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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母亲

2011-08-02 09:11 作者:三星  | 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一)——妈妈那张lao照片题记:我的母亲离开我已经有27个年头了,27年中对母亲的愧疚时时折磨着我,对母亲的思念无以言表。她的善良,她的质朴,她的勤劳,她的付出,她的坚强时时鞭策着我!我好想我的母亲!我我的———母亲!

七十年代,我的家很穷,父亲一人一个月的工资,只有25元,既要让二哥到xx县城的三中补习高三的课程,又要让我到x县师范读书,还要给队上交一些口粮款,还要购买四个月的粮食补足一年生活中的缺额,那时的我家,真的好穷!在我的记忆里,小时侯没有吃过一块饼干,一颗糖果,更没有照过一次相,因此我一张小时侯的尊容都没有保留下来,那是我一身的遗憾,或许还是我们那一代人的遗憾吧!

虽说我没有一张照片,但我还是见识过照相的。那是大哥成家另过后,哥嫂二人挺吃得苦,农忙季节忙完了家里家外的活计,就利用空闲的时间,悄悄地搞点小本生意,买点什么豌豆油饼,什么麻花,什么白麻糖,什么芝麻饼,什么这样种那样种的,从这个乡场挑到那个乡场,起早摸黑,穿街走巷,有了点进项,慢慢的还有了点儿积蓄,后来又陆陆续续添了两个侄儿,为了给两个侄儿留下点小时侯的记忆,偶尔有打着花伞,背着相机窜乡走村的所谓“照相师傅”,就给俩侄儿卡了几张。其中有一张是我妈妈和大嫂一人抱着一个侄儿照的,那时大侄儿才三岁多,小侄儿才一岁多。这是我印象中唯一一次看见照相的经历,那张照片也是我母亲唯一留存在世的照片,时间是1978年季的某一天,母亲那年刚好54岁。我的母亲因头痛病和肺气肿,再加上经年累月的操劳,显得很疲惫,明显消瘦的面容又凭添了许多道皱纹,可难得遇到这样好的天气,也难得遇到和孙子们合影留念的机会,母亲把自己梳理得好齐整,头发绕着头部围缠着,还用长条白布巾圈扎了几圈,留给孙子的是个好善良,好慈祥的奶奶。

我的母亲是1983年5月份去世的,时年59岁,走的那天晚上正好是我从师范学校分到x县城关镇的二小实习报到的时间,遵母亲临终嘱托,父亲大哥大姐没有将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我,母亲去世的消息是在我实习完,返回学校的当天晚上,班主任老师才告诉我,我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后,先是愣怔了一下,猛然间是泪水止不住的流,赶紧狂跑回寝室,藏到被窝里咬着被角痛哭起来:看到我就要工作了,就要有工资了,就要有钱为母亲治病了,可母亲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我,永远地离开了我,一个人悄悄地走了,悄悄地走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悲哭,让我在极度痛苦的疲惫中沉沉地睡去。当我被同学叫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同学们知道我失去妈妈的事,饭菜都给我摆置在床边的桌子上,早饭没吃,中饭没吃,晚饭还是没有吃,第三天的早上才勉强从悲痛中走出来,恍惚中,继续着学习,准备毕业的一系列考试。想妈妈的时候,就利用休息时间跑到教室讲台旁边,一边用风琴弹着“再见吧,妈妈”的曲子,一边用沙哑的嗓子,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唱着对“妈妈”离去的不舍的歌词,一连好多天都是如此,好投入,好用心,好悲痛。细心的同桌女生看出了个中端倪,忍不住递来一张纸条:xx,知道你的母亲离开了你,大家都很难过,望你从悲痛中走出来,我们为你加油哦!纸条上短短的一句话,34个字,让我很感动,决心化悲痛为力量,用好的成绩来告慰在天堂的母亲!

