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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启示

2011-08-09 13:44 作者:土著人  | 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寻人启示

上大学的时候,全班三十四人当中,只有少得可怜的五位女生,其余都是清一色的男同胞,用现在的话说,典型的“狼多肉少”。

群狼中,天戍算得上是一只头狼。大学前两年,天戍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特别擅长于篮球,他打球的风格类似于科比,一场球下来,全班得的分,肯定多半是他投的,2/3还要多。据不完全统计,球场上,不知道他吸引过外班多少女孩子的眼光;后两年,天戍成了我们班的团支部书记,更是风流倜傥得可以,风传有一个排的女孩儿都在追他,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天戍毕业后去,跟大家伙失去了联系,只知道他大概是去了美国,茫茫人海中,要想淘到他,实在是不容易。

先是人肉搜索好几天,效果不理想。电话求助于哈市的陈警官,陈子开会,没过三五分钟,同陈子一个单位的眼镜侠阿纪,便打来电话让我问问齐市政法委干活的于宏伟,并将于的电话告诉给了我,于是光学班的男生,国字型脸,多少有一些印象,电话打过去,于很是热情,信心满满,他说:“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为了便于他寻找,我还特意在庆国那淘了一些关于天戍的人口信息给于,作为参考。一星期之后,于打来电话告诉我天戍弟弟的电话号码,那一刻,我似乎已经闻到头狼身上特有的气息,天戍他弟弟告诉我他哥的号码,一分钟都没敢耽搁,立马上网去加他,桌子上一杯刚沏好的茶,什么时候碰洒的都不清楚。

接下来的事,变得异常简单,很快,天戍就在网上就跟我聊上了,先是那天在班上,我俩从早上九点半一直聊到下午两点半,连去食堂吃中午饭都给省略了。说到六月中旬,班级聚会大庆的事,一下子把他回国的心思都给勾了出来,他在那边眼泪汪汪地说是要上网去订一张往返的机票,在我一个劲的劝慰之下,算是稍稍平息了一下他那颗激动的心。毕竟他是在给资本家打工,哪有那么容易?(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周六在家时,天戍和我用视频在网上聊天,从早晨八点到下午四点五十分,他用一口广东不广东,台湾不台湾,大约是闽南那一带的方言跟我聊了近八个小时,把班级里每一个男同学、女同学的名,挨个点了一遍,跟当年上体育课似地。从搞政工的仲班长说到他们屋的郑老二;从庆国说到阿信;从他怎么从老八捱到老七;从手把手教宋老大打篮球的点点滴滴到八九年的学潮;从他追的第一个女孩儿到他现如今上十二年级的儿子;从他当年在哈市郊区的一家家具厂到他九四年出国;从当年辅导员吴会满谆谆教诲到他的第一任丈母娘上郊区给他送的一袋子水果,从三十三号楼前的大操场到后来男女混寝的三十六号楼,他都念念不忘。

他骄傲地说:只要你说起谁来,我都能讲一个关于他的精彩段子,要是谁不信,那就让他上美国来找我,我可以跟他当场对质!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又一次信了他。(这事发生在温州动车追尾之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找到天戍的那两天,同时联系上的还有同样生活在美国的权,权以前在天津工作过一段时间,最后一次通电话,应该是五、六年之前,问了好多同学,大家都一致认为他可能去了韩国,在没有多少迹象的前提下,这次居然还能找到他,实属“奇迹”!

班级通讯录里,权的那一栏,只有一个后来再也打不通的电话号码和一个不知道还用不用的MSN地址,我上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玩过号以外的东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我新注册了一个MSN号,意外发现权的MSN号里有62个好友,从他的好友里,我随意地挑选出俩位,申请加入,并注明了加为好友的原因,没成想,事隔三天,还真有好心人在MSN里回复于我,在好友的热心帮助下,他又帮我介绍了一位好友,权的这位好友是一位女同志,关系绝对不一般,对我的身份进行了认真细致地审查,好在最后的结果令人满意。

找到权的那天,我俩在在MSN里先是聊了“十块钱”的,后来,权特意去申请了一个号上来,我把他带到了班级群号里,对于他来说,这才算是重新回到组织的怀抱。

那天,我让权发过来三张照片,头一张传过来时,把我着实吓了一大跳,权二世跟权可以说完全是一个模具倒出来的,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他本人哩,我问他:如何保养的,乍这么年轻?有什么秘方?他解释说:那不是我,是我儿子,儿子十六岁,在美国上十一年级;第二张是他媳妇的玉照,在家自然是“权”夫人说了算,好歹手下有两个听话的兵;第三张传过来的才是他本人,胖乎乎的,好象比上学时黑了点吧,我记得他上学时的头发,带点自来卷的那种。

权去美国的时间不太长,才两年,跟天戍比,算是新兵蛋。

相对来说,资格老一点的应该是一平,一平去美国时,是九八年左右。一直只知道他在美国,到底是哪个城市,不是很清楚。一平是个实在人,我要是不说想他,他不会给我打电话的。2008年,一平打电话给我时,原本学日语的一平开口就说“哈罗”,我以为这应该是美国人的礼节,于是我也跟着他“哈罗”,哈罗完了,便是问这问那,到后来问到孩子时,我问他家孩子多大了?半拉美人却反问我:“你是在问老大,还是问老二?”言外之意,莫不是他有了计划外的第二胎?我忙不迭地问完老大,又问老二,原来他家老二又是一个带把的,到底是人家美国人效率高呀!奶奶的。

一平上学时,跟我一个宿舍,自然会关心我的生育情况,他问我:“你几个孩?”(原话)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小子才出去几年的工夫?国内政策,你不是不知道,你这孩子怎么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再说哩,生个三男两女的,我、我能养活吗?你以为我挣美元哩!

一平家老二,今年五岁,现在在一家跆拳道馆学习,一招一式,象模象样,估计明年秋天能上小学一年级。今年联系上一平后,我让他也去买了个视频回来安装上,没准哪天可视一下。

天戍的在达拉斯,一平在纽约,权在洛杉矶,仨个人三地方,仨个人要养活四个男孩,够辛苦的,这回我把班级通讯录一一发给他们,他们哥仨出门在外,也好有一个照应。

同学聚会的那天,朝辉弄了个笔记本在饭桌上转悠,让到场的每一位同学给他们仨说一句想他们的话,我清楚的记得郑老二那句名言:“你们仨好在是是走得远,不是走得早,记着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寻人给我的启示:只要有心,隔多远,都能找到。

班里34人,到如今,还有三位,没有音讯,今年的任务,就是一个字:找。

寻人启示:

金老大,鲜族,萝北人,1965年生人,86年曾就读于黑龙江大学物理系半导体班,现下落不明,望知情者速联系,必有重谢。

崔女士,鲜族,汤原县人,生日不详,86年曾就读于黑龙江大学物理系半导体班,现下落不明,望知情者速联系,必有重谢。

宫某,汉族,生日不详,86年曾就读于黑龙江大学物理系半导体班,现下落不明,望知情者速联系,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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