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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追忆

2013-06-01 12:05 作者:沧海云帆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童年追忆

作者:赵海军

又快到六一节了,看到电视里孩子们面带笑容、欢天喜地的幸福场面,我不由得也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时代。

先从记事儿时说起吧。我初记事儿时,“文革”已经结束,但生产队里却还是大集体体制——集体劳动,按劳分配。由于大人们白天要劳动,要挣工分,顾不上照看孩子,于是庄上的小孩子成天爬高上梯,疯跑疯玩,很不安全。后来,在家长们的强烈要求下,队长让一个刚下学的姑娘负责带我们,成立了所谓的“育红班”。教室是一间废弃的仓库,书桌是临时找人砌的长石檩条,凳子需要自己从家里带来。虽然育红班条件极其简陋,我们的肚皮也时常吃不饱,但回忆起来,那段日子却还是过得很快活。在育红班里,我们除了学一些简单的加减、识字和歌谣外,其余的时间多是玩耍和做游戏。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那时曾唱过的几句歌谣:“小汽车,滴滴滴,上面坐着毛主席。我拿枪,你拿笔,坚决打倒刘少奇。”

在育红班呆了两年之后,也就是在一九八一年的秋季,我“考”上了村小的一年级。那时候,由于村里的适龄儿童较多,在上一年级前,学校要进行测试筛选。我记得,我那年测试的内容好像是数数字,就是从一正数到一百,再从一百倒数到一。你不要看这考题简单,当时很多孩子硬是数不成呢!村小的一年级有两个班,紧挨着村部,孤立于整个校园之外。与村部的青砖大瓦房相比,一年级的教室简直可以用“惨”字来形容。房子是土坯房,墙体破败,尤其是北墙歪斜欲倒,裂缝大得可以伸进拳头;房顶瓦片残缺不全,坐在教室里抬头都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天空。在这样的教室里上课,晴天还好说些,到了天往往是外面下着大雨屋里到处下小雨;天到来时,为了驱除寒意,老师让我们从家里带来树枝、秸秆等柴火,在教室后面燃起一个大大的火堆。就这样,我熬过了艰难的一年级,升入到期待已久的小学二年级。

二年级的教室在村小的“校园”内。说是校园,其实四周并没有围墙。课间,我们经常结伴儿跑进临近的村庄里去喝水,或者用弹弓去打。有时候玩着玩着,错过了上课时间,我们怕回去后被老师罚站,就索性玩到放学,然后装模作样地背着书包回家吃饭。记得那时,校园的南边有十来亩土地,是村小的校产,到了收获的时节,老师常带领我们去干农活,收麦割麻这样的活儿我们都干过。后来,村里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村小的土地也承包给了他人,我们的无偿劳役这才算彻底结束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上三年级时,村小的办学条件有了很大改观。比如,校园终于拉起了围墙;真正的木头课桌替代了水泥板课桌;另外还配发了凳子,我们再也不用搬着自家的板凳来上学了等等。但毕竟当时改革开放不久,条件还很有限,村里尚未通电,村小当然也就没有安装电灯了。我们这些上早自习的孩子,到学校读书时都需要带着自己心的的煤油灯。我的煤油灯是我用使完的墨水瓶和牙膏皮自制的。为了省油,我常把灯芯留得很短,读书时趴在书上,歪着脑袋看书。很可能是从那时起,我的视力开始逐渐下降,后来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近视病患者,并且还是一个右眼近视、左眼视力正常的独特近视病患者。

到了四、五年级,可能是逐渐懂事儿了吧,我贪玩的心收敛了很多,成绩也稳步上升,开始位居班级前列。五年级时,我还代表学校到乡里参加了一次全乡的数学、语文竞赛,成绩如何不得而知,但这次参赛却让父亲在乡亲们面前挣足了面子,也让他认认真真地思考了我的学业问题。为了使我有一个更好的前程,一九八六年节过后,父亲把我转学到乡里的完小(即中心小学),并安排我寄居在离该校不远的二姑家里。

从那以后,我离开了我熟悉的村庄和玩伴,也渐渐远离了我天真无邪的童年时代。

——2013/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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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追忆的评论 (共 5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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