一个月后,我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学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去母亲坟头拜祭我的母亲。第二件事就是寻找母亲那唯一留存的照片,找到后,用一个自制的镜框,将母亲的照片端端正正地置放于正中,周围在放上一些母亲生前喜欢的不知名的小花,每天空闲时,总要对着母亲的照片,在心里默默地述说良久。后来我安家至20多里的一个镇上,老家中的一切就拜托给在家里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和侄儿们。一次偶然的回家,发现相框中母亲的照片不见了,问了二哥二嫂,又问了大哥大嫂,还审问了两个小侄儿,都不知收拣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好心痛,那是母亲唯一的一张照片啊!我翻检了所有的书页,所有的抽屉,就是不见照片的影子,多半是被淘气的两个小侄儿给弄丢了,心里是八个不安逸,十个不舒服。以后,我每次回家,都要留心,四处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个意外收获,可每次都是满心而回,败兴而归。

偶尔在街头,看到个别谋生的“画师”,好想按着自己的记忆,凭着自己描述的母亲的样子,让画师给母亲画张像。可在画师的面前,无论我怎么绘生绘色的讲,怎么翻来覆去的叙述,画师画出来的像,不论怎么修,怎么改,都不是我母亲的样子。我知道是我自己不能干,表述不够清楚,不够明白。(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偶尔思母心切,一时兴起,用自己的工资,买回画纸和画笔,想就着记忆中母亲的操劳的场景,拿起笔在纸上涂抹着母亲熟悉的影痕,好想描摹出一副惟妙惟肖的母亲形象。可手中的笔似有千斤重,满脑的思绪好凌乱,纸不知换了多少张,笔不知削了多少次,总是不能把母亲再纸上展现出来,愈画愈无知,好似有无从下笔的困境,那满腔的热情和满满的信心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时熟悉的母亲形象似乎变得陌生起来。我好生遗憾,也好恼恨自己,为什么不多长几个“艺术细胞”?为什么读师范时,不好好学习绘画的基本功?为什么读师范时不好好掌握绘画的技能和技巧?这时的我才感受到黔驴技穷的窘态,真实地领悟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滋味!

现在,苦恼的时候,快乐的时候,有事无事总会想到我的母亲,她那慈祥,那和蔼,那善良的面容总是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的里。有一次,梦里的母亲化身为一条金色黄龙,闪着金光,从那禾苗间腾身飞向天堂;有时的母亲和父亲手牵着手,置身于天堂的奇花异草,亭台楼榭之中,面色红润,远离了人间的痛苦,享尽了天堂无尽的乐趣。每当年节下,或是母亲的生日,母亲的忌日,我总要去到母亲和父亲的坟头,烧烧纸,放放鞭炮,以示拜祭、致意:祝福妈妈爸,在天堂的日子过得舒心快乐!

(二)——和母亲的最后一次见面

题记:妈妈是我过河的桥,妈妈是我航海的船,妈妈是我飞向蓝天的翅膀,妈妈是我智慧的灯塔,我爱我的妈妈!

那是1983年5月29日晚8点,一个终身难忘的时刻。

正在上晚自习的我,被班主任马老师从教室里叫出门外:“你哥哥打来电话,你母亲病重,想你回家一趟。5月2日就要去忠州二小实习报到,正好有个五一假期,你可趁这个空档回家一次。”在当时,通讯不够发达,一个镇上都没有几部固定电话,老家镇上只有邮局和乡政府有座机,我所在的师范学校也只有一部座机,更说不上今天这么时髦的手机了。电话是大哥从邮局打到学校的话机里,由办公室人员转述给马老师的。马老师这个人,对我们这些在外求学的孩子很好,既严格又温情,事必躬亲,轻声细语,和蔼可敬。当我听完马老师为我作的安排,心中只有一个字———“急”,母亲又病重了,肯定还病得不轻。

我的母亲才59岁,是个有十年工龄的老病号,近一两三年,肺气肿已经慢慢转为肺心病,还要苦撑着瘦骨嶙峋而又弱不经风的身体,坚持种田种地。那时的我家,真的是没有办法啊!父亲在离家30多里的一个偏僻小乡村教书,无论烈日炎炎,瓢泼大,还是打霜落,父亲都是早出晚归,真的是好尽职尽责,也真的是好辛苦,只有礼拜天能帮着母亲作点事情。大哥大嫂带着两个年幼的小侄儿分家另过,姐姐已经另有一家人,二哥远在大竹的一个中学再次复读高三,准备第五次参加高考,家中就只有母亲了。再说父亲的工资不多———“25元”钱,每月给二哥寄去15元生活费,给我寄2元钱作为生活补贴,剩下的8元钱留作母亲的病和家中事务之需。那个钱对我的家真的是好紧张,好无奈!母亲也总是想着地里的粮食能多点儿收获,力争够吃,不再用父亲的工资去买粮食来补贴家中食物的短缺了。

