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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小说)

2014-05-10 11:04 作者:一米阳光  | 2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1

“噼里啪啦……”、“咚咚锵……”下河村爆竹声声,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原来有名的煤矿老板刘盛富唯一的独苗儿——傻根,而立之年祖坟开裂,数九寒里“捡”了个大馅饼,迎娶漂亮的媳妇——月儿。 其实媳妇不是他“捡”来的,而是他那有权有势的父亲花钱买回来的。

刘盛富在下河村算是数一数二的富翁,开矿数十年来,赚了不少的黑心钱。瞧那高耸的别墅,在这穷山沟里就像一条晃着银光的银环蛇。羡煞了多少终日做着发财的哈巴狗们?所以他手下的哈巴狗遍布下河村角角落落,方圆数十公里,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哈巴狗们只差没把谁谁谁在哪里放了几个响屁告诉他了。

刘盛世虽然有钱,但他的每一分钱都是用在刀刃上的,不该花的绝对不会多花一分钱(他常挂在嘴边上的话)。他雇请的民工都是手下的哈巴狗们从外地骗来的,没有工资,只管伙食。说的好听点是包吃包住,实际上吃的除了馒头,还是馒头;住的是随便用几根柱子搭建的棚子,上面盖一块油毡布,外面下大,里面下小雨。有胆子大的想逃出狼窝,却被那些个装着电子眼的哈巴狗们一顿死命的拳打脚踢,再金刚的身体也会变成稀泥,想逃简直比登天还难啊!有好几次当地村民想举报,刘盛富不是威胁,就是用厚厚的一摞钱堵住了声张正义的嘴巴。还有几次发生严重的矿难,死了好几个人,见多识广的刘盛富都能化险为夷。他没有别的本事,就是摸透了那些个当官的财的心里,他毫不吝啬从金库里取出数根金条偷偷塞给那些个“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的领导们。黑色的内幕被厚厚的金钱掩盖的严严实实。“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刘盛富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至于那些死于非命的民工,刘盛富大手一挥,哈巴狗们齐刷刷伸出锋利的爪子,用廉价的草席扎成捆,丢到村上那座没人敢去的荒山洞里,“咕咚咕咚……”死不瞑目的民工用身体撞击墙体,似在对这个深不可测的山洞发出最后一次呐喊:老天爷啊,你可要睁开眼睛为我们这些可怜的民工报仇恨啊!

唉,不知道刘盛富哪天到了阴间,被阎王老子切断脚筋,割了舌子什么的,他会不会后悔在人间的作恶多端呢?难怪他大白天人五人六的,到了晚上就像一只缩头乌龟,猥琐地躺在那张花了上万元的席梦思床上,命根子却像这软绵绵的席梦思,怎么也雄不起来。所以结婚二十几年来,就结了傻根这么一棵劣质的果实。刘盛富心里的那个苦谁能体会呢?有钱的人也不一定真正幸福不是没有根据的。

说起这个令刘盛富颜面丢尽的傻根,智商绝对对得住这个名副其实的名字。先不说他大字不认识,细字墨墨黑的文化水平,光看他那很有个性的长相就知道他傻的有多离谱!一条黄黄的鼻涕虫永远拖着个尾巴,标志性地粘贴在他瘪瘪的嘴边上;口水肆意的牵着丝线,垂吊在他那短短的下巴底下,要断不断;突出的喉结就像那不安分的小蛋蛋,上下窜动,很是滑稽!最令人担忧的是他喉咙里“呼哧呼哧”发出拉风箱的鸣叫,不由得为他捏把汗,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背过七去见了马克思。傻根除了天生弱智外,身体还这么不健康,大凡认识他的人都避而远之,望着他恶心啊!(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今儿个刘盛富腰杆挺得笔直!儿子娶了正常的小姑娘做媳妇,而且长的有几分姿色,他能不洋洋得意吗?显摆的他痛下血本,一声命令,流水席几十桌一开,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大鱼大肉伺候,八大海碗摆桌上,饭菜那个香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呢。为了更能显示他的威风,还特意从县城请来有名的戏班子,唱三天三的花鼓大戏。

