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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属于我们的年

2014-01-21 21:12 作者:蝶恋花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小时候的年在我记忆里,永远有个阴影。

记得学二哥放鞭炮,在一个树下的木桩上,点着一个小小的鞭炮,等了许久它也不响。我就奇怪的去拿它看个究竟,它响在了我的手里。接着哇哇的哭声还没有见到手上的血,是被吓到了。一直认为我的手指头被炸断了。爸骑着高梁自行车,带着妈妈,妈妈抱着我,朝村外十几里路的诊所去。从我开始哭就没有睁眼睛,朦朦胧胧意识到血在流,流在地上,流在妈妈衣服上,流了满手,流了那么多血,还感觉要死了呢!接着哭迷糊了,哭累了,睡着了,后来什么时候到诊所,怎么包扎的都不记得。现在看到手指头都在,还真感谢那个医生。从哪以后我就怕鞭炮,看见掉地上的鞭炮就躲的远远的总感觉它要炸了,听到鞭炮声也躲的远远的还要捂起耳朵。想起这事是过年时候拿来取笑的。问妈妈是不是炸断了手指,妈妈却说没有,只是炸破点皮。

小时候的鞭炮挺稀罕,在男孩子们手里,代表着一种勇敢。我似乎知道却又特别的害怕,过年这天,不愿意起床,要等到自家的鞭炮放过,周围邻居家的鞭炮放过才起或者起来不去拜年。即使去拜年也要等妈妈带着我,随妈妈一起给爷爷奶奶磕头。拿一些糖果和压岁钱就回家。也不像别人家的孩子,出来踢毽子,丢沙包,跳绳,玩铁瓦赢烟包,抽陀螺,打弹珠,拉门装。这些与同伴常玩的东西,在过年的这天与我一起辟邪。

过年属于我们孩子的时候,裁红纸,写对子,写福字,在和一些浆糊,贴在门窗院子和一切常用的东西上。也是因为家里不富裕我们才这么做,红纸也不要钱。舅舅家就刷红纸,就是用手拿着大毛刷刷上自己家调出的红色,红色越亮刷的密稠度高就是好纸。他们把刷好的红纸批发出去,剩下的就在年尾的日子,拿到各乡下集市上买。我们也去帮忙,买不了只好拿回家自己用。

过年时,最得瑟得意的是我大哥,都是他带头。他还带我和二哥守年,看晚,我们三在一张床上。我清楚的记得春晚里的陈佩斯很火,看完春晚还有接着看他的喜剧。不看完不罢休,困了还要回自己房里睡觉,不够意思,应该睡在一起。第二天还要赶着早起去拜年,和哥哥去拜年不能走在后面,要走在中间,因为农村的孩子泼皮到处放鞭炮。我怕鞭炮的事成了我们家人慎之的事。

大年这天村头巷口人多,或站或坐或蹲或靠,在欢声笑语里,晒太阳,打扑克,搓麻将,下棋,扯东家长西家短。我和邻居家的大姐姐会到村外的小路上,田地里看,玩雪,领着,推着滑雪。小时候的雪好大好大,各家各户把雪装满平车,送到村外的大沟里,很容易的堆成雪人。当太阳照在雪上,有一种银色的光,煞眼,会感觉自己像只家雀,找不到东南西北。(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等我在大一些不去拜年了,拜年似乎不属于小姑娘家的事。农村还是传统一些喜欢乖乖女,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足不出户的甚好。后来这年过的就挺孤单,因为怕鞭炮,不出去看舞狮子,秧歌,高跷队,看戏听鼓。总之热闹人多的地方,有鞭炮声的地方我都不去。

直到现在我还是怕鞭炮,只是怕的没有那么厉害,随着异乡的生活,这一点怕牵制着美好亲情乡情和那些天真的记忆。随着城市的生活这一点怕会孤单。随着新年到来这一点鞭炮噼里啪啦放出的烟火,是手指的血,同伴的摸样,亲人的欢声笑语。

春去秋来30载,挥不去的乡情,田园的土香伴着农民称号,在今夕的城市成了我的骄傲。

此刻站在阳台,徐徐地风传来家乡麦苗的清香,天上的白云好似家乡的牛羊,车来车往的穿梭好似家乡的河流,一只家雀停在电线上,我仿佛看到表哥拿着一只土枪,瞄准了它,回家做一锅汤。落下的枪声打碎了那些属于我们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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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属于我们的年的评论 (共 9 条)

  • 雨袂独舞
  • 荷塘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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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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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梦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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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远征
    远征 推荐阅读并说 过年属于我们孩子的时候,裁红纸,写对子,写福字,在和一些浆糊,贴在门窗院子和一切常用的东西上。好喜欢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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