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山夫
就当是一头蜗牛
弓着腰
攀着山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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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细长的腿
在丈量山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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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搭在肩上
那块新补丁
紧紧地贴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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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时候
背上驮得很高
脚步是轻的
山头有一处风景
在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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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时候
卸下了包
脚步却重了
山下有一堆枯草
在等待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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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客人的酬报
掂一下
好重
胜过背上的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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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到第二次上山
背上驮得更高
心是高兴了
只是摸一摸胸口
不知几根肋骨
又深陷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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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很陡、很高
半山上的蜗牛
出没在云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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