戏台下,啧啧声都快掩盖了厨房灶台上“噼哩拍啦”跳跃的香喷喷的山珍海味。那些好事的长舌婆们口沫星子四溅:这个姑娘真有福气,比人家少奋斗几十年呢!那个些有色心没色胆的大老爷们,盯着水嫩水嫩的新娘子,眼珠里都快掉出来了,喃喃自语:傻人子真有傻福啊,娶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做鬼都风流。

戏台上,卖力演唱的戏子时而婉转悠扬,时而悲悲戚戚,抑扬顿挫,尽情演绎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真真苦了那些个戏迷,竟然被唱戏的牵着鼻子走,随着演员的喜怒哀乐,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抹泪悲伤,都不知道自己在戏中还是戏外?正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新房里,傻根一双对子眼傻乎乎地瞅着水灵灵的月儿,越看越像夜夜陪着他睡觉的母亲,多想靠在她的怀里闻着她的香味睡觉觉。

“嗨,嗨,月儿,我要睡觉觉了。”傻根一眨不眨地盯着月儿的眼睛,牵着丝线的唾液都快垂到地上。

“嗯,你先睡吧,我等会。”月儿抬了抬头,丹凤眼瞟了一眼从今往后要面对的这么个特别的丈夫。

“不嘛,我要你陪着我睡嘛,要不我喊妈妈陪我睡觉觉。”傻根摇晃着身子,像个三岁的娃娃。

“傻根啊,睡了吗?记住妈妈白天和你说的话啊?”窗外飘来傻根母亲神秘的问话。她是在窃听“床戏”吗?

“嗯嗯。”傻根晃着干瘪的身子,向月儿靠过来,“我们睡觉觉好不?”

“就睡觉觉!”月儿大声应和着,生怕精明的婆婆听不到,故意将床铺“吱吱呀呀”摇的欢响。

“咳,咳,咳……”窗外传来傻根父亲的咳嗽,咳嗽声由近及远。

“睡觉觉吧!”月儿拍着傻根,侧卧在他旁边。

“呼噜,呼噜……”傻根四脚朝天仰躺在软和的席梦思床上,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

傻根也真是的,母亲连续几天来手把手教他怎么行床笫之欢,他却忘得一干二净,真是愚子不可教也。

2

深夜, 一轮残月透过粉红的窗帘映照着月儿粉嫩的脸蛋,月儿的心里却是哇凉哇凉的!

宽阔的前院,北方呼呼地刮,寥寥几个看戏的东倒西歪打着长长的哈气;唱戏的戏子们少了看戏的,自然也吊儿郎当起来,随便哼啦几句,便偃旗息鼓,纷纷靠在忽明忽暗的火堆旁东倒西歪,呼噜声接踵而来,嘴角流着长长的“哈利子”,一不小心浸湿了漂亮的戏服,那画着浓浓眼线的眼皮耷拉下来,完全没了戏台上精气神十足的神态。唱戏的是演给看戏的,戏里的自己与戏外自己是有天壤之别的。

月儿似梦非梦躺在傻根身边,心里却思念着她那十里之外的亲人。她仿佛看到了病床上求救的父亲;看到了未老先衰飘着银发的母亲在门前屋后喂猪种菜;看到了两个未成年的妹妹抹着眼泪直嚷嚷肚肚饿的慌;也看到了爷爷举着拐杖泪流满面……

“月儿,你今天怎么不高兴了呀?到我这里来咯。”老爷爷举着拐杖蹒跚着来到月儿身边。

“爷爷,爷爷,真的是你啊?月儿将近一年没看见您了,您还好吗?”月儿顾不得擦干泪水,抓着爷爷的臂膀询问起来。

“我的乖孙女,爷爷过的很好!天堂没有欺诈,没有强抢掠夺,没有贪官污吏,怎能不好呢?”爷爷依然那么慈祥,那么心痛那个月儿,腾出柴树枝一样的手抚摸着月儿冰凉的脸蛋。

“呜呜,爷爷,月儿想不通啊,你怎么会跳到水库自尽呢?”

