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拷贝（集）之五：月亮之下
5、月亮之下
小时候，姑姑给我讲了许多故事。经年已久，有的仍记忆犹新。看看下面这段，名儿是我起的。人挺笨的，我真的不大会讲故事，偶尔添枝加叶，大意如此吧。
说是古时有一官人，年近花甲，人很开明。元宵刚过，便纳了一小妾。其女艳若桃李，娇小妩媚。此前，官人望子成龙，早聘年轻家教，以传群子诗书文章。
光阴荏苒。长住院中，朝朝暮暮，家教便与那美妾滋生了暧昧，时而欢愉。
宅邸后，两株老树依墙而立，有乌鸦巢栖于上。那时苦无钟表，官人早朝惯以乌鸦晨叫而定。“嘎嘎”声传来，下人遂扶其盥洗，更衣持笏，上轿出门。官人走后，开了藩篱，家教与便那妾水乳交融，爱得死去活来。从此，“嘎嘎”声日见前提，官人好生疑虑。
一日分居，官人索性子夜行动，悄悄摸至后院“蹲坑儿”，欲探个究竟。良久，忽见一人蹑手蹑脚近于树下，石击老树，乌鸦随之惊叫。声毕，那人窜往美妾寓所。官人尾之，舔破窗纸，管窥其内，方洞察了天机。烛光先明后灭，侧耳闻得屋内窃窃私语。男曰，爱身柔软细嫩，感若“绒团儿”。女道，君乃白面小生，面筋之躯，非那老叟——“干柴棒子”似的。官人听后豁然开朗，怪不得张老弟写“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佳节又中秋，皓月当空。官人亭前备果品佳肴，专邀美妾与家教一同赏月。三人落座，官人谈笑风生，若无其事，倡以“月亮”为题，赋诗饮酒，以资雅兴。苦经几番谦让，还是官人率先启口：
月亮出来照正东，老鸹不叫有人轰。
面筋搂着绒团睡，干柴棒子在外听。
闻罢，家教羞愧难当，晓知东窗事发，不敢闪烁其词，只好面带赧色，轻接道：
月亮出来照正南，提起此事有半年。
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里能行船。
美妾不擅其诗，满脸彩霞，扭捏少顷，娇声云：
月亮出来照正西，年老不娶年少妻。
你要在家是你的，你要不在不一定是谁的。
“哇塞！真他妈给力！”官人抬樽望月，仰天长啸，一饮而尽。他笑着摸了爱妾的头，说：“无所谓，有梦想谁都了不起。网上讲的好：‘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