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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阳·幽兰和我

2014-01-15 16:51 作者:东方欲晓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的北方,寒冷而干燥,浑浊而空旷原野,寂寥而遥远。草枯枝残,万物萧瑟,似乎是北方的特色;寒风刺骨,冰坚凝,又恰似北方的风骨。

如是般的季节,凝重,深沉,又略带迷茫。

凝重,似乎固化了所有的生命,把灵魂和气息冷藏,让万籁俱寂。喧闹而摩肩接踵的巷陌,已是行人寥寥,莺歌蝶舞的林间草丛,更是音绝影终,只剩风声摇曳着枯枝折断的呻吟。

深沉,似乎在孕育着新的能量,不露声色,不事张扬。尽管人人对其厌倦,依然固守着心中的本色。

漫长的冬季,漫长荒芜与萧瑟,迷失了人的本性,让人慵懒而缱绻。只有那一抹冬阳,给人带来了一线希望、憧憬和遐想。

冬日的阳光,不长,不高。透过枯枝,斜洒在枯草之上;透过鳞次栉比的楼隙,倾泄在阳台之上。是那样的短暂,那样的珍贵。虽然冬日的阳光不如光那样娇艳、喧闹;不如日那样灼热、火辣;不如秋阳那样斑斓、猛烈。它静静的、淡淡的。时而浑浊朦胧,时而清澈靓丽;时而细细如丝,时而涨红了脸,倾泻而下。还记得唐代诗人李贺的《河南府试十二月乐词并闰月·十二月》的那首诗吧?“日脚淡光红洒洒,薄霜不销桂枝下。依稀和气排冬严,已就长日辞长。”虽然冬阳的短暂和不猛烈,但它却用自己的柔和,攻克着寒冬长夜,迎接着另一个新的世界。(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冬日的阳光,温暖,像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孩儿的脸颊,给他安慰,给他无私的。享受一抹冬阳的抚慰,心中是那样的惬意,迷蒙中,仿佛回到了儿时。穿着妈妈亲手缝制的厚厚的棉袄棉裤,戏耍在寒冷的冬日的旷野中,当那一双小手和脸颊被冻得通红的时候,便躲在被风向阳的墙根之下,坐在地上,仰着脸,任那温暖的冬阳,在身上轻轻地拂过,痒痒的,舒服的,像是在享受一次日光浴。虽然心无旁鹜,两手却依然不忘在松动的泥土中做着游戏。也许是依恋这温暖的冬阳,也许是童真的忘乎所以,记不清时间的流逝,是妈妈的一声呼唤,才投进那温暖的怀抱。

冬阳如兰,幽静,淡雅,清香。兰生幽谷,固有幽兰之称。我爱兰,故在家中摆放一盆兰花,闲暇之余欣赏之。很渴望能有陶渊明“幽兰生庭前,含熏待清风”那种情景。虽不得,有兰而赏之,也是幸事。

当长长的冬季,思想快要僵化的时候,有兰的葱茏、兰的淡雅、兰的脱俗、兰的清香而陪伴,心中便有了希望,精神有了支撑。

隆冬之时,百花凋零,在冬阳的照射下,兰,似乎更加亭亭玉立,郁郁葱葱,似翩翩女子,身形娇美,容颜清丽,一头秀发飘逸,一双美目迷人而传情。不用华丽的装束,依然高雅、靓丽,在寒冬传递着春的气息。

冬阳与兰,有着同一的品行,故我爱冬阳,更爱冬阳下的幽兰。

这个冬季,让我消沉,让我萎靡。似乎所有的希望都远离我而去,似乎一生的目标都已经走完,灵魂游离在尘世和冥冥之中。不是冬的荒芜,而是心灵的荒芜;不是冬的僵化,而是思想的僵化;不是冬的无情,而是人心的无情;不是冬的缱绻,而是前路无处延伸。当灵与肉遭此煎熬,遭此冰冻之时,那一抹冬阳,抚慰了我的心灵,给了我希望;那一陇葱绿,给我注入了生机,让我重拾生活的恬淡,生命的希翼和清香。

我有冬阳而期盼春光,我有幽兰而期盼满园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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