“说来话长啊,都是爷爷不自量力,不该告造纸厂污染环境,惹怒了有靠背山的老板,怎能有好果子吃呢?他们威胁我,要我小心我的小命,我偏不信邪,一定要告。他们使用糖衣炮弹,要拿五千元封口费给我,我不为个人利益所动,把他们大骂一顿,强烈要求造纸厂要么处理好污水,要么搬离厂房,还乡亲们一个健康的环境。你不知道吗?数十年来十多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得了不治之症,就是因为造纸厂将污水排放到河里。那条河可是我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母亲河啊!我作为一位老村支书,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肆掠毁坏河流,污染环境呢?我要控告造纸厂,往死里告!造纸厂厂长哪是省油的灯?有天傍晚,厂长亲自到我们家来认错,临走之前塞给我一张戏票,邀请我晚上到镇上看戏去,我不知有诈,匆匆扒拉几口饭,兴致勃勃前去看戏,结果走到水库堤坝,眼花的我一不小心踩了一摊机油,一个趔趄跌入深深的水库中,就这样不明不白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们太狠毒了,真是杀人不见血啊!唉,都是爷爷高估了自己,为什么要用鸡蛋去碰石头呢?人还是要学会自保啊!”

“呜呜,爷爷,您不知道吧?自从您无缘无故去世之后,父亲总觉得事情蹊跷,一气之下拿把柴刀去找造纸厂的厂长算帐。厂长故意将办公室的桌椅掀翻,他自己不小心摔断了一条胳膊,大喊救命。闻讯赶来的保安一个电话打到公安局,控告父亲危害公共场所,威胁厂长的人身安全,“理所当然”把父亲抓起来暴打一顿,最后把他抛到荒山野岭。所幸好心的村民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父亲,我和母亲把他背回了家,才算捡回了一条命,双腿却断了。为了给父亲治病,我只好辍学回家,万般无奈之下跑到离家几十里的镇上乞讨,希望好心人能够资助,帮我父亲治病,可数日来看热闹的多,施舍的少,还有个别不通情理的恶语相向,说我是骗子,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家有手有脚,干起了不劳而获的骗术……我不怪他们,谁叫那些个真正的骗子大张旗鼓的行骗呢?迷惑太多善良人的心灵。真的变成假的,假的变成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们都无法判断是非对错,这能怪谁?父亲每日里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母亲急得只掉眼泪,我的腿就算跪成残疾,也无法凑齐5万元的治疗费。村上了解实情的村民们看着我们一家可怜,纷纷伸出了援助之手,可他们也是不怎么富裕的农民,那些钱只是杯水车薪,只够父亲在小诊所里打点止痛针。前几天晚上,父亲趁母亲不注意,爬到杂屋抓起农药瓶就要喝,幸好我起床小便闻到一股浓烈的农药味,一把夺过到了他嘴巴的农药瓶,才避免更大的悲痛。我别无选择,白天乞讨,晚上替换母亲陪父亲,生活的压力压的我快要崩溃了!几天前,我遇到了刘盛富,他是有钱的主,答应先资助5万元治好我父亲的腿,条件是要我给他的儿子做媳妇。爷爷啊,5万元可不是小数目啊!刘盛富还承诺,只要我为他们家生一个孙子,立马给我20万元,还帮我家起一栋两层楼的别墅。你说,如此诱人的条件,我能不心动吗?来不及和母亲商量就答应了刘盛富的要求,跟随他到了他那富丽堂皇的家,见到了他那傻不啦叽的儿子。当天下午刘盛富履行承诺,开着小车将我父亲送到了县城的医院,交了5万元医药费。第三天,我和傻根举行了婚礼。”

“月儿,我的傻孙女,傻根是个傻子啊,你怎么和一个傻子结婚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难道眼睁睁看着父亲变成残废?母亲和妹妹今后怎么生活?”

