顶住他外,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普通女人嘴里骂出来的那种最简单的骂,和哭出来的那种最简单的哭。

“嗯嗯……你欺负我…..嗯嗯……”可不,听一听谁都能心酸,谁都能同情。我委屈的哭声,就已经随着他的挖苦和讽刺程度的深入,而越来越持久地向外传播和扩散。

“欺负你石巧儿?谁敢呀!欺负你的人,恐怕到现在还没有出生吧!放手呀,不然我就喊你非礼了?”依然没有同情,反而还更变本加厉地想要制我于死地。

“嗯嗯……嗯嗯……”既然他已做出决定,我又何必把自己做人的最后一点尊严,都前仆后继地碰死在他的那棵寡义的薄情树上?终于我打破常规,只简单地清唱一首不需任何伴凑的失望交响曲:既那首比《忐忑》二字还要精简一半的独苗《嗯》哥歌,以宣称我对坚持阵地的彻底的放弃。

我得明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松开那双握住他的我冰冷的绝望的手再说。

这样,我就可以看英雄一样地等待着,枫昂起他那高傲的头。然后,以不屑一顾的胜利者的姿态,离我而去。然后,就留下我一个人的身影,在波涛汹涌的泪的海洋中洗涤。

从此,我的灵魂被裹上道义的袈裟,就只能在凄凉懊悔孤独中圆寂……

时间,依旧在耐心地向所有的一切讲述着充满着血腥味的历史的进程,是有多么的艰难和不易。而空气里弥漫着的那种悲的旋律,却是只能穿过我的嘴巴和鼻孔,来向外传递着哭的痛苦,哭的无奈,哭的挣扎,哭的彷徨,和哭所到达的是怎样前所未有的最高境界。

然而,就当我感觉和他的关系即将进入到世界末日的倒计时时,他却又突然地恢复了他以往的那种对我一贯嘻嘻哈哈的本性。

“很好!精彩。总算知道你淌的眼泪是真的了。真不容易,极难得的一次真情流露。否则,凭你的这副能够气死诸葛亮的三寸不烂之舌,绝不会穷的只是一个劲的猛吹冲锋号。告诉你,早该这样的。多可,这才像一个温柔的未来的贤妻良母。”我呸?你说,他是不是特吊儿郎当的?我从我娘肚子里带出来的那种不加任何修饰词语的最原始的调子,却硬是被他霸王硬上弓地来套上了一个我当时怎么也联系不上的“冲锋号”。

我娘又不是军事指挥家?对吧!有这么比喻,有这么形容的吗?

“留着吧!别再浪费你这么珍贵的稀有资源了,等将来与我告别时你再挥霍行不?哈哈哈!”可恨的他太厚颜无耻了,面对别人的痛苦,他竟还凶残地露出了笑的狰狞的本质。

“你坏,你坏……嗯嗯……你坏……我不理你了……嗯嗯……”可就可怜了原本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反抗的我,却只能在这个时候继续大放悲声,继续沿着他心中所期盼的那个好女人的角色,而一路死拼到底。

不为别的,我还是为了我自己。因为在我自己的心目中,我原本就是一个好女人,一个未来的好妻子好母亲。只是目前,由于被生活所逼,才不得不用伪装的假面具,来掩埋自己的初衷。

“我坏?但绝对没有你坏。起码,我不会利用你。对吧!”看他,紧跟着采用的这招得理不让人的一刀见血的战术,就更是比他当场狠狠地扇了我一个大耳光还让人难受。

是呀!他怎么知道我是在利用他?难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这还是人吗?和他在一起,有谁敢说不怕?

难道不是?我承认我是在装,可他却是声情并茂地在演。

“没有……我没有……才没有呢!”以至于脸上时红时白的我一收住声,就突然有了一种麻辣麻辣的感觉。而为了让自己的脸色恢复原形,我只好用低头来过度羞愧。

“哟?这么热闹呀!我说哥,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先给我打个电话?也好让兄弟到火车站去接你。真不是我说你,你根本就没把兄弟我放在眼里。”居然就在我们俩的身边,悄然无声地冒出了一个称兄道弟还满口怨气的人。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枫的好兄弟,李奇。

这说明什么?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篮球比赛已经结束了?

不然,他又怎会出现在我和枫的眼前?

