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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的阴谋

2014-01-13 23:57 作者:水墨年花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十七集:经营情难道比读书还难】

心若有情心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就在这个月朗星稀我来人世间最美好晚,原本看似风平浪静的省城BB大学的校园内,竟奇怪地发生了一件全校除了我石巧儿之外,就再也无外人知晓的既头疼又沮丧,还楞是让人说不出口的破事来。

我失眠,竟破天荒地失眠了。

而直接造成这一严重后果的最强劲的动力,莫过于“忧喜”交加的这对患难兄弟俩给我大肆地煽风点火出主意。

听起来,似乎无论怎样都挺自相矛盾的是吧!确实我得承认,能与李奇共进晚餐,畅饮啤酒,并且还能让他花钱来帮我一起庆祝十八岁的生日,这不正是一个刚从农村来大都市寻女孩,那梦寐以求的好事吗?

然而,我心中的感受却并非如此。因为回宿舍后和衣偎在铺上的我发现,停留在我身上的幸福指数并不是越来越高。反倒是由刚开始很不错的心情,而随着时间的往后推移而变得越来越躁动不安起来。尤其是思维,居然还带有明显的不可阻挡的暴力倾向。为何?当我清醒后赶快梳理这前因后果时,才明白就是让这顿史无前例的历史大餐给毁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谁不心痛我心痛,我有发言权。都来评评理,两个人的一餐饭,就能随随便便地吃掉好几张百零的大钞,这不是铺张浪费是什么?难道说人民币是屙屎捡来的?所以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我来说,是极力地反对这种挥金如土的霸道行为的。然而,我在心痛反感之余,却又很是纠结。没错,如果我不高兴不领情,那似乎又很愧对我自己的良心,和李奇的一番大好意。毕竟他这有钱人家的少爷的钱,是花在了受宠若惊的我的身上。毕竟,这我所喜欢的帅哥口袋里的人民币,是用在了一个来城里想摆脱穷苦命运的漂亮女孩的身上。毕竟,如果不是他的潇洒加大度,我又怎能在年满十八周岁的这一天,会知道蛋糕的来历和啤酒的味道呢!

自然,在这种非大彻大悟和非大是大非的特殊情形下,我是既高兴又激动,既紧张又自卑……我很担心:他这个有钱有势的大帅哥,是否就真能喜欢上我这个无产阶级的最底层的顽固赤色分子?我也很害怕:像他这种花钱如流水的公子哥们,是否就真如前人所说的是那种“崽买爷田不心疼”的这样的一个败家子……然而,我也还更有我自己的期盼:可恨的遭天打雷劈的萧月月,你赶快在我强大的季攻势面前收手吧!否则,巧儿将不惜代价,直到铲除我爱情征途上的你这块最大的绊脚石为止。

想想也是。心累了之后,也就只剩下这个最可怜的“烦”字哥们来陪伴它了。于是,遇事就改变心跳的这一必然规律,也不可避免地降临到了我的头上。能不累?能不烦心吗?你看看筋疲力尽的我一着急一焦虑,一翻来覆去就老是不停地去想东想西。而结局,是逼我自己底部的那道平时从不乱助纣为虐的纯天然自控指挥系统,它突然地失灵。

有什么影响?不但害我连连上厕所,而且还害苦我只能是老偷偷摸摸地上厕所。

多么有趣的喜剧片哦!都什么年代了?上个人人都可以随便尽情舒爽的臭厕所,我却只能是以一个地下工作者的特别身份去秘密完成。你说,这人类社会的进步,到我手里怎么就演变成了这种不堪一击的低级趣味?

放心吧!我没有“达尔文”式那样的聪明绝顶的好脑子,也就绝不会自讨没趣或者是损人利己地来乱下结论。但有一点,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倘若让同屋那三个“相煎何太急”的臭三八室友,一旦知道我老三更半夜地来自行方便而置她们的尊严与不顾,不联合起来将我关在门外活活地冻死或被气死,我石妹子就一定改随你们的姓。

怎么?不相信?那就只管到我们的学校来调查走访,看我说的有没有依据?

如此一来,黔驴技穷的我石巧儿,终究是跨不过迂腐和自不量力的这两道门槛。还别说事情果真这样,因为我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是要去想。也就越无可奈何地只能任凭那些充分发酵的混合剂,在我大脑深处翻江倒海地瞎折腾……

已经无人可以救我了,我是多么的可怜哟!