“咚咚咚……月儿,傻根,该起床了。”一大清早,婆婆像只打鸣的公鸡。

“嗯嗯。”月儿腾地一下爬起来,睁开肿的像鱼泡眼一样的眼睛。

爷爷岣嵝的背影早已不见了踪影,同时带走了昨夜那一轮残月。月儿明天的梦里还会遇到日夜思念的爷爷吗?爷爷还会告诉月儿现实中隐藏的真相吗?

3

数月来,月儿形势上和傻根睡一张床上,实际上她就像傻根的母亲,只是哄着一个智商不及三岁的孩子睡觉而已。

无数个夜里,月儿呆呆地望着窗外,弯的像弓一样的月亮渐渐变成圆圆的玉盘,圆圆的玉盘又渐渐变成一只被虫子咬缺了的苹果,然后变成弯弯的镰刀,像弓一样弯着。

月儿每天的任务除了陪着傻根,还有就是忙活着一家人的饭菜,扫扫地,喂喂鸡鸭。日子倒是过着不紧不慢,可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出去转转,精明的婆婆眼睛瞪的比牛眼睛还大:“转什么转?好好陪着傻根,如果他出了什么闪失,你也不会好过的。”

月儿敢怒不敢言。谁叫她拿了人家那么多钱呢?忍忍吧!

“月亮走哦~我也走哦~我送阿哥到村口~”闷热的夜,月儿难得一个人在家休息,穿着那条粉红的碎花裙,在高高的院墙内仰望天空中那一轮弯弯的月亮。她的歌声柔美而忧伤,就连平日里喜欢“呱呱”卖弄歌喉的青蛙们都不愿打断她,纷纷竖起耳朵用心倾听。

“哎呀,想不到月儿的歌唱的这么好啊!”反锁的院门打开了,一个肥硕的身体挤了进来,正是昨天说要出差数日的刘盛富,也就是月儿的公公。

爸,你笑话了,不是去县城开表彰大会吗?”月儿半张着嘴巴,感觉有些意外。

“嘿嘿,我,我临时回来处理事情。”平时耀武扬威的刘盛富有点失常,连忙转移话题,“他们呢?哪去了?”

“哦,看戏去了。我不喜欢看,所以没去。”月儿应和着。

“嗯,进去吧,我肚子饿了,想吃的东西。”刘盛富提了提垮到肚挤眼下面的裤子。

“好,我这就去弄。”月儿疾步跑到卧房,顺势掩了一下房门,三下两下脱下那条碎花裙子,欲换上睡裙,好到厨房为公公做饭去。

“吱呀。”一声卧房门打开,刘盛富伸进圆圆的脑袋,身子随之跳进来,把门反锁上,“月儿,你好漂亮啊!”

“啊?爸爸,不要!不要……”月儿苦苦哀求,可瘦弱的她哪是他的对手?刘盛富肥硕的身子像一堵排山倒海的墙向月儿压过来。

月儿成了刘盛富手中的一只懦弱的羔羊。

说来奇怪,刘盛富自从看到月儿的第一眼,多年前不用下半身思考的他突然开始思考了。尤其在月儿朗朗的今夜,硬邦邦的命根子就像勇往直前的冲锋枪,一下插入了月儿那芳草地的中心地带,狠命地抽动……

雪白的床单血迹斑斑,月儿捂着肚子哭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我是你儿媳,你难道不怕别人笑话吗?”

“月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没对一个女孩子动过真心,你名义上是我的儿媳妇,可傻根是个废物,从没‘安慰’过你,从今往后你就做我的老婆吧,那个黄脸婆我是不喜欢的。”

“不要,不要,再也不要了!我要回家。”

“月儿,不要这样固执,你别忘了你父亲的病是我出钱治好的,我正要出钱为你们一家起新房子呢,还有,如果你生一个带把的,我立马给你20万,你难道忘了吗?你要想明白啊,出了刘家这张门,谁还敢要你?”

是啊,谁还敢要?月儿没有退路可走:“我,我想回去看看爸爸妈妈,看看妹妹。”

“嗨,你不早说呢?明天我亲自开车送你回去看看,顺便哪些钱慰问你的父母。当天去当天回啊,你看行不?”