是这样的吗?我可不敢保证。

因为,这是我猜的。

“连回家的机票都是让你给帮忙搞定的,岂有不把兄弟放在眼里之理?如果这样,那与牲畜又有何区别?所以,哥在这里感激不尽。来,请受为兄一礼。”反应很灵敏的枫,话一讲完,就按老套路地对着看他说话的李奇,来了一个不冷不热的拱手。

“你别?兄弟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哎,我说哥!你的眼圈怎么到现在还是肿的,你可要节哀顺变哟!否则,真伤了你自个的身体,那伯母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同意的。好!不啰嗦了,时间不早,我请客,咱们三人一起去吃个便餐怎么样?”在说到三人吃饭时,我感觉李奇好像是有意无意地把眼睛对我眨了一下。

可当他发现枫在注意他的表情时,也就故意装大方地对我伸出了他的友谊之手。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这个才女,无限荣光。”尽管声音不大,但握住我的手,却很是别有用心地添加了男人的味道。

“谢谢,你的美意咱们心领了。只是,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需找枫帮忙。”怕引起枫的猜疑,我只能是很不情愿地先来表个这样的态。

而为了打消李奇的误会,我又不得不在本该结束的话后面,又重新补加了一句:“对不起,事关我的生死存亡。”

“既然这样,那好,下次吧!哥,巧儿同学,我走了。”于是,李奇不再迟疑,干净利索地说完就走。

“这小子,神出鬼没的很像特务一样。喂,他到我们的面前,你注意到了没有?”说李奇是特务的枫,却是自己用特务的眼神,在死死地盯着李奇远去的背影。

“你不是说我在穷吹冲锋号吗?我全神贯注地想着我自己的事,就担心你跑了。你现在居然好意思来问我?你问我,我问谁?”我实事求是讲真话的原因,是不想让他发现,我又在骗又在装。

“你知道不?这小子看你的眼神,看似是漫不经心的。但是,他就那么轻轻的一瞥,我就从中发现有诸多不怀好意的成分暗藏在里面。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你以后,尽量还是少与这种甜言蜜语的人打交道。免得上当受骗,而遗憾终身。”果然,他一见我不像有假,也就更是一本正经地以过来人的身份,来和我谈心。

“老说别人是特务。依我看,无论谁看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说比特务还要特务的,你信不?”面对他的过分的关心,实在是忍不住的我,就不得不当面回敬了这么一句。

我就怀疑他吃醋。所以才会把对方说的一文不值,还很坏。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着,你石巧儿就等着今后以连哭都哭不出来的那种悲惨结局收场吧!”依然无视我比喻的枫,仿佛又变成了一个见多识广的长辈,要用诲人不倦的这种精神来开导一个成长中的晚辈。

“你说了,反正我的哭横竖都不是真的。所以我的眼泪,就一定不会被外界任何条件所降伏。走,咱们吃饭去,每人吃一盒十元钱的快餐,就权当是我给师傅的初次见面礼好了。”我不想以小辈身份再聆听他的谆谆教诲了。所以我选择,要东方不亮亮西方。

果然,他不再冥顽不化了。见我另辟捷径,也就乐意来个顺水推舟:“好啊!这才像一个孝顺的懂事的好闺女!”

而我为了照顾他的情绪,也就只好赶紧跟着来个见好就收:“行,只要你高兴。哦!对了,问你一件事,你给我找的那位东家,离咱学校不远吧!你别让我花费大把的车钱,就弄个毛多肉少的苦差事?”

枫很自负:“你怎么会这样想?放心,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吧!再说了,就算远也没关系,即使远到北京也无所谓。反正那家伙是彻头彻尾有钱有车的大恶霸绅士。已说好,一到星期天就来接你。当然,这第一次我会陪你去的。坐大奔,高兴不?”

而我却是答非所问:“这么高级?我可只坐过一回骡车,还坐过一回火车的。”

可就立刻招来了枫的挑衅:“就坐过一回骡车,还敢说自己坐过火车?我说学妹,火车是很贵的,知道不?又吹牛了吧!”

“真的。如果没有火车,我是到不了千里之外的学校的。除非,我想破杰尼斯世界纪录?你嫌贵,难道是从家里走路来学校的吗?”我用实情来教训他。

枫顿时面对我哑口无言,许久才憋出了一个字:“这……”

“这什么这?你不是大款,不照样坐飞机游地球了吗。快呀,我都饿扁了。”我跑步向前,并回头大喊。

“这…….”于是当色降临时,就唯独没想到我是坐火车到学校的鬼才枫,他在后面气,也在后面追。

【十九集:钱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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