一直保佑我的山神啊!请你立刻伸出援助之手吧!我只想休息,哪怕只是片刻。可死死纠缠不清的这些杂乱思绪,竟能自制成一首没完没了的、且与慢慢长夜相对抗的那种浑然天成的索命音符,终于迫使我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人生还真有一件连神明都帮不了的大事。明明闭上眼,却始终睡不着。

这滋味,是否就那种人人谈之色变的失眠?

可把我给害死了。

既然无情,那我还顾什么面子?不开火,又怎能泄我的心头之恨?居然连睡个觉都让我不得安宁。如果我再不狂轰滥炸地来捍卫我自己的主权,岂不就证明我真的软弱和无能?开炮吧!我轰你这该死的失眠,我轰你这讨厌的心神,我再轰你这人神共愤的死瘟神,为何总害我总夜带笑带泪的如疯子般的反复无常?

使我越睡不了觉,就越想跑厕所。而越是尿不出,就越是想着他,也就越神魂颠倒般地想和他在一起。

哪怕不说一句话。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难道说一个怀少女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就非要来自己折磨自己,非要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争难过?不对吧!想想这十八年走过的几千个的日日夜夜,在家和娘不管是经历过怎样的不尽人意,或在高中时面临着多少难以跨越的鸿沟。可有哪一天晚上不是一钻进被窝,就能迅速完成呼呼大睡的这一锤子买卖?

而现如今,我依然是原来的我,我依然是那个如此穷困潦倒的灰姑娘。却也敢如此胆大妄为地爱着一个所有人心目中如此完美的男人,而且竟还能一整夜地为他不安分守己。

由此,我就更有理由给自己找到这样一个讨说法。假如没有别的原因,那就只能是轮回中的我,在努力地偿还我上辈子欠下的相思债。否则?为何还这般的不懂得珍重和爱护自己:明明眼睛红的似兔子,竟还期盼天要早一点的破晓。

视自己的生命如儿戏,实际就一个不折不扣的不知死活的大笨蛋。是的,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因为,心甘情愿的我,只为能快点见到我这个心仪的大师哥李奇,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结局会怎样?请不要乱猜。都多读几遍古人量心定作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两句,答案就自然揭晓了不是吗?

为避免大家怀疑我来阳奉阴违这一手,所以得当着大家的面,来大胆地宣誓我自己的主张。既然人世间已经有先驱做示范,有示范当楷模。那么即使后人都不原意来效仿追随,但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勇当老二。即便不名垂千古,至少也不会遗臭万年。

满意不?我是不是也可以用这种不通情理的方式来反问。

好啦!谢天谢地,总算又帮了我在空中晒了一个谁都喜欢的太阳。

当然,当好事成双时,我是不会忘记给班上那位平时老占着下课时间的数学老师赞美几句的。你们知道不?他那天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将课本用胳膊狠狠地一夹,然后运用濒临失传的少林“狮子吼”神功,竟以超一流的水准,就把“下课”这二字精准地射入了各位同学的耳中。于是,室内剩下的各种忙碌的混杂音,就只能被密封起来做标本。

他走了。

而且我看到,他是心急火燎地离开的。且还不忘记关上教室的大门。

“唉?怎么会这样?莫不是数学老师今天也有约会?管它呢!我自己的事目前还很难摆平,难道还能操老师的心不成?走吧!赶快回宿舍把自己修理一番。若是让李奇看到我这个大美女有什么不协调,那就真对不起这好不容易凑来的机遇。”是的,我的想法是对的。既然目标已经明确,我为何就不能来个心无杂念的快马加鞭是吧!