“嗯。”

月儿不答应也得答应啊。

窗外,树影婆娑,不小心被天狗咬了一块的残月时隐时现……

刘盛富趁老婆和傻根没回来,急匆匆提起裤子,猥琐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月儿泪眼婆娑静候婆婆带着晚归的傻根……

4

月儿自愿不自愿当起公公的情妇,羞耻与自责感时时袭来!她不再穿着碎花裙在公公面前晃来晃去,吃饭也避免在一张桌子吃饭,推说肚子还饱,等下再吃。可刘盛富不同,自从那次尝了鲜后,他寻找一切机会与月儿共度缠绵,前后数月他使尽各种阴招支开老婆和傻根,蹂躏月儿。他精明的老婆似乎嗅到了他身上多年不曾释放的雄性激素,那蔫不啦叽的鸟突然雄起,不能不说是受了某种雌性激素的刺激,难道他在外面养了小蜜?

炎热的夏天总算过去,寒冷的冬天已经来临。月儿发现“大姨妈”已经迟到了两个月,吃什么都觉得恶心,而且老是睡不醒。常识告诉月儿,她怀孕了。

“我有了,我想回娘家。”月儿幽怨的眼神无精打采,鲜有在饭桌上开口说话。她的目的是要以怀孕的几会逃出魔掌。

“嗯,好啊!”婆婆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她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不行,你不能回去,这是你的家。”刘盛富明显不快,命令式的口气。

“我想回去看看,我要告诉他们我怀孕的消息。”月儿闪烁的泪花差点掉下来。

“要不过几天我去告诉他们。”婆婆看到月儿可怜兮兮的样子,想起多年前离世的父母,不由得怜悯起来。

月儿真有些感动了!婆婆平时虽然有些刻薄,但总的来说对月儿还是不错的,从来没有打过她。

“嗯,呵呵,这样也好!”刘盛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嘿嘿嘿嘿……我也要去。”傻根流着口水傻笑着。

“好,你们两个都去,行吗?”刘盛富拍拍傻根突出的前额,少有的温柔显得那么不真实。

月儿还能说什么呢?大雪天里她怀着身孕出行确实不安全。

婆婆带着傻根去月儿娘家去的前一天晚上,刘盛富开着汽车出去了,他说有急事到县城去办事。

第二天清晨,下了一夜的雪总算停了。傻根看到白白的路,白白的房子,显得特别兴奋!婆婆却有点心不在焉。月儿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婆婆路上小心。

婆婆晃着眼泪牵着傻根上了路。

月儿坐在堂屋里为尚未出世的孩子编织毛衣,从早上一直织到晚上,月亮都挂上了树梢,可婆婆和傻根的影子都没看见,她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他们不会出事吧?

“咣当。”月儿斜躺在沙发上,突然被惊醒。

“月,月儿,我,我回来了。”刘盛富提着酒壶踉踉跄跄踢开了堂屋,“你,你知道吗?从,从今往后,你,你就是我,我的了。”

“什么?你说什么?”月儿浑身发抖,“你,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嘘……他,他们,不,不会回来了。”刘盛富说完,张开酒气熏天的嘴巴就要亲月儿。

“你喝多了吧?”月儿偏过头去,眼泪夺眶而出。

刘盛富“扑通”一声栽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月儿晕倒在用红木雕饰的茶几旁……

早起的太阳替代了晚睡的月亮。月儿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脚下一摊腥红的鲜血,肚子隐隐作痛,下身滑溜出一团肉坨坨的东西,肚中的孩子就这样夭折了。

“来人啊,救命啊……”月儿凄惨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厅堂,哪还有刘盛富的身影?

“不好了,傻根和他妈落水了……”院门外传来张大爷急躁的声音。

“呜呜呜呜,我的个傻根啊,我的个娘啊……”月儿再次晕厥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躺在医院洁白的床上。

“快,快叫警察,我有重大的案情要报告……”月儿顾不了那么多,她一定要举报刘盛富罪大恶极的罪行。

刘盛富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下河村的冬天不再那么寒冷,弯弯的月亮露出少有的笑脸,那么美,那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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