其实,我心里最清楚,母亲的病是穷出来的,是累出来的,更是拖出来的。早前的母亲,也只是感冒咳嗽、支气管炎什么的毛病,身子骨还是挺硬实的,没有什么大病。平常有个头痛脑热的,从不去找医生,都是自己在坡上扯点这样草,那样根的,熬点汤水,就着喝下去,没有多久,就好得差不多了。点点小毛病,从不放去地里的活,总是拼死拼活地干着,梦想着从地里能淘出金子来。这几年,母亲为了大哥大姐的婚事,为了我和二哥有个好出路好前程,家里的母亲可是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啊!

母亲为了我们,就这样累着,撑着,苦着,病了将就着。母亲咳得更厉害了,气喘得更凶了,为了抠出那点让我们读书的钱而放弃了到医院医治的机会,结果,病是越来越重了,常咳不停,有时还有吐血的事发生。父亲知道后,好是着急,可又无法拿出更多的钱给母亲去医院治病,也只好就着兜里的不多的几块钱去到平井中学,找到一个略懂医术的夏老师把了一下脉,就着夏老师处的草草根根,抓了几副所谓的中药,母亲吃后,病情倒还有些好转。病松了,为了不在欠债,为了不在用钱,母亲就再也不准去抓药了,说死说活都不准父亲提药的事。开朗,厚道的父亲没有办法,就依着母亲的申述和抗争,有气无力的叹着气,泪水涟涟,沉没无语。母亲的病就这样拖着,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几年过去了,结果是越来越严重,慢慢地“肺气肿”了,慢慢地“咳血”了,慢慢地转为“肺心病”了,又慢慢地转为“肺心脑病”了———肺癌晚期。母亲就这样,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步入“病危”了,可母亲还是一直都坚持着,坚持着不去医院,不多用一分钱,自己咬着牙硬抗着病魔一丁点儿、一丁点儿的侵蚀。

想着母亲的“病危”,我心急如焚,归心似箭。5月28日早上,我早早起床,去到车站,到8:00,准时坐上忠县回凉平的客车,11:00回到凉平车站时,又急忙搭乘回老家场镇的班车,12:00到老家场镇,连跑带赶地走了15分钟,于12;20分左右回到家。

母亲躺坐在那间朝着公路边的土墙房子街檐边的一把椅子上,向着公路的方向呆呆的企望着,好象在等着我似的。我三步并着两步,赶着走完那十五级石梯子,飞到母亲的身边,拿着母亲干瘦而无力的双手,望着母亲那好似满足的眼神,不住地傻笑着,傻笑着,溢满眼眶的泪水藏不住了,汨汨地顺着腮邦子直往下流:“妈妈辛苦了”!“妈妈,都是儿子不,让你受苦了”!“妈妈,儿子也好想你”!“妈妈,我爱你!”——-面对母亲,好多想说的话都在那一哭一笑间溜走了。“儿啊,回来就好,不说了,不哭了,回来就好!”“二哥呢,咋还没回来?”“你二哥就要高考了,我没有叫他回来!”母亲说完,望向那远处的群山,痴痴的,好长时间不说话。母亲还是想二哥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到的还是儿子,还是儿子的前程,这就是母爱如山吧,这就是作母亲的伟大吧!

我的“赶”回来,给母亲带来了好心情,母亲和我说着家常话,点点滴滴,慢慢地,慢慢地在她被病魔侵蚀得黑瘦而成泥土色的脸上挤挂出一丝丝微笑来。母亲确实“病危”了,进进出出都要人搀扶着,艰难地拖着步子,多说了几句话,多动了几下步子,稍一用点力,就会气喘吁吁,咳个不停,时不时的还咳出些血团来,视力也随之模糊,神志也不够清晰。我说:“爸,咋不去医院?”爸爸很内疚地应道:“没钱啊!”此时的爸爸是个好无奈的丈夫,也是一个好无奈的父亲。无助而又无奈的我,看着母亲这种“病危”,一阵阵揪心的痛从心底萌生出来,慢慢地扩散至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洗刷着我阵痛的魂灵!