信心百倍,竟使得行进间的两腿,轻飘得仿佛就真生了风似地。

“嗯!除眼睛有几处稍微带红的血丝外,其它也没什么有特别差强人意的部位。”回到了宿舍,尽管我依然在自圆其说地与自己周旋,但也还是忘不了当时我最主要的任务:把身子对照镜子前后左右不停地转动起来。

“脸蛋呀脸蛋,看把你红的?又不是要梳妆出嫁,你凑什么热闹?还敢笑?鬼妹子你羞不羞啊!行了,该去会情郎了。”此时,毫无顾忌的我整个就信口胡来。就连临走时,还不忘面对镜子伸了最后一次舌头。这才拉上房门,按住胸脯就往球场上跑。

想不通也得想,问不清还得问。是呀!学校的大操场,何时竟成了我石巧儿心中朝拜的圣地?曾几何时,我差点没把你诅得尸骨全无……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望着西边如火如荼的彩霞,走在金色尽染的林荫道上的我顿时思绪万千。随即黯然泪下:“我期盼和憧憬着的美好爱情哟!我宁可你像那春晖里的晨,也不要像傍晚这失去潮气的夕阳......”

“喂?看这学妹,她这是干嘛?”

“学妹呀!你何事竟急得如此匆匆忙忙的?”

“哎呀!学妹当心?”

听声音,竟是路过我身边的那些大男生们的主动搭讪和献殷勤。

时间紧凑,唯有以笑泯恩仇。

猛一抬头,我止步。眼前的操场上,亮眼的依然是那些围得水泄不通的美女,依然是全神贯注在抢球的那些运动悍将,依然是昨天那个将哨子吹得热火朝天的裁判老师……

“今天可不许乱来。否则,他不拿我出昨天的怨气才怪呢!”我好不容易地挤进球场的内线边,本想以出众的身材加摇晃的动作来吸引李奇的注意力时。却让那个裁判老师的鬼眼睛狠狠地一瞪,立刻就把我的百分之百的热情,瞬间打入了萎靡不振的原形。

“坏了?昨天我有意搅了局,他今天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看他气急败坏双手张牙舞爪的疯狂举止,说不定他现在就是来找我报仇恨我的?”看着裁判老师边吹哨子边向我这边靠近,直把我吓的把脚步直向身后移。

“干什么?你没长眼呀!踩到了我的脚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身后传来的,居然是我同寝室的萧月月那最熟悉不过的怒骂声。

“对……对不起,我不……不是有意的……对不……”错在我不能怪她。于是,当万分诧异的我回过头来赶紧向她道歉时。岂知她萧月月竟早已鼓着她那对要吃人的眼睛,并露出满嘴白森森的牙齿,一伸头就刚好把嘴巴对准了我的耳朵。

“别以为把自己收拾得像个妖精似地,就以为别人会喜欢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我可告诉你,自打我萧月月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即使得不得,我宁可毁了,别人也休想。”尽管她开的嗓门让别人听不到,但已经足够把我的灵魂震破。

“你别乱说,谁打扮给谁看了?你简直就莫名其妙?你以为谁都像你们有钱人,喜欢穷揣摩?我可没那闲功夫。”尽管被她一语道破心机,但我也还是以牙还牙地对着她的耳朵来了一通强词夺理。

本来,碰到昨天的死裁判,就已经是够倒霉的嗅事了。居然还这样凑巧:竟是跑到看球正起劲鼓掌的萧月月的身前停住了。而我逼不得已的那一退,又正好是踩到了她的脚。

岂止是这么简单?她把话说的这么的难听?她怎么知道我是有心打扮给心上人看的?难道昨天的事……由此看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我已经是惹火烧身了。

既然她已经把话挑明了,那我和她呆在一起岂不是自取其辱。于是,没有选择的我又只能立刻赶紧扭身往回退。

我想,就是被老师打死,也决不能被这个臭三八来揭穿我的秘密

“口是心非。你跑什么?”谁知,当惊魂未定的我回过头来还刚起步,我又怎能料到特突然地从我背后伸出来一只男人的手,就一把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肩膀。

“老师,你抓我干嘛?今天我又……没…….没有……”跑不动的我,除了只能在心里恨萧月月害我被抓外,剩下的也就只能是惊慌失措的担忧。

“你别?老师,我错了,我知道我昨天错了……我现在和你认错行不?你别打我,别打我……”我是边喊边想,在老师打我之前,一定要把抓我的那只手甩掉。否则,今天的这个面子可就丢大了。

“你怎么了?啊!”这谁呀?听声音,根本就不是昨天对我使手段的那位裁判老师。于是,更加摸头不知脑的我又只得胆战心惊地把头转过去

不转还好,一转我就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

因为,直吓得我差点连魂魄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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