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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顶针,想起母亲

2018-11-05 13:20 作者:1963  | 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现在的年轻人,见过顶针这种女红(nv/gong)工具的不多。我儿时的岁月里,所见的顶针多种多样,海了去了。一日整理室内卫生,在抽屉里发现了一枚顶针,是惠总前几年用过的。看到这枚顶针,脑海里就一股脑地浮现许多的顶针,有金光闪闪的铜质的;有白铁质、铝质表面刷铜颜色的,经年后仍发出熠熠白光;还有一种黑铁做的,儿时所见时就已锈迹斑斑,记载着岁月的沧桑。儿时所见的这些个不同的顶针中,多是母亲用过的顶针,还有大姐二姐以及早早去天堂的三姐用过的。每个顶针都记载着一段历史和不寻常的故事,更凝聚着深深的感情

母亲的顶针就是那种用白铁刷铜色做的,表面刷的铜色只隐约可见斑迹,顶针的表面均匀分布着挨挨挤挤的比针黹大一点的小坑,母亲在做针线活时,就戴在右手的中指上,用顶针上面的凹坑顶住针黹,用力往里扎,“顶针”的名字可能就是用它的这项功用命名的。

每每想起母亲的顶针,我就会想起已在天堂29年的母亲,我之所以要写母亲的顶针,就是在想念天堂里的母亲,以及深深怀念和追忆母亲用顶针为我做针线活的难忘时光。

我从记事起就认识了母亲的顶针,随着渐渐长大,就常常见到母亲戴着顶针为我钉鞋子、纳鞋底、缝补衣裤。我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母亲在煤油灯下戴着顶针纳鞋底的身影,这是最苦最累的针线活,常见母亲站在炕旮旯里,把旧衣服比着纸鞋样剪成一片片的,放到炕头上,用刷子刷一层面糊粘一层布片子,粘成了一个厚厚的鞋底雏形,再把它放到炕席底下或门板上压平整、结实,晾干后就开始纳鞋底了。纳鞋底时,常见母亲左手拿着鞋底,右手拿着锥子,咬着牙,用锥子用力扎透厚厚的鞋底,再用顶针将又粗又长的针从锥子扎过的地方顶过去,有时因锥子扎得轻了,顶不过去,还要用钳子用力夹住大针往外拽出来,年少的我曾帮母亲拽过几次,确实用力。

如今,每当想起孟郊的《游子吟》,有着游子经历的我,就会陡增对天堂里的母亲的怀念和感激之情。天气渐凉了,不知天堂里有没有寒凉;如果有,母亲又该用顶针为父亲大哥三哥三姐忙碌御寒的衣物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的诗句更使我刻骨铭心。母亲的那枚顶针,在我的心里就光芒万丈、熠熠生辉起来......(song1963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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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顶针,想起母亲的评论 (共 3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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