当晚,我陪着难以入睡的母亲坐到凌晨四点三十分,我努力搜寻着三年时间外出学习的趣事,轻轻地讲给母亲听,母亲忍着阵痛,听着我的闲聊,一会儿插上两句,说:“听儿子的闲聊,就是吃的最好的药!”一会儿闭目养神,一会儿又在模模糊糊中痛苦地呻吟着。在沉寂中的黑,母亲带着儿子的“良药”,带着满足,带着笑意,带着阵痛悄然睡去。我连忙为母亲拢好被角,靠在床的另一头昏浑然闭上早有睡意的双眼。不知是我太过惊醒,还是朦胧中知觉的敏锐,我好似听到一阵椅子的挪动声,睁眼一看,黑夜中,屋中间的藤椅上坐着一个人——是母亲,是病危的母亲!母亲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她不是走路挪步都很困难么,好神奇!哦!我陡然想到,母亲在平常说过的一句话:人死时,要坐着,不能躺着,这样才有气节,一辈子才完美,儿孙才会幸福!难道是那“幸福”,是那“完美”,是那“气节”,给了母亲“神力”!

我心里明白,这是母亲“回光返照”了。第二天一打早,我就给母亲煮了四个“荷包蛋”,让母亲吃下,一连三天,一日三餐大便小便,都是我精心护理着。听父亲说:母亲久未进食了,是我的回家,让母亲这两天表现很好,心情也很好。父亲还说:附近的医生来看过,母亲就是这几天的客了。白天,我搀扶着母亲小心翼翼地去到屋外,呼吸点新鲜空气,见见阳光,见见左邻右舍的大叔大娘大婶,拉扯点家常话。一个同院的刘大伯趣话我母亲:“幺姑哦,陪着你的是哪个哦?”母亲颇为自得地说:“我幺儿啊,咋不认得了哦!”看着母亲的“得意”样儿,我好是“心慰”,又好是“难过”。第四天,也就是五月二日下午1:00,我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噙着泪水,“一步一回头,三步泪两行”地离开了家,离开了“病危”的母亲,返回学校,继续我的学业。这次和母亲的见面,竟然是我和母亲的最后一次见面。

这四天时间,和母亲的话别是苦苦的,酸酸的,辣辣的,甜甜的,成了我永恒的记忆。在我离开的第二天,我母亲永远睡去了,永远地离开了我,永远地离开了我的兄弟姐妹,永远地离开了这个温暖的家——去了天堂!至今,母亲离开我已有27个年头,我也结婚生子,当了父亲。每每想起母亲那份病痛,那份无奈,那份凄苦,我的心好痛好痛,好难过,真想大声向天呼吼:“母亲,是儿子的不孝,让你含累而去!”一声“对不起”是我早就想对你说的。要不是母亲的操劳,要不是母亲的付出,要不是母亲的奉献,那有我的今天。

27年的耿耿于怀,总有一些愧疚,总有一些回忆,总有一些思念,让我总是有一种用文字把对母亲的记忆记录下来的冲动,以寄托我对母亲思念的痛苦,以慰母亲的在天之灵。祝福母亲:在天堂,远离病魔,远离病痛的折磨,永远健康!永远幸福快乐!

(三)——yi个调皮捣蛋的我

题记:我的童年生活是自由的,是快乐的,有妈妈疼我,爱我,关心我,有妈妈的孩子真好!妈妈——我想您了!

记得是10岁的时候,是8月份的某一天吧,那是个大热天,好毒的太阳,烤得人心焦。家里就只有妈妈和我,中午准备吃麦巴,可麦子得用石磨子一点一点的磨成粉状。那时很少有机器磨面粉的,这在六里路的镇上只有少数一两家有这样的设备。再说,妈妈也舍不得拿钱到镇上去用机器磨面粉。

妈妈一人推拉着笨重的石磨,好慢好慢地磨着,磨一会儿,就要歇一会儿。那时的我又矮又小,但还是用细小的手,不时添上一小撮麦粒,稍不留心,麦粒就抛撒到磨槽里去了,这时的妈妈不得不停下来,从磨槽的面粉里拣拾我洒落的麦粒;一会儿又放多了,碾压出来的面粉呈粗大块,妈妈又得停下来,把粗块状的挑拣出来放进磨心里重新磨一遍;一会儿,又搞忘了放进麦粒,妈妈只好推拉着空的石磨转圈圈了。由于我的不专心,进度很慢,也由于我的童心而生发的捣蛋法子,惹得妈妈生气了:“不要你放了,滚一边去!”我一听说“滚”,就信以为真,“嘭”的一下,就把装麦粒的盆重重的放到地上,好委屈地,撒腿就往屋后的坡坡上跑去。

到了屋后的竹林子,顺手抓了几个笋子虫,准备一会儿饿了就着点干柴烤着吃。那时遍地的玉米棒子要熟了,只等着勤快的主人去收获了,还有几棵高高的桉树散立在坡地的玉米地里。我寻到一荫凉处,胡乱玩着,不时传来几声“蝉鸣”,寻声望去,在那树上,我顺着树干吱溜几下,攀爬上去,才要伸手时,不知是我的窜动惊醒了触角敏感的蝉,还是蝉自己已经感受到“威胁”了,狡猾的蝉“轰”的一下,振动翅膀从枝桠处穿飞出去,溜得好快,我好失望的下得地来。又躲在玉米地里,玩起泥土埋蚂蚁的游戏。我满地搜寻着我玩乐的对象——蚂蚁,一只两只地捉来放进事先用手刨出的“土坑”里,没有多久,就抓了20多只吧。一遇到有翻过土坑的沿边的蚂蚁,就抓起来,举得高高的,然后重重的摔在坑中,这样,不听话的蚂蚁不死也要吓一跳。又抓到20多只,把个小土坑放得满满的,有的假晕过去的蚂蚁“醒”过来,满坑乱撞,东一下,西一下。头脑清醒的,奋力向坑口边爬去,快要出坑了,我又把它们围堵回去,真象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钻,好想寻个缝,好想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有的勇敢的蚂蚁还在向坑外冲锋,我气不打一处来,赶紧用自己自产自销的“热水”,也奋力地冲过去,让它们洗个臭烘烘的“热水澡”,痛快,痛快,真是好痛快!玩到最后疯狂的时候,干脆用泥巴把一坑的蚂蚁死死的掩盖住,再狠狠地踩上两脚——活埋了事!

眼看着太阳过顶了,已是正午过了,我的肚子也在唱战歌了,“咕咕”地叫了。这时,我的妈妈也在屋前屋后四处叫喊着:“x儿,回来吃饭了!”“你在哪里哟,快点回来!”————-妈妈一边喊着,一边张望着搜寻着我的踪影。妈妈的喊声离我藏身的地方愈来愈近了,我瞅着面前的桉树,灵机一动,爬了上去,在树上的枝桠处攀缠着,一手笼着小嘴,学着时令儿的叫声:“豌-豆-包-谷!包-谷!豌-豆-包-谷!”可能是学得太象了,竟以假乱真了,妈妈从我藏身的树下经过都没有引起她的警觉和怀疑。我眼看着妈妈“焦急”的神情,一点儿也不急,倒还很得意地很勤快地学着那鸟叫。

望着妈妈远去的背影消失在玉米地的另一边,赶紧溜下树,跑回了家,将锅里的麦巴装上一碗,狼吞虎咽地吞食着,吃了一碗,还想吃第二碗。这个时候,妈妈悄悄地站在我的身后边了,笑嘻嘻地瞧着我:“臭儿子,咋不滚远点,害得妈妈到处找你。”“多吃点,吃了好长高点!”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抢过我的碗,舀了满满一碗麦巴放到我的手上。这时的我,好得意的对妈妈说:“妈妈,我今天听到包谷雀儿叫了,妈妈,你听到没有啊!”妈妈还是笑嘻嘻地望着我,轻声说道:“听到了!好了,快吃,今后妈妈再也不叫儿子滚了!”想着妈妈那慈祥的微笑,想着妈妈满坡搜寻我的焦急神情,想着妈妈那句“再也不叫儿子滚了”,童稚的灵心好似明白点什么:妈妈真好!

我的童年生活是自由的,是快乐的,妈妈疼我,爱我,关心我,有妈妈的孩子真好!妈